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總歸還是要好好地做這一份工作，也就全當把他倆之間的感情唱給世人聽了。

    他剛想安慰一下許哥叫他放心，就看見許哥扯了下嘴角，隨后神秘兮兮地湊過來：“不過，你倆真的什么都沒發生嗎？”

    初皚：“……”

    初皚：“除了晚上抱在一起睡覺，真的什么都沒發生，衣服都穿著呢。”

    許哥：“……”

    初皚：“你難道還巴不得我們發生點什么？”

    許哥：“那當然了。”

    說完這句話，許哥突然一頓，好像是想到了什么，湊近了壓低聲音問他：“揚揚，你不會不知道該怎么做吧？”

    初皚：“……”

    他看見許哥的表情變了又變，出口打斷：“我知道怎么做，哥你別cao這心了。”

    許哥看著他，開始哈哈大笑：“哎，我就知道你也喜歡他！哈哈哈哈。”

    許哥感覺氣氛好像終于好一點了。

    他突然就覺得這樣的感情可真好。他在這個圈里，看多了金主包養藝人，藝人利用金主，兩個情侶之間，好的時候人前秀恩愛，掰了就開始互相指責，左右不過“利益”二字。

    況揚也不傻，譚家卓他也耳朵聽著、眼睛看著了解這么多年了。他本來就覺得這倆人不像是“包養”一類的關系，剛才聽況揚一說，更加確定了。

    許哥看著況揚笑了一會兒，告訴他說，第二首歌他還是會幫他發出去的。

    就算是他給況揚做的最后一點事情吧。他也明白，之后就算錢哥走了，他也不太可能還會有機會回去帶他了。

    初皚眨了眨眼，敏銳地察覺到了許哥話里的傷感。

    他看著許哥笑了一下，道：“哥你不幫我發，難不成還讓之后的那個錢哥幫我發？這可是譚家卓在我身邊，我才寫出來的歌哦。”

    許哥：“……”

    初皚繼續道：“你剛才說什么來著，別拿你當同事，就當成朋友就好。所以現在怎么著，”

    他一攤手：“咱倆終于成了沒任何工作關系的朋友了，你就偷著樂吧，長得像我這么好看的朋友上哪找去？”

    許哥：“……”

    半晌，許哥還是沖著他伸出了胳膊，擁抱了他一下，又大力拍了拍他的后背。

    一個星期后，初皚的第二首單曲也發出來了。他的經紀人終于徹底變成了錢哥，一個只管給他接通告，其余什么都不管的燙頭男。

    他跟錢哥顯然沒什么能聊得來的地方，這個二世祖也不是真心想要帶他，就只想是要通過他向父親證明一下自己。然而大概是根本不知道父親想要什么，所以他證明自己的方式就只是給手下的藝人接各種各樣的活計。

    一開始的幾天他還不太能接著，初皚著實過了幾天的安生日子。然而后來不知道他用了什么方法，跟打通了任督二脈似的，通告就一個接一個地往初皚身邊飛，大到歌友會，小到廣告站臺，什么都有。

    錢哥好像連看都不看，更不會考慮這個項目會對藝人之后的發展有什么影響。

    剛才，這個二世祖甚至還告訴自己說，下個禮拜去給一個三無微商產品站臺。初皚直接把那份文件扔了回去，告訴他不去。他也把手里的東西扔了，說什么要不是有我你連這都接不著，還發脾氣，算老幾。

    初皚翻了個白眼，沒想理他，坐在椅子上繼續叼著譚家卓給他買的無漆鉛筆寫歌。

    許哥說的果然沒錯，姓錢的不僅不會讓帶著他更進一步，反而會給他拖后腿。

    他沒管身后氣鼓鼓的二世祖，又往紙上寫了幾筆，卻沒想到二世祖直接抓走了他手上的白紙，又扔了他的鉛筆。

    他、扔、了、譚、家、卓、買、的、鉛、筆。

    初皚站起身，把筆和紙都撿起來，輕輕地放在了桌子上，然后走到錢哥跟前，當胸一踹。

    錢哥往后仰去，咣當咣當連砸了幾個凳子，徑直撞在了墻上。

    初皚活動了活動手腕，又把人拎起來揍了一頓。

    活動了一番筋骨之后，他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紙筆，踢開二世祖擋路的腳，俯下身去，也不管他還有沒有意識，對著他道：“我一點都不喜歡，別人扔我的東西。”

    他走出房間后，掏出手機想找人抒發一下內心的暢快。翻了翻，最后給許哥發了消息：“哥，我把姓錢的給揍了一頓！”

    許哥很快就回了消息：“什么？！”

    初皚：“哈哈哈哈真痛快。”

    許哥：“那你現在在哪？”

    初皚：“還在虹易的樓里啊。”

    許哥：“……”

    許哥：“還在那呆著干嘛，趕緊跑啊，等他追出來啊？”

    初皚：“他起不來了，放心。”

    許哥：“……崽，你這樣不好。”

    初皚：“他竟然讓我接三無產品的廣告。”

    許哥：“靠。那不行。”

    許哥在電話這頭想了想。他是個老油子，如果只有他自己的話，他萬萬不會得罪錢總的兒子，更別說把人給揍一頓……然而現在有況揚，他不幫忙又實在坐不住。

    初皚：“他還摔譚家卓給我買的鉛筆。”

    許哥：……

    許哥：“譚家卓現在在哪？”

    初皚：“他出差，一個多小時前的飛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