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蕩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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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月亮特別的亮,令狐離坐在房頂,雙眼卻看著對面樹林里的一處。 黑丫跳上房頂,就看見一臉迷茫呆愣的令狐離,來到她身邊坐下,“我記得你以前除了睡覺就沒其他事了,怎么現(xiàn)在就是上房頂發(fā)呆呢?” 令狐離又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睡不著。” “…為何?”誰都可能睡不著就是令狐離不會,只是這也是以前的她,現(xiàn)在的她雙眼里除了淡漠還有一絲莫名的情愫…見令狐離茫然的搖搖頭,“小狐貍…” “黑丫,”令狐離朝黑丫一笑,“我有名字了,叫令狐離,姓令狐,單名一個離字。” 令狐離的笑容很飄渺,黑丫嘆了口氣,果然人世間最不可碰的事,就是一個情字,“那你之前怎么沒告訴我?” “之前覺得沒什么,可現(xiàn)在…我怕我會忘了…”令狐離一聲嘆息,“我發(fā)現(xiàn)我的記憶混亂又不完整…而不記得的那些,對我來說可能很重要…” “不記得的事,就說明不重要,別想了,反正你也報了恩了,我看這樣吧,你回墨嶺山去…” “你怎么知道我報了恩了?”令狐離可從來沒跟誰說過。 “……”黑丫抽抽嘴角,“我猜的啦…” “回不去了。”令狐離一笑,也不問,拿出懷里的那本仙尊錄,“這是你抄的吧。我在上面聞到了你的味道,是你用你的羽毛寫的…” “…嗯。”是,令狐離的事情,石溪上仙已經(jīng)跟自己大致上說了一下,雖然不清楚具體,但也知道了她和那個冥夜現(xiàn)在的處境。 石溪上仙說,是那個叫冥夜的人找的自己。下大雨的那天,冥夜和令狐離的那一幕自己都看到了,他也不多說,只說了在找到五火仙尊之前,這樣做對她是最好的安排。 第一次看見那個冥夜,是在石溪上仙的仙島上,黑丫還從沒見過長得這么好看的男子,也不對,一木仙尊他們長得也是不得了,而且天上有許多俊美的上仙什么的,只是眼前的這人,淡漠的像是冬日里的雪蓮,異常珍貴,又像是忘川河邊的彼岸花,魅惑絕美,卻散發(fā)著危險的氣息。 “小狐貍,你…失去記憶…難過嗎?”那天的令狐離臉上的痛苦,眼里對冥夜的愛戀,思念,還有冥夜雨中那叫黑丫看不懂的表情,一直在腦中轉(zhuǎn)。 搖搖頭,令狐離想了想,“空。” “空?” 令狐離點(diǎn)點(diǎn)頭,“好像什么也沒有…”抬頭看著天上的月亮,令狐離彎嘴一笑,“不過也還好,這樣看著月亮,好像就能讓人平靜下來…” 黑丫伸手拍了拍令狐離的肩,他們之間所謂的情啊愛啊的,黑丫似懂非懂,只是冥夜身上有種讓人信服的氣息,“有什么事,你可以找我?guī)兔Α?/br> ……………………………………………………… 魔界,魔尊殿。冥道順著冥夜的目光看向湖面上的那些荷花,自從那只小狐貍離開之后,冥夜也是凡間魔界兩邊跑,不過這幾天倒是乖乖的呆在魔界了。冥夜將令狐離關(guān)于他的一些記憶給封住了,而且讓冥笑回到她身邊,雖然不太清楚他們兩人為什么不能在一起… “冥道,上次仙魔大戰(zhàn)是什么時候?”冥夜漂亮的雙眼定定的看著湖面上多出來的荷花。 “…上次?好像是你閉關(guān)修煉的那年,”當(dāng)時令狐離拿走了冥夜的移心珠,冥道挑眉,“你問這個做什么?” 見冥夜若有所思的轉(zhuǎn)頭看了自己一眼,冥道一愣,“你想攻打天庭!?”隨即一想,這幾年因?yàn)橄驳荆瑢τ谙山绲氖乱彩韬隽耍热荒Ы缒ё鸪霈F(xiàn)了,那我魔界也該好好大戰(zhàn)一場,只是冥夜向來對各界之事不太在意的,要說他是突然意識到自己身為魔尊的責(zé)任心爆發(fā),冥道可不信,“為什么?” “我要找到五火仙尊,”冥夜淡漠的口氣卻透著一股堅決,“所以…要么見到老祖,要么抓到五行仙尊…” 冥道詫異的皺眉,老祖?抓五行仙尊?“冥夜,五行仙尊雖然聽于命天庭,但實(shí)際上基本不會管各界中事,除非玉帝特招,否則就算我們打到凌霄寶殿,他們都未必會管,更不用說老祖了…” “那就打到凌霄寶殿,”冥夜雙眼一瞇,“移心珠既然是玉帝的東西,那我長久以來所受的一切,也該好好的道謝才是…” “…你是說,都是移心珠搞得鬼?”冥夜從沒抱怨過,總是灑脫的一笑而過,可現(xiàn)在冥道可以從他的眼神中看到nongnong的凌厲,渾身散發(fā)出來的氣息也讓冥道興奮了起來,“好,魔尊既然開口了,那整個魔界定為你赴湯蹈火…”冥道突然一笑,“不過,說實(shí)話,你是不是為了那只小狐貍?” “是。只要能讓她回到我身邊,就算付出一切代價,我都在所不惜。”黑丫所抄的仙尊錄中,五行碎片都是被老祖找回,而如果沒猜錯的話,五行仙尊他們之間必然會有所感應(yīng),所以,如果能將他們其中一人抓住,那五火仙尊的下落說不定就能更明確了。 “可是,你封了她對你的記憶,你不怕她…” 冥夜笑著搖搖頭,“冥道,我怎么可能會讓她忘了我,她為我做的夠多了,這種想見不能見的痛苦,我不想她承受,她只要乖乖等著我去接她回來就行了…”其實(shí)只是模糊了她大部分關(guān)于自己的記憶,并不是完全忘了自己,而且她這一生都有自己,如何封的住…“冥道,傳令下去,一個月后,攻打天庭。” 李木盾大大的打了個哈欠,又擦擦臉上的汗,這樣的大中午,又悶又熱的,“離丫頭,這么熱的天,我們找個地方歇歇唄。” 令狐離轉(zhuǎn)頭看了一眼李木盾滿頭大汗的樣子,微微挑眉,不甚在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 這當(dāng)妖也是有點(diǎn)好處的,李木盾有點(diǎn)羨慕的看著令狐離一臉清爽的樣子,在看看被她牽著的冥笑,連個小孩都不受這天氣的影響,話說現(xiàn)在可是夏季最熱的時候,“我說,你們是不是不怕冷不怕熱的?” “你說呢?”令狐離率先走進(jìn)了山上的一座破廟內(nèi),離開離墨客棧都好幾天了,令狐離就這么漫無目的的慢慢游走,江萱留在了客棧。 環(huán)顧了下四周,只有中間一尊石像,上面幾乎沒什么灰塵,前面的供桌上也挺干凈的,只是與四周顯得有點(diǎn)格格不入,看來是有人定期打掃祭拜這石像了。 “哎呦,”李木盾一進(jìn)這沒有陽光曬著的地方立刻緩了過來,“這三伏天,簡直熱死人了。我去后面看看,能不能找個井…” “笑笑,那上面寫著什么?”這不識字看來還是不行,令狐離郁悶的撇撇嘴,當(dāng)初在恩公身邊的時候就該多學(xué)點(diǎn),不要老是睡覺就好了… “月老廟。”笑笑跳上供桌,歪著頭看著石像,“這石像刻的有點(diǎn)奇怪…” 月老?就是那個掌管著凡間所有人的姻緣的那個神仙,令狐離點(diǎn)點(diǎn)頭,一把坐在供桌上,滿眼笑意的看著冥笑。 “jiejie怎么這樣看著我?”冥笑眨眨眼,小臉上滿是不解。 “笑笑,我覺得你突然長大了呀?” “真的嘛,”冥笑一聽,開心的比了比自己的個子,“jiejie,我長高了嘛?” 雖然不是個子長高了,是冥笑懂事了很多,令狐離點(diǎn)點(diǎn)頭,留在…額頭又是一熱,默默的嘆氣,又是這樣,每次想到什么關(guān)鍵的事,總是這樣一熱然后一片空白,伸手拍了拍額頭。 “那是,哥哥說了,我怎么說也是個男子漢,要在他不在jiejie身邊的時候保護(hù)jiejie,”冥笑一挺胸膛,驕傲的看著令狐離,“等他來接我們回家以后,哥哥說我就能變的像他一樣高了…” “笑笑,你…告訴jiejie,哥哥的名字好不好?”令狐離這幾天也總算是想明白了,自己是不是把恩公忘記的太莫名其妙了,這里面一定有啥貓膩… “我答應(yīng)過哥哥什么都不能提的…”冥笑抿緊小嘴,“這是我們男人之間的約定…” 令狐離嘟嘟嘴,不能提你還不是提了。不過,這李木盾是不是離開太久了,這破廟又不大,走兩步啥也沒有。 令狐離來到破廟后面,小小的后院一目了然,只有幾顆枯樹和一口井,半個人影都沒有,“道士?” “jiejie,有妖氣。”冥笑繞了小院一圈,指了指那口井,“道士會不會掉井里去了?” 李木盾應(yīng)該不會這么慫吧,叫都沒叫一聲就被妖怪給害了,“我下去看看,你在這兒等我。” 令狐離探頭往井口看了看,看見有點(diǎn)深度的井水反射出自己的臉,皺眉,縱身跳下,卻沒有掉入水中,而是站在了水面上,蹲下身敲了敲如鏡面般的水面,雙眼紅光一閃,然后整個人在井底消失了。 腳下一大片的草地,郁郁蔥蔥,一望無際,不過倒也一眼就能看到不遠(yuǎn)處呆呆站著的李木盾。 令狐離朝李木盾走去,李木盾滿臉難以置信的看著不知名的一處,看來是中了什么幻術(shù)了,“道士?道士…” “不用叫了,他回不來了。” 令狐離回頭看著出現(xiàn)在身后的女子,一身白的幾乎透明的薄衣,一頭烏黑的長發(fā)披散著,一張臉也白的幾乎透明,只是那雙滿是憂郁的雙眼半睜著,唇上紅的發(fā)黑,她的雙手雙腳埋在衣服里,是個女鬼。 “你是什么人,居然能無事的出現(xiàn)在這里?”女鬼的雙眼冷冷的看著令狐離。 令狐離沒有回答,抬腳繞著女鬼走了一圈,“雖然我對陰間不太了解,但還是知道,一個鬼不應(yīng)該留在凡間,看你的樣子,在這里也有幾年了吧?” 女鬼那淡的幾乎沒有的眉毛微微皺起,更加兇狠的看著令狐離,“你到底是什么人?” 令狐離聳聳肩,這小小女鬼根本不是自己的對手,“我無心來打擾你,放了他,我就走。” 女鬼沉默了一會兒,眼前這小公子一身紫衣,俊美的臉上滿是淡漠,能這么淡定的出現(xiàn)在這里的人,絕非凡人,“我本無心傷他,是他自己跳下來的…”女鬼飄到李木盾身邊,“他聽到了我的笛聲,入了自己的夢魘,我也沒有辦法…” 令狐離這才看見那女鬼埋在袖子里的手上有一根笛子,伸手輕輕一抓,女鬼手上的笛子就落到令狐離手上,那笛子晶瑩剔透,是用上好的翠玉打的,看起來很貴重,“那我要是把笛子毀了,你說他回得來嗎?” “你…” “夢魘還是幻境,”令狐離又把笛子扔還給女鬼,“你一定有辦法,是不是?” 女鬼緊了緊手里的笛子,抿嘴瞪著令狐離,然后不甘愿的將笛子吹了起來。 四周的場景突然變成了一片樹林,令狐離站在李木盾身后,剛想叫他,就聽見他口中輕輕的叫了聲‘離丫頭’,歪頭順著李木盾的目光看去,令狐離驚訝的張大了雙眼,那是…自己,一身黑衣,火紅色的長發(fā),血紅色的雙眼,妖化后的自己正坐在地上… 繞過李木盾,呆呆的看著那個站在自己身邊的白衣男子,猶如明月的雙眼,俊美的猶如一幅畫一般,張了張嘴,令狐離抬腳想朝他跑去,手腕卻被抓住了,眼前的一切瞬間消失,又變成一望無際的草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