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八章 你以后不會讓我記賬的對吧
蘭兒板著一張撲克臉將陳氏和劉氏給攔住,那副樣子像是這二人欠了她幾百兩金子似是的。 說話的語氣也是萬分的不客氣,“我家夫人有請,二位走吧?!?/br> 陳氏和劉氏面上害怕,心里卻是不恥的。 還什么夫人,這安府的夫人如今是孫氏,她秦氏算個什么東西,只會使這骯臟的下作手段。 心里不服氣,他們的孩子可還在秦氏手里,不去也不行。 秦氏做事很謹慎,將蘭兒拐過幾條巷子,將陳氏和劉氏帶到附近的一戶沒人居住的屋子里。 秦氏坐在里面喝茶,她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周身散發著nongnong的戾氣,若不是那身鮮艷的衣服,陳氏和劉氏還真以為那坐的人不是安府的姨娘,而是哪來的厲鬼。 “見過安姨娘?!?/br> 兩個人異口同聲的改了口,聽在秦氏的耳朵里像萬根銀針在扎似的,極其的不舒服。 這二人是在找死嗎? 凌厲的眸子狠狠的剜了一眼陳氏和劉氏,殊不知陳氏和劉氏竟敢丁點都不害怕。 “你們是怎么辦事的,可知道你們的孩子還在本夫人的手上?” 陳氏和劉氏嗤笑了下,還在自稱夫人呢。 “安姨娘,安夫人可是說了,任何事情都有她,這件事情我們之所以沒說出來,也是顧及了孩子和您的面子的。 安姨娘,您若是不將孩子給放了,民婦也就只能去大理寺去將這件事情告訴了順天府的許大人?!?/br> 陳氏開了口,劉氏也跟著附和,“安姨娘您都不想要這條命了,我們又何妨呢,這孩子沒了,大不了再去生一個就是了,可是命沒了,就是在輪回那也是下一世了。 這一世的恩怨情仇,又有誰曉得呢?!?/br> 知曉事情敗落后,秦氏本來是想教訓這二人來著,這怎的就見了孫氏那賤人后,就性情大變了呢? 難不成見了安若婉那個性情大變的賤人之后,這些人也會性情大變,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狗東西,也敢爬到她安府的夫人頭上來了? 一口一個安夫人,以前他們是如何追著她一口一個安夫人的? 現在她才得貴妃的眼,萬萬不能在這節骨眼上生事端,這事暫且作罷也行。 留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等以后安若婉嫁出了府,她在來慢慢收拾著孫氏。 “掌嘴?!?/br> 蘭兒帶著兩個粗使婆子上前朝著劉氏和陳氏的臉上扇去,疼得她們的眼淚都出來了。 許久后秦氏才喊了停。 “你們二人若是在敢對本夫人不敬,本夫人可有的是法子對付你們,別以為孫氏那個賤人能幫的了你們,癡心妄想。 她若是真的幫的了你們,怎么不細問你們一些事情,在幫你們救出孩子?!?/br> 說完便讓蘭兒攆陳氏和劉氏走,并且告訴他二人,那孩子早就回家了。 安若婉趴在桌上上打了個呵欠,無精打采的看著孫姑姑在那算賬。 “姑姑,這么無聊的事情你一個人做就好了,怎就拉著我一起,好生無聊,我都困了?!?/br> 孫姑姑的算盤打的噼里啪啦作響,更催眠曲了,安若婉的眼皮跟鉛似的,怎么都抬不起來。 上一世她還真沒學過這個,這不是成心為難她嗎。 去了世子府,世子府內的人雖然不是很多,可是那個徐伯可厲害了,什么都會,人還和善,哪里需要她啊。 孫姑姑瞧著安若婉那副懶得跟貓兒一般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你這平日里是多得老爺的寵愛,看看你都成什么樣子了,云兒在府內可是事事精通,你卻是個截然想法的料子,可讓我吧你怎么好。 去了世子府這些你都要接管的,怎么能一個都不會呢,難不成你去了世子府,也成日里去打架? 這事若是讓皇上知曉了,可不得將世子府的人給滅了?!?/br> 孫姑姑雖然是皇上的人,皇上的性格和脾氣她的知曉的,但她的心卻不是真正的和慕容云天是一起的,不然她也不會急著獨居在京都城內。 這次的大婚,皇上也是做做樣子而已,送了厚禮,給了她該有的名聲,日后的路還得她自己去走。 堂堂的皇上怎么可能在乎一個宮女,還是一個老宮女。 做這些還是看在利益的關系上,想綁著安客遠為他所用。 這些天了,皇上連個禮都未曾送過來,可想而知她在皇帝的心里是個什么位置了。 壓根就沒個位置。 嫁入安家,即為安家的人,凡事都得為安家著想。 安若婉嫁入世子府后,便和世子綁在了一起,皇上有多忌憚許籬洛孫姑姑一直都看在眼里。 雖然是個不起眼,且被人欺負的世子,皇上時時刻刻都不在欺負他,但同時也暗地里派了不少的人在監視他。 就怕他跟離國的人聯系。 安若婉嫁過去那般的鬧騰,只會加劇皇上對許籬洛的忌憚,說不定還真會對許籬洛動手。 許籬洛的身子骨本來就虛弱,到時候在稱說是病倒的,誰又能查得出個所以然來。 這里面的彎彎繞繞孫姑姑不想告訴安若婉,怕她小小年紀知曉這些后會耍脾氣的去找慕容云亭的麻煩。 卻不知安若婉卻是已然將這一切都給看透了。 她過去定然會好好的和籬洛過日子,不吵不鬧,每日陪籬洛下下棋,她偶爾練練劍,籬洛便去撫琴。 她記得籬洛可是撫得一手的好琴,可別她強上不知道千百倍。 不對,她好像連琴都不會撫。 她撓了撓頭,“娘親,可我是真的不會,你讓我去跟誰打一架我覺得挺好的,這算賬還是算了,要不我給你記賬吧?!?/br> 她看著孫姑姑在那一邊打算盤,一邊記賬,著實挺累的,她歡天喜地的跑去找記賬的東西。 秦氏無奈的笑了,想著也不能一時急于求成,讓她先抄一抄這些賬本也不是不可。 “好,但是你終歸是逃不過這一日的?!?/br> 安若婉聳聳肩,吐吐舌頭,逃過在說,反正現在不是還可以逃嗎? 半個時辰后,孫姑姑在那一個人又是記賬,又是算盤的,安若婉這滿臉是墨的趴在桌子上睡著了。 那沾了墨的狼毫還被她壓在臉下,暈開一大塊的墨汁,嘴里念念有詞。 “籬洛,你以后不會讓我記賬的對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