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斗吧,長老
在這里總體的趨勢是,一流門派看不起二流門派,二流門派看不起三流門派。而三流門派中又劃分了一個鄙視級,比如天玄派就非常看不起天岳派。明明幾百年前還是修真界第一大門派,突然就一蹶不振,現在還差一點就要淪入不入流的門派了。 明明千年傳承,竟然還不如他們這個才撅起一百多年的門派。所以天岳派的人都是窩囊廢,這是天玄門的普遍共識。若是能吞并天岳派,他們缺乏傳承的劣勢就能被彌補,那以他們的潛力,就算想成為一流門派也是時間問題。 所以最看不起天岳派的就是天玄門。 白岳瑤才走入場中,天玄門的長老便看到了白岳瑤,板著臉對云天河說道:“云長老,我們一個門派出五人沒錯吧,你天岳派為什么如此不講信用,” 云天河一愣道:“此話何意?” 天玄門的長老指著白岳瑤道:“你們已經有了五個弟子,為何這里又多了一個!” 云天河本來背對著白岳瑤,也并沒有關注此處,聽聞此話,才看向這邊,待到看清白岳瑤時,眼睛瞇了一下,漏出了一絲殺機。從云霧山狩獵的弟子哪里,他已經得到了白岳瑤的影像,所以對白岳瑤的樣子早就刻在了他心里。 白岳瑤也不與其他人打招呼,徑直走向長老那邊。 天玄門長老眼中閃現了一絲戒備,他第一次見一個筑基期弟子如此毫無敬意的走向他們。 “你是何人,如此大膽,可知私自闖入要承受怎樣的懲罰?”天玄門長老率先開口,想給天岳門一個下馬威。 “我不是私自闖入,我是來決斗的,我記得有這么一個規矩,在進入秘境之前,若是弟子挑戰之人同意,且戰勝對方,就可以取代對方的位置。”白岳瑤淡淡的說。 天玄門長老一愣,這筑基期弟子口氣不小,原來竟然是打著這個主意的,不過看著她骨齡不過十幾歲,卻到了筑基期,卻是資質不錯,但是卻狂妄了些,也該給這小輩一些教訓,要是能順便收入他天玄門門下就更好了。 “小丫頭狂妄!”幾個三流門派的長老齊聲呵斥,他們自然認為白岳瑤是要挑戰他們的弟子。 白岳瑤卻不理他們,指著云天河大聲道:“決斗吧!長老!” 正待呵斥出聲的眾長老皆面面相覷,感情這貨要挑戰的不是自家弟子,而是天岳派的,而且還是天岳派的長老。 瞬間,三流門派這邊便成為了眾人的焦點。 “爾敢!”云天河覺得自己在眾人面前被一個筑基期弟子挑戰,著實是看不起他并且失了面子,怒聲道。就想跳下去一掌劈死這個無法無天的弟子。 這是從震驚中緩過來的天玄門的王長老忙伸手攔住了要跳下的云天河道:“你沒有弄錯?”這天分不錯的丫頭是不是精神有點問題,雖然天岳門里面越亂越好,但是他還是有點惜才的,這么個資質不錯的小丫頭若是被那云天河老頭一掌劈死了著實可惜。 “沒錯,我要挑戰天岳門的領隊,陣峰長老云天河,生死無由。”白岳瑤一字一頓的說道。 云天河此刻被氣笑了,大聲道:“好,好,好,今日我便應了你的決斗請求,然你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白岳瑤挑眉看向云天河道:“你真是自信的可以,還搶了我的臺詞。” 眾人絕倒,兩人無論資歷歲數還是修為都天差地別,這丫頭是不是真瘋了。 千魔山秘境前又一個高聳的擂臺,多年來,只有個別弟子會挑戰,大多是魔門的,弟子挑戰長老倒是頭一次。 于是所有人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這擂臺上,連一流門派的人都關注了起來。 “你就這樣上來了?”云天河吹胡子瞪眼,雖然丟了面子,但是他今天必然將這個羞辱他的小輩滅殺當場。但是作為一個長老,他覺得自己還是要有些風度。眼見這小輩手中連個法器都沒有就跑了上來,讓他心中恨恨的好笑,這小輩簡直就是找死。 “不然呢?”白岳瑤問道。話未說完,她已經將自己身上的斂息決撤回了,丹田也不在壓抑那靈氣波動。 云天河只覺得眼前的這弟子身上的修為一節節的在攀升,攀升再攀升,直到金丹初期,開什么玩笑,他今年足足二百余歲,也不過是金丹中期。眼前的這個女孩兒才多大,骨齡不過就十六七歲。 但是那不得絲毫摻假的修為卻告訴他,他沒看錯?!澳阌玫氖裁椿眯g!雕蟲小技對我無效!”云天河大聲呵斥道。 白岳瑤也不答話,右手中指食指合成劍狀,一柄火系氣劍便在白岳瑤指尖形成,其實雖然白岳瑤五行之力俱全,但是前世她最拿手最熟悉的還是這火系法術。何況她還有一個契約火鴉。那火鴉吸收的一點點太陽真火之力雖然不多,但是已經讓他的火焰不同凡火了。 那火焰的靈力讓云天河心中震動,凝氣成劍,這是劍鋒比較擅長的事情,他卻再不敢輕敵,手中一堆五品法陣便出現在了眼面前,他是陣峰長老,最擅長的就是陣法,難道還跟白岳瑤去比劍嗎? 白岳瑤卻不謙讓,率先身體一晃,已是瞬移到了云天河身邊,云天河忙將手中陣法拋出,慌忙結陣。身體一閃,也是躲開了白岳瑤的這一刺。 白岳瑤傷人的卻不是劍鋒,之間白岳瑤手腕微微旋轉,那氣劍便拋出了一長串火蛇,如同長鞭一樣想云天河纏繞過去。 “你這不是劍法!”云天河有些氣節,劍修主修劍氣,以劍之力傷人,但是白岳瑤方才卻只是個劍修的架子,用的卻是火系法術。 “誰告訴你我要用劍法,用劍就非要用劍法嗎?”白岳瑤不屑的說道,她通常都是怎么順手怎么來,所以也讓她前世的敵人頭痛不已。 云天河是一峰長老,自然也不是酒囊飯袋,火蛇纏上的一瞬間,云天河的身形就漸漸消失,而火蛇抽上的卻是一塊懸浮在空中的水團。 誰遇到火立刻散發出大量的水霧,火蛇只是稍微暗了一下,卻并未熄滅,云天河臉色蒼白,方才那火蛇來襲的速度太快,若不是他早就在衣服上繪制了替身陣法,恐怕剛剛葉遙受到重傷。 白岳瑤忽然將手中的氣劍拋向天空,手中卻掐起了繁奧的手印,白岳瑤這次過來的急,手頭的法器符箓等級都跟不上,她也沒有時間去繪制新的符箓,以前的對于這種戰斗來說根本沒有什么作用。 所以她也是在身為白岳瑤之后第一次用自己的法術,她前世被稱為天才,不止是她的煉器之術出神入化,她的修為和法術運用方面也是出神入化的。劍術也學習過一些,但是并不精通,所以她索性將二者融合。也算是運用自如。 云天河也在白岳瑤變幻手勢只是終于找到了機會去鋪開自己的法陣。 臺下的人現在簡直都瘋狂了,開始他們都以為上臺云天河只需要幾息時間,就能將這個小輩打下臺來,卻不想數個回合過去,卻是那小丫頭壓著云天河打。 而且十幾歲的金丹期,這個世界是有多瘋狂! 云天河的陣群結好了,白岳瑤的法術也完成了,但是所有的人還是認為云天河回應,修士中都流行一句話,千萬別惹陣法師,若果惹了,那就要趕快出其不意的殺掉他,不然死的一定是你。 眼見擂臺上升起了大霧,大幕彌漫中有點點星火閃現,忽然一道人影如同被擊落的風箏一般,從大霧中飛了出去。 眾人忙看去,飛出去的卻是陳天河。云天河此刻渾身被燒焦,口中不停的吐著鮮血,眼見就要跌下擂臺了,白岳瑤手一揚,一道火系氣劍飛射而出,從陳天河的心臟處穿了過去。又單手往回一招,那氣劍化成繩索又將陳天河拉回了擂臺。 陳天河此時還剩一口氣,不可置信的睜著眼睛道:“你還會陣法。” “忘記告訴你了,陣群就是我創造的!”白岳瑤蹲下低聲說道,聲音只有他們兩個可以聽到。 “你,你到底是誰?”陳天河心一顫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 “天岳派,葉遙,這個名字你聽過嗎?”白岳瑤輕聲問。 陳天河嘴唇哆嗦道:“不,不可能!” 白岳瑤卻不再答話,手一揮,便將陳天河的元神從身體里面拖了出來。 半透明狀的靈魂精神尖叫道:“前輩,前輩,是我不對,有眼不識泰山,不要殺我!” “是你先要殺我,你侄兒的死跟我沒有半點關系,你卻把這仇記到我身上,若是你不死,我的麻煩豈不是很多!”白岳瑤微笑的不為所動,手指漸漸捏緊,她不喜歡云天河這樣的人,若是云天河直接找上她,她可能還會饒云天河一命,但是這云天河卻威逼弟子,對她背地里下黑手。 放過這種人,無疑是給自己找麻煩。 云天河的神魂在白岳瑤手中化為了點點星光,四散開來。 臺下的魔道的人都更瘋狂了,他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