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如何
“怎么樣?”高邪看著躺在那里的令狐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具尸體,“魔尊天天問我,你倒是給我個具體點的答案啊。” “我怎么知道,”燭龍雙手插進袖子里,大大的翻了個白眼,要不是冥夜威脅說,不救她,就要把另一間草藥屋給燒了,燭龍怎么會在這兒,“她是神仙,我也不知道她現在是什么情況。” “哎呀,你就一句話,她是死是活?”高邪回瞪著燭龍。 “……”燭龍倒是為難的看著躺在他制作的草藥床上的人,說是活著,她卻毫無生氣,說她死了,她卻脈搏正常,“按理說,中了喰咚的血毒,之后又掉入污穢的血池中,對于神仙來說,不死也廢了……” “然后呢?” “哎……”燭龍嘆息一聲,“要么醒不過來,要么……就算醒過來,也沒用了。” “什么叫沒用了?” “嘖,你就跟魔尊說,我也沒見過這種情況的,實在不知道,不過看樣子好像死不了。”燭龍在一旁抓了一些珍貴草藥,在令狐離身邊鋪上,“再說了,我不會醫神仙。” “嘿,行啊,”高邪無所謂的聳聳肩,“我就這么說,看魔尊不把你的屋子燒了。” “那我有什么辦法,魔尊又要我醫她,又讓我研究那花,”燭龍有些火大的把手上的草藥往地上扔,“我確實不知道她是什么情況嘛,我已經盡力把她身上的污穢之血除了,至于能不能醒,我哪知道。” “算了,”高邪擺擺手,見燭龍火冒三丈的樣子,“那我先去跟魔尊說下。” 等高邪離開,燭龍的氣依舊沒消,本來就不喜歡這丫頭,現在還要想盡辦法救她,還要因為她被魔尊威脅,越想越來氣,“死丫頭,等你醒了,看我不報燒屋之仇。”不甘心的回頭瞪了眼令狐離,念念叨叨的出了這間草藥房。 ……………………………………………………… “夜哥哥……你打算怎么處置雪兒jiejie呀?”南宮軒有些怕,楊雪兒沒有把她招出來,而且冥夜也沒有問過什么,或許是心虛,總覺得不敢直視冥夜了。 冥夜似乎沒聽到南宮軒的話,低頭漫不經心的看著手中卜瑪交上來的魔兵符,偶爾抬頭看看門口。 “夜哥哥?”南宮軒弱弱的叫了聲,“夜哥哥?” 冥夜這才轉頭看了眼站在一邊的南宮軒,“小軒,你先下去吧。” “……”南宮軒咬了咬唇,“好吧,那我先走了。” “恩。” 南宮軒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對了夜哥哥,我想去看看笑笑。” “過段時間吧,”冥夜將手中的魔兵符收好,從書桌前站起身,“對了,你把魔宮中是小雪帶出來的丫鬟侍從都叫到千千那里去。” “這……”南宮軒一愣,“夜哥哥,雪兒jiejie這么做其實也是為了……” “我并不是因為令狐離的事,小雪要是能安分的管好那些丫鬟倒也罷,”冥夜面無表情的看著南宮軒,“這是冥道的魔宮,我不希望魔王身邊的人做不該做的事。” 南宮軒一頓,有些慌張的低下頭,“我知道了,我馬上就去。”那血池就是楊雪兒叫魔宮里的人集取過來的污血,冥夜這話的意思…… “去吧。” 高邪來的時候,正巧遇到剛離開的南宮軒,想裝沒看見,倒是被她搶先一步叫住了,“是小軒啊。” “高邪,我聽說小離她……” “噓,”高邪急忙做了個噤聲的手勢,“小軒,魔尊已經說過,令狐姑娘的事我們不能再提。” “我知道,但是……” “實在抱歉,我還有事要去跟魔尊稟報,就不和你多說了。”高邪說完,立馬快步離開。 南宮軒只是想知道,令狐離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冥夜一見高邪進來,立馬一個眼神看過去。 高邪搖搖頭,“還沒醒,燭龍說他實在不會醫治。” 冥夜握了握拳頭,“虧他還說自己是個神醫……” “人家是藥師,可從來沒說過是神醫……”高邪小聲嘀咕了下,“魔尊,你那么擔心,怎么不去看看。” “不知道。”冥夜無奈坐下,有些郁悶,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不去看她,說實話,這三天來,冥夜好幾次都已經到了那草屋外,卻始終沒進去。 “……那令狐姑娘要是一直不醒,我們該把她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冥夜皺眉,瞪著高邪,“你別看她小小的,可是個修為很高的神仙,一定會醒的。” “可是燭龍已經把她身上的污穢之血清的差不多了,她身上的傷也不會致命,”高邪無辜的擺擺手,“就是失了仙氣,我們也幫不上忙……” “行了,”冥夜深吸一口氣,“等笑笑好了,她自然就沒事了。”令狐離把她的隱血魄給了冥笑,現在隱血魄正在給冥笑輸送仙氣,“等燭龍將她身上的污穢之血徹底清干凈了,我再把她接回來。” “那弦墨要怎么處置?” “何來處置之說,”冥夜嗤笑道,“高邪,你應該也聽說了,令狐離和我以前認識。” “聽弦墨提到過。”高邪還真有些意外,因為自己是三十年前被冥夜所救,對于他以前的事情,確實不清楚,只知道,這個救他的人總是用一雙無所在意的眼,看這世間,對待誰都溫柔,但卻是那種隔著距離無心的溫柔,就算是眾人都認為被他寵著的南宮軒,也不過是因為她是冥夜唯一同意留在身邊的丫鬟而已,很難想象他會對姑娘上心。 “弦墨是個衷心的人,他沒做錯。” “你真的一點也不記得令狐姑娘了?” “不記得了……”冥夜幽幽的嘆息,可是……現在想來,為何當初在看見冥道送過來的南宮軒的時候,會覺得喜歡?或許是因為令狐離的關系,她還是在自己的潛意識里嘛? “魔尊,以我個人的看法,”高邪在冥夜對面坐下,“她留不得,先不說她神仙的身份,就她以前對你做的事,誰也不能保證她以后會再做,而且你的身份對于她來說……說句難聽些,她要是把你怎么著了,在天界可是大大的功績……” “高邪,你把我看得太弱了吧。”冥夜斜了高邪一眼。 “你是不弱,”高邪想起弦墨,“可是你看看弦墨,以前多瀟灑的人,現在因為一個楊雪兒弄的悲傷春秋的,所以說,世間最碰不得的是一個情字。” “你倒是懂起來了。” “凡間不是有句話嘛,情愛會讓人變得愚鈍。”高邪一臉認真的看著冥夜,“魔尊,我送她離開吧。” “不行,”冥夜一愣,下意識的張口,“我是說,現在不行……等她醒了再讓她走吧。” “恩,你不見她也好,趁你對她還只是有好感,可不能在同一個地方栽倒兩次。”高邪站起身,想到在油池的時候,“說不定只是因為你沒嘗過女人的滋味,”這么想來,認識冥夜到現在,從沒見過他去妓院或是跟女人親密什么的,“所以被令狐姑娘親了,就春心蕩漾了……” “行了,你倒是越說越來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