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府判君
令狐離看著慢慢消失在雪中的玄舞,這個人…身上還有一點點妖氣,那她到底是仙還是妖呀?雪慢慢停了,月光之下,一片白茫茫之中,令狐離一身紅衣的站在冰湖之上… 冥夜無聲無息的出現(xiàn)在令狐離身后,同樣看著玄舞離開的方向,“玄舞原本是被封在這湖底的雪妖。” 令狐離嚇了一跳,回頭見是冥夜,立刻笑開了花,“冥夜。” “回去吧。”冥夜牽起令狐離的手,發(fā)現(xiàn)她的手有些涼,“冷嗎。” 令狐離點點頭,確實有點冷,“我們要去哪兒?” “去天界,找到五火仙尊的下落。”冥夜牽著令狐離在這冰雪之中慢慢走著,“…離兒,她說的沒錯,在陽刀鎮(zhèn)的時候,我給你喂下護珠…就開始算著時間,只是,我沒想到,你會用太極鳩…” “那就是說,你從沒打算丟下我咯。”令狐離笑意盈盈的看著冥夜,從被他牽起的那一刻,身上就暖暖的,一絲涼意都察覺不到。 “當然。”冥夜失笑的點點頭,自己居然在擔心她知道會生氣,都忘了這野狐貍總是這樣,一心一意的只有自己。 “不過…你是不是惹過人家呀?”令狐離嘟嘟嘴,那個玄舞語氣中對冥夜的絲絲不滿還是聽的出來的。 “算有吧。”冥夜摟過令狐離,抬頭看看天上的月亮,“這個地方還挺不錯的,等我們找到五火仙尊以后,在這里住上一段時間吧…” “好。” “去天界…會有危險,”冥夜嘆了口氣,“玄舞這里很安全,你…”低頭見令狐離一雙圓溜溜的雙眼明亮亮的看著自己,冥夜想了想,寵溺的摸摸令狐離的腦袋,“算了…” “那笑笑跟我們一起嘛?” “不,笑笑畢竟是雪姨的,這事不能牽扯上她。” 第二天,令狐離看著冥笑哭喪著臉,無奈的聳聳肩。跟著冥夜離開這玄舞山,回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山頂被風雪遮擋,除了白色便沒有其他顏色,而玄舞沒有再出現(xiàn)。 聽冥夜說,才知道這里離天界只有幾步遠,算是天界入口的走廊,也是離地最近的地方,是地府閻王要上天界的必經(jīng)之路。而此刻……他們正要去劫……“劫誰?” “閻王新認命的判君,”冥夜停下腳步,算了算時間,“離兒,到了天界,不準離開我身邊半步,知道嘛。” …………………………… 南天門。幾束白光突然出現(xiàn)在南天門外,守門的天兵上前擋住來人,“何人?” “閻王任命的判君,慕連戈。”說話的人一身黑衣,黑色長發(fā)綁在身后,臉上是一張黑色的面具,只看得到嘴和下巴,慕連戈拿出一塊銀色的令牌和一塊黑色的,遞給守門天兵,黑色的令牌上面寫著地府兩個字,而銀色的令牌上寫著一個木字。 “…原來是一木仙尊,”天兵一看,那黑色的令牌是地府閻王的,銀色的是一木仙尊的,而且之前就有通知會有地府的人來,看了看黑衣人身后帶著的兩個黑衣蒙面女子和兩個閻王身邊的侍衛(wèi),“待我稟報一木仙尊……” “來人可是閻王派來的判君慕連戈?”天兵話還沒說完,就見一紫衣仙女飄飄然的飛了下來,一臉笑意盈盈的看著慕連戈。 “正是。”慕連戈微微點頭。 “是紫衣仙子啊,你來就好了,”天兵一見是一木仙尊身邊的仙女,將手上的令牌交給紫衣仙子,“仙子,此人就交給你了。” “我叫紫衣,”紫衣看了看手中的兩塊令牌,又還給慕連戈,“仙尊讓我來接你,請判君跟我來。” “勞煩紫衣仙子。”慕連戈跟著紫衣仙子朝南天門走去,在進入南天門的時候,慕連戈停了下來,然后轉(zhuǎn)身對著身后的人,“你們…” “公子請放心,地府不比天界,我們不會惹事的。” 慕連戈看著說話的蒙面女子,微微皺眉,最終點點頭。 紫衣掩嘴一笑,“判君放心,這幾個小妖只要呆在一木宮就不會有事的。” 天界果然跟哪一界都不同,處處是光明,不愧說是仙境,任誰看了都心情舒暢,不過這可不包括跟在慕連戈身后的黑衣女子,此刻的她跟在慕連戈身后,雙眼卻是只盯著慕連戈,心里有些郁悶,如果沒有想錯的話,剛剛他是想讓她回去,撇撇嘴…… 在前面帶路的紫衣停了下來,“判君,前面就是一木宮,只是一木仙尊在宮外設了道法,待會過介橋的時候,請各位小心些。” 慕連戈看了看前方,七彩云霧繚繞的一座仙島,“是。” 紫衣率先在仙島前飛落,慕連戈和其他四人也隨后,黑衣女子歪頭看了看前面,那是一座橋,重點是,那是透明的,若不是有光從中穿過,射出五彩繽紛的顏色,還真是讓人看不出來,而且看不到橋的那頭。 “這介橋是外人通往一木宮的唯一路徑,上了介橋什么法術(shù)都沒用了,各位只要心無旁騖的跟著我就不會有事的。”紫衣說完就飛上介橋,回頭笑瞇瞇的看著慕連戈他們。 慕連戈面無表情的跟著飛上介橋,雙腳一碰到橋面,就如同站在水面上似的,只是這介橋畢竟是仙氣所施……腳下又是一陣波動,跟著慕連戈的四個人也都飛上了介橋,只是這次的波動有些大,慕連戈皺眉,回頭看了看身后的四個人。 “不愧是閻王任命的判君,上了這介橋,居然一點感覺都沒有,”紫衣始終笑瞇瞇的看著慕連戈,至于其他人,看也不看,“走吧。” 感覺?能有什么感覺,黑衣女子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腳下,白茫茫的一片,什么也看不到,只是……轉(zhuǎn)頭看著自己旁邊的另一個黑衣女子,只見她皺著眉,似乎有點難受,再看看身后的另外兩個侍衛(wèi),似乎也有點不自在。 眾人就這樣一路無言的走在介橋上,可是怎么走也都看不到橋的盡頭,明明就在眼前的仙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