第一百六十九章 疼在她身,亦是疼在他心上
容王想得天下,這會子打歇羅國的殺手打的更加的賣力了。 許籬洛在一旁暗自勾唇笑了,這安若婉可真是唯恐天下不亂。 他也在那添油加醋起來。 “慕容云天一直視本世子為眼中釘,rou中刺,殺了好啊,他沒了最大的顧忌,斷然能一統天下,收服了四國……” 兩個人一直在那喋喋不休的說著,一群黑衣在那打的賣力。 兩個人實則一直觀察著那些黑衣人的動向,偶爾巧妙的躲過劈過來的刀。 君主的人打著打著便有些吃力了,這件事情好像不對了,這兩個人在那吃的好好的,玩的好好的,他們為何在這打的不可開交,便宜了安若婉和許籬洛。 有人大吼一聲,“停。” 聲音太大,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著那個黑衣女子,女子看向大家。 “我們就不能商量一個法子嗎,大家打的不可開交,這兩個人卻安然無恙的。 瞧瞧我們的這些個兄弟姐妹,死了多少了?” 滿地都是尸體,因著穿著黑衣,還真不容易讓人看出來。 眾人也發現了這個問題,他們的人都死傷了不少,唯獨安若婉和許籬洛沒事。 君主的人現在只想將許籬洛帶走,安若婉交給那兩路人馬,想必那路人馬爭奪安若婉的時候說不定會被殺死。 這雖然抱了一絲僥幸的心里,至少能將許籬洛安然無恙的帶回去。 “這樣,許籬洛給我們,安若婉給你們。” 女子道,帶走許籬洛至少有個交差的,不然說不定一個都得不到。 可這話一開口,便惹得其它的人都有了意見,出來的時候自己的頭頭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可千萬別讓許籬洛落到別人的手里了,要么帶回來,要么殺掉。 這群女人還妄想將許籬洛帶走,這簡直是癡人說夢。 “你們是不是想的太好了,當我們好欺負呢。” 還以為是什么好主意呢,感情是想自己脫身,將麻煩留給他們。 “你人長的不美,想的倒是挺美的。”男子嗤之以鼻,瞪著眼睛盯著那個黑衣女子,十分不客氣。 女子誰喜歡聽到別人說自己丑,這下子徹底的惹怒了她,說她丑,活膩歪了吧。 女子手中的長劍一揮,舉劍對準了黑衣男子,“你有本事將剛才的話在說一遍? 本小姐雖然不是閉月羞花之貌,但也不至于想你說的這般的丑陋,拿命來。” 稍微停歇了片刻的殺手們又打了起來,這次他們只要有機會便去刺殺安若婉和許籬洛。 許籬洛和安若婉這次不能在淡然的坐在那了,一直避開那些人的攻擊,安若婉偶爾還得挑開過來打斗的黑衣人。 許籬洛看在眼里,偶爾兩她扯開。 如此一番下來,君主的人到底抵不過這些男人,很快便被斬殺了。 兩幫人現在的目標都一樣,這會子大家都來搶許籬洛和安若婉。 兩個人避開的吃力,而且大家似乎都想將許籬洛給殺了。 兩家搶一個人,都搶的是安若婉,必然不可能將兩個人都帶走。 大家都去對付許籬洛,安若婉哪里肯,她的奮力的擋開那些劈過來的刀劍,上面的人可是發話了,若是帶不回來,殺了也行。 安若婉屢次擋開了劈向許籬洛的劍,他們還真怕傷到了安若婉。 殺許籬洛便殺的更加的賣力了。 每一刀都像是拼盡了全身的力氣。 眼見著那刀要砍向許籬洛了,安若婉手中的劍擋了過去,可是她已經不在是這些人的對手了,她實在太過吃力了。 胳膊慢慢的軟下來。 “啊……” 一聲慘叫凌空傳來,疼的人的心尖兒都在顫抖跟疼惜。 這…… 只見安若婉的背后露出了一條深深的口子,血慢慢的在她背后的衣衫處蔓延開。 許籬洛瞪大了眸子,“婉兒……” 過去抱住了安若婉,安若婉疼的整個身子挺的直直的,用力推開了許籬洛。 “籬洛,走啊,走啊,快走。” 她的胳膊順手抱住了那個黑衣人,朝著不遠處披著鶴氅的許籬洛大喊著。 許籬洛靜靜的看著她,“不,婉兒,說好一起的,我絕不丟下你。” 身后不知道被誰踢了一腳,許籬洛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有血從嘴角溢出。 他伸著胳膊朝著安若婉爬過去,“婉兒……” 許籬洛背后有人舉刀朝他的背后刺了進來,安若婉跟瘋了一般跑過去,擋住了那扎下許籬洛背后的刀,因著不管不顧,她的胳膊也被劃傷一道深深的口子。 淚,從眼角滑落,混著血蔓延而下,也不知道到底是血還是淚。 她難受的趴在了許籬洛的身上。 所有的人都站在了那,凝眸看向安若婉,“不殺他可以,你們都必須跟我們走。” 血一直在留著,安若婉卻始終不肯從許籬洛的身上離開,她想要護著她的夫君,不讓任何人欺負他。 “我們從來就沒說不跟你們走,這場廝殺,是你們引起的。” 黑衣人所剩不多,他們彼此看了彼此一眼,看來,一場大戰開始了。 儼然安若婉和許籬洛是逃不掉了,現在唯有他們之間的對決才能將決定誰能將這兩個人同時帶走,完成自己主子派遣的任務。 “來吧,一場生與死的對決。” 另外的一幫黑衣人附和道,“來吧,今天誰贏了便誰帶走這兩個人。” 手中的刀再次舉起,眾人打成了一片,安若婉從地上爬了起來,血從胳膊上不停的往下流著,許籬洛起身抱住了安若婉,滿臉的疼惜。 “婉兒,你怎么這么的傻,你怎么不知道躲開?” 安若婉慘白的臉上露出幸福一笑,帶著血的手伸向了許籬洛那張亦是慘白的臉頰。 “籬洛,你沒事,真好,我沒事的,我很好。” 許籬洛眼眶的淚珠再也忍不住了奪眶而出,哭得像個淚人一般。 若不是他,她何至于受如此重的傷。 耳邊那些刀劍聲許籬洛已然不顧了,他將自己的衣衫扯下來,幫安若婉將傷口給纏住,動作十分小心,生怕弄疼了她。 疼在她身上,亦是疼在她的心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