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七章 好好的實在一塊得了
安若云心里委屈,要是她知曉那是皇上最愛的一株牡丹花,就算是借給她十個膽子她也敢去拽啊。 如此被皇上誤會,皇貴妃還在那添油加醋,她想辱罵,可是越是如此,只會越讓皇上討厭,她的眼神如刀子一般丟向了皇貴妃。 你個賤人,你不得好死,今日這一筆賬我安若云記下了,只要有機會,我安若云定然會讓你皇貴妃不得好死。 她不在言語,此刻的她竟是百口莫辯。 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有失望,有無奈,有悔恨,更多的便是那無盡的怨氣。 像那霜打的茄子一般,看著毫無生氣。 “請皇上責罰,今日這罪,臣妾應下了,臣妾愿意為皇上親自去選一株上好的花王重新親自栽種下,皇上今日無論如何懲罰臣妾,臣妾都毫無怨言。” 瞧著安若云那一身凜然的樣子,慕容云天多少又有些忌憚,畢竟安客遠是她的親生父親,他這個當皇帝也不好罰的太重。 一株牡丹而已,安若云都說過要補償了。 “淑妃有罪,罪不在死,就罰淑妃在御花園栽種十棵不同品種的花王吧,盡量全是牡丹的。” 牡丹花的品種分很多種,要十種品種不是難事,可是要十種品種的花王那便有些難辦了。 不過在難辦總比讓慕容云天厭棄她來的強。 “謝皇上恩典。” 她起身的那一刻狠狠的瞪了皇貴妃一眼,這一眼意味深長,皇貴妃卻是絲毫沒放在眼里。 她……從來就未曾怕過安若云。 事情得已解決,慕容云天大好的心情被打消的煙消云散,想起安若婉馬上就要回到索羅國了,他便一陣的后怕,想了許久,他心下打定了一個主意。 若是這一路殺不死許籬洛的話,他便以安若云為借口,將安若婉接進宮來,將安若婉給囚禁,挾持安若婉,以后讓安若婉唯命是從。 又或者將許籬洛給請進宮來當人質,反正都當了那么久的人質了,也不多這一件兩件。 但是,能殺掉那便是最好不過。 風吹起了他的長發,長發在空中慢慢飄揚,也吹起了此刻馬車內南宮燕和許籬洛的萬千發絲。 他們不知曉這是他們面對的第多少場刺殺了,兩個人已經顯得有些疲憊了。 從來沒遇到過這么多番刺殺的,像是非要置他們于死地一番。 安若婉疲憊的靠在了許籬洛的背上,你長傾世容顏上露出一抹凄楚的笑容。 “籬洛,想必這些人都是來要我的命的,若是可以的話,你記得逃走知道嗎? 不要顧及我,不要想著我,好好的找個好點的妻子,陪你共度余生。 不要像我這般的魯莽,不要像我這樣只隨著自己的心意來。 我知道我錯了,我有很多的缺點,可是我改不掉,籬洛,對不起。” 許籬洛的眼眶滑落出兩滴晶瑩的來住來,他的十指反扣住安若婉的手,那雙手如往常一般冰涼,此刻卻給了人很舒服的感覺。 這丫頭怎么那么的傻,說出這樣的話來干嘛的,這是不要他嗎,還是說想用自己將這些敵人引開? 不,絕對不可以,他好不容易才有了自己喜歡的人,好不容易才知曉什么叫愛情。 好不容易有個人給了他真正的快樂和幸福,他不想放手。 握著安若婉的手更加的緊了。 說出的話虛弱的很。 “你休想丟下我一個人,說好的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你想撇下我一個人下黃泉,我不同意,所以我們都得活著,活著生一堆的孩子,過著最幸福的生活。” 安若婉笑笑,“好,那咱們殺出去。” 她眼眶的淚水也止不住的往下掉落了。 風乍起,吹起漫天的風沙,蓋住了所有人的視線,卻是給了許籬洛機會。 他突兀的從馬車內飛身而出,手中有萬千的絲線在抖動,都只是彈指一瞬間的事情,這一招,好像是洛青的絕招。 可是誰又知曉洛青的這一招其實就是許籬洛教的。 外面的慘叫聲不斷,安若婉因著打斗的時間太長了,她整個人累的趴在了車窗上,完全不能動彈,她想去看看許籬洛,想去幫襯一下許籬洛。 可是她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 她終于明白什么叫精疲力盡而死,也許她馬上便會了。 忽然,一滴,兩滴的血從天而降,緊接著便是斷胳膊斷腿。 安若婉愣住了,這不是……洛青的絕招嗎,怎么,怎么許籬洛也會。 心中有什么豁然明了,也許洛青和許籬洛之間的關系遠遠比她想象的還要好。 可是為何關系這么好,洛青卻不派一兵一卒過來護送他們? 安若婉越想越后怕,她但愿是自己多想了,但愿只是洛青無能。 風一吹,漫天的風沙更加的大了,安若婉再也看不清許籬洛的身影,她忍不住喚了一聲,“籬洛,籬洛?” 他的身子骨本就不好在,在吸入這些風沙,他的身子骨受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耳邊的慘叫聲消失了,而許籬洛也慢步走進了馬車內,他氣喘吁吁的,身上全都是血跡,安若婉看到了他額頭上沁出的汗珠,豆大一顆。 他捂著心口,臉頰擠成了一團。 “籬洛,你受傷了?” 今日個殺手不少,比往常的多的多,他廢了好大的力氣才將這些人給絞殺掉。 卻沒想到沙塵太大了,而且他動了內力,沙城伴隨著內力的發出,竟是惹得她的身體的內傷復發了。 這才剛好的內傷,此刻他難受不已。 安若婉心疼的眼淚直往下掉,手握住了許籬洛的手,忽而又松開,從包袱內找出了一些醫治內傷的藥給許籬洛服下。 手再次握住。 “籬洛,以后我們不打了,不打了好嗎,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若是在這樣打下去,不被人抓著,他們也累死了。 既然老天要他們死,那他們就好好的死在一塊得了。 許籬洛看著安若婉笑了笑,用力點了點頭,那唇瓣已經沒了血色。 “好,全聽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