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男友跑路了_分節閱讀_137
初皚被原主帶著,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一步,緊接著又站定不動了。 初皚心里一陣發毛。 他本來是不應該懼怕這些連形都沒有的怪物的。他是萬年的狐貍,見過的奇形怪狀的東西數不勝數,從來都沒有怕過。 然而這次不一樣。他的意識連接著原主,原主的感覺就是他的感覺。初皚緊緊地盯著這些連他的大腿都不到的鴿子,硬生生地從心底里生出了一種恐懼感來。 他看著它們烏泱泱地過來了,想往后退,卻被原主死命壓住了身體的本能,一動不動。 初皚定定地看著它們,心里的疑惑越來越大。 他想知道這群鴿子是干什么的,想知道這間房子是干什么的,最想知道的是,原主是干什么的。 鴿子一步步地逼近了他,離他只有不到半米的距離。初皚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馬上就要忍不住了。然而,還沒等他有下一步的動作,一只只鴿子卻變成了一張張巨大的手,如同井底的惡鬼一樣,沖著他涌了過來…… 初皚猛地從夢里驚醒,一激靈從床上坐了起來,連帶著的還有一聲壓抑著的驚呼。 月光透過窗戶射了進來,屋內的一切還都是原樣。身下的土炕被蕭隨風鋪地又軟又暖,屋子那邊小舟打著呼嚕睡得四仰八叉。 蕭隨風聽見聲音后就醒了過來,之后便一咕嚕坐起身,看了看他,小心翼翼地伸出胳膊,溫柔地把他圈進了懷里。 這家伙的懷抱溫暖異常,初皚不由自主地抓緊了他的衣服,伏在他身上喘著粗氣。 蕭隨風一下一下地撫著他的后背,跟他說著“別怕別怕”,過了好一會兒,才感覺懷里的人終于平穩過來了。 蕭隨風頓了頓,緊緊地摟著他,用右手摩挲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在這里,不怕?!?/br> 初皚:“……” 他抓著他的衣角,默默地點了點頭,頓了半晌,悶聲“嗯”了一句。 然而他卻依舊不起來,雙手還從抓著他的衣角,變成抓住了手臂,之后就攀上了對方的肩膀。 蕭隨風就任由他這樣抱著,頓了頓,伸出手來摸了摸他的頭,溫聲安慰道:“我永遠都在。” 只有短短的五個字,卻讓人無比安心。 初皚感覺自己的心臟被一只大手有力地包裹了起來,輕輕地保護著,不讓它受到半點的傷害。 他頓了頓,坐直了身子,目光緊緊地盯著他:“不要離開我?!?/br> “不要拋下我一個人。” 蕭隨風心里猛地一緊,下一秒,身體已經不受控制地再次把人攬進了懷里。 “不會?!笔掚S風溫聲道,之后便抬起頭來,在對方的額頭上,落下了輕輕的一吻。 …… 三天后。 蕭隨風還是不放心他,從縣城里給他請來了嶺北有名的神醫。 然而初皚卻已經完全不想再管原主的任何事情了。 原主生前的身份依舊成迷,可不管他生前怎么樣,現在都已經是過去時了。原主投湖自盡,之前的一切也就都隨著湖水消散而去。他現在占據了這具身體,就算是一個新的開始。 初皚眨了眨眼。 他總覺得,原主是刻意“忘掉”了生前的那些記憶。 夢里面的原主無悲無喜,對任何事物都不在乎,也提不起興趣,但是卻要違心地做著自己不喜歡的事情。他被這種狀態折磨地幾乎要瘋掉,卻又如同牽著一根弦似的告訴自己不能瘋。 他是一個牽線木偶,沒有靈魂,“主人”提一提就動一下,不提,也要誓死效忠于“主人”。 這并不是什么愉快的回憶。任何一個正常人,如果有一天逃離了這樣的絕境,都不會希望再次想起它來。 初皚頓了頓,看到神醫拎著藥箱進來了,遂笑了一下,起身迎了過去。 小舟是絕不肯放過這么好的一個機會的,特意跟私塾先生告了假,跑回來觀摩神醫問診,跟著這位慈祥的老頭子顛前跑后。 初皚:“……” 神醫也坐在了桌子前,靜靜地聽完了蕭隨風的敘述后,沒有不多說話,直接從藥箱里拿出了脈枕,開始給他號起了脈。 初皚乖乖地伸著手讓他號,卻發現這位神醫的臉色越來越凝重。 蕭隨風在一旁緊張地不得了,連帶著放在他肩膀上的手的力道都重了幾分。另一側小舟看著神醫的臉色,也皺起了眉毛。 神醫把手指從他的手腕上拿下來,捋了捋胡子,自顧自地頓了一聲,又看了看蕭隨風,沒好氣地對著他道:“公子孱弱,平日里不宜行房過多的?!?/br> 蕭隨風:“……??” 初皚:“……” 天知道這位神醫從哪里摸出來的“行房過多”,他倆互相坦明了心跡之后,礙于小舟也在,其實根本就沒有“行過房”。 蕭隨風紅著臉想解釋,一旁的小舟終于反應了過來,“啊”了一聲,之后就用手亂指著他倆:“你們……你們……” 小舟是個讀書人,最終還是說不出像什么“兩相交合”之類的污言碎語,只得換了個詞:“你們同、同過榻了?” 小舟說出這句話之后就把手垂了下去,轉而又抬起來,杵著自己的腦袋道:“我說什么呢,你倆不是第一天就同過榻了嗎……” 一旁的神醫皺了皺眉毛,重重地“唉”了一聲。 初皚:“……” 蕭隨風:“……” 蕭隨風沉著聲音解釋:“我們沒有行此床幃之事?!?/br> 神醫和小舟顯然是不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