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秀蘭
“柳三是誰?”白小缺愣了一下,想了半天都覺得這個名字很是陌生。 “你還裝蒜,好,柳三你不認識,王婆你總該認識了吧?”柳雅靜大聲吼道,靜氣的指著白小缺大罵。 “王婆又是誰?”白小缺更迷茫了,真誠的問道。 “王婆一直跟在我身邊,每次你不守規矩的時候,都是她教訓的你,別說你不記得。”柳雅靜臉都快氣歪了。 “這種小人物確實有點記不。”白小缺點點頭道,這才明白王婆原來是柳小姐的走狗。“那王婆又跟柳三什么關系?” “你裝傻充愣,是不是在耍我。”柳雅靜氣的差點背過去,拔出手中的長劍,直直的指向白小缺。 一邊的羅修平忙上前幾步,攔在柳雅靜身前道“柳小姐痛失忠仆,此刻固然悲憤,還請冷靜些,也許有什么誤會,還請小姐道明原委,我相信小缺不會是這窮兇極惡的人。” 白小缺詫異的瞅了兩眼怒火逐漸平息的柳小姐和有些淡定安靜的羅修平,這羅修平居然還有不煽風點火的時候。 “羅哥哥,你千萬不要被這妖女的外表騙了,前幾日白家看守亂墳崗的仆人柳三死了,死相極其詭異,王婆說在柳三的尸體旁邊撿到了王姨娘的貼身手帕,那柳三還衣衫不整,怕是二人有什么說不得的事情,我正待將事情稟明姑母,不想王婆竟然死了,不是她和他娘殺人滅口又是誰。羅哥哥你千萬不要被她的外表騙了,她跟他娘一樣,都是卑劣卑賤之人。”這柳姑娘在大庭廣眾之下說的話也委婉了許多,總算沒有直接指著她的鼻子罵勾引男人。 手帕的事情是什么事情?白小缺覺得有些頭大,估計這柳小姐本來想攢著一起在姑母面前告發自己,現在被自己一激倒是漏了口風。至于衣衫不整,這個不提也罷。還好這柳雅靜是個草包,這般全都說了。 “柳小姐,手帕多的去了,你怎么就認定手帕是王姨娘的?莫不是你或者王婆看到王姨娘將手帕掉在了柳三身邊?”白小缺挑挑眉問道。 “你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看那腌臜的事情。”劉雅靜小臉憋的通紅的罵到,一手拔劍就想上前來砍白小缺。 一邊的羅修平忙按住劉靜雅的寶劍道“柳小姐萬不可如此沖動。” “柳小姐先別著急殺人滅口,你既然這么言之鑿鑿,倒是說來聽聽,倒是如何個腌臜之法,也讓我這不知情的人士了解了解內幕啊。”易小滿睜大眼,有些好奇的問道,為廣大圍觀群眾發出聲音,身邊的吃瓜群眾也豎起了耳朵準備聽所謂的腌臜之事。 “你,你。”柳雅靜憋的滿臉通紅,又看了看羅修平,含淚跺腳道“羅哥哥,你為何如此偏袒那個妖女”。 一邊的丫鬟見小姐吃了鱉忙上前一步道“你們做的那些齷齪事情讓小姐說簡直就是侮辱了小姐,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也不怕你跑了。”說著拉了拉氣的有些發蒙的柳雅靜道“小姐我們不妨回府先稟明三夫人。” 白小缺目光微微閃爍了一下,看了看丫鬟,心道,倒是有幾分頭腦,按照自己的性格,確實是不可能拋下那小白蓮娘親的。 柳雅靜這才冷笑了一聲,示威似的又看了白小缺好幾眼方才離去。 “戲看完了,散了散了”易小滿揮揮手,身邊的人群看到沒有熱鬧可看,也掃興噓聲一片的散了開去。 “小缺,你回去可會有麻煩?不如我同你一起回白府?”羅修平走過來,有些擔憂的問道。 “你不妨去安撫安撫柳小姐,我覺得你安撫好了她,我就能少去一大半的煩惱。”白小缺也不正眼瞧那羅修平,此人總給她一種陰郁的感覺。 “小缺,你還不明白嗎?我對柳小姐并無意,今天也是無意中遇到的,小缺你千萬不要誤會。”羅修平有些著急的說道。 “你對柳小姐有意無意是你跟她之間的事情,去跟她說清楚便好了,我沒空聽這些。”白小缺一邊收拾剛剛得到的靈石和畫出的符箓,一邊說道。 那邊半晌無言,“小缺,你變了許多,不像以前那般……那般……。”羅修平忽然開口道,身子也隨著晃了幾下,仿若受到了很大的打擊。 “那般如何?”白小缺豎起耳朵聽,她的記憶斷斷續續,所以她也一直想全方位的了解一下情況。 “單純柔弱。”羅修平定定的盯著白小缺說道。 單純柔弱,白小缺腦中分析了一下這個詞語,無端的想起了王玉蓮的模樣,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那羅公子請便,我還有些事情。”白小缺邊說著邊走向柜臺前側問道“掌柜的,買些符紙和朱砂。” 方才的鬧劇也驚動了掌柜,白小缺的表現他自然也全看到了,自然不敢再如先前那般輕慢。白小缺只是引氣入體,便能繪制下品火球符成功,成功率也如普通制符師一般,稍加培養,必然能成為一個制符師。須知丹符器陣四種職業在這種小型修真城市最為吃香,就算只是一個三品制符師也足以跟筑基期的老祖平起平坐。 掌柜笑瞇瞇的又拿出了一些超過白小缺的銀子價值的符紙和朱砂遞了過去“小友真是年少有為,區區不值錢的東西不成敬意,還望下次小友能將繪制的符紙都交于本店。定然不會讓小友吃虧。”他自然是看白小缺年紀小,將來肯定不會止步于一品制符師。 “上次我來,掌柜不是你。”白小缺佯裝想了半天,開口道。 “我們這種大店,自然不止我一個掌柜。”那掌柜仍然笑的和藹。 “上次的掌柜也說讓我把符文賣給他,說能多給我一成的價格,結果來了好幾次,卻不見他的蹤影,今日便沒帶。”白小缺有些惋惜的說道。 掌柜皺了皺眉道“你說的可能是陳掌柜,我也好幾天沒見他了,聽說應該是家里有事,,我也多給你一成的價格。”掌柜看了看手中的符文,雖然是下品,但是無限接近中品。若是用比下品制符多一成的價格收購并不虧。 白小缺一邊接過符紙和朱砂,忽然拍了一下腦門道“陳掌柜啊,對了,那時我好像見到那個什么柳三拿了塊成色不怎么樣的中間還是鏤空額一塊玉給他,他便給了許多銀子,想來他是極公平的。”白小缺惋惜的說道。“我當時還挺羨慕柳三的好運氣,沒想到就這么死了,我還被莫名其妙的被誣陷,真是冤枉。” 掌柜忙道“小友說笑了,憑小友制符師的身份,自然不肖去殺兩個凡人。” 白小缺輕笑了一下,知道這掌柜的圓滑,后面半句話沒說完,后半句就是,依照她制符師的身份,就算真的殺了兩個螻蟻一般的凡人,又有誰在乎呢,所謂公平,只存在于相同層次的人之間。 今天的目的已經達到了,看了一眼仍然靜立在大廳內的羅公子,白小缺微微點頭示意便離開了。拜那位柳小姐所賜,今日的事情無比順利。 方才回到白府,便被一群人圍住,為首的正是一直跟著柳雅靜的那個丫鬟,丫鬟冷笑一聲向白小缺道:“跟我走吧,你娘和哥哥都在夫人那里。” 說著便要上前來推搡白小缺,腳下卻被什么一絆,差點栽個跟頭,正是穿的有些灰頭土臉的易小滿。 “你。”丫鬟怒急,指著易小滿便想開罵。 “我一直站在這里,你踢了我,理應道歉,但是身為男人的我我也就不跟你一個女人計較了。”易小滿非常大度的揮了揮手。 丫鬟被搶白,又不知如何反駁,怒急便想去打易小滿。 “不然你先教訓人,我不著急,先找地方坐會兒,一會兒去見三夫人不遲。”白小缺在一邊四顧準備找個能坐的地方休息一會兒。 丫鬟咬了咬牙,道“你現在就跟我走。”說著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易小滿道“回頭再收拾你。”卻也再不敢山前來推搡白小缺了,只是在前面領著路,易小滿也不在意的在后面跟著。 白小缺跟著丫鬟走向柳汀居,此時已是天色微黑,柳汀居卻是燈火通明,一入大殿,便見到瑟瑟發抖的王玉蓮在大殿前面跪著,大殿上正坐一個看上去只有二十余歲的婦人,面容姣好,皮膚白皙,渾身透著一股子飄逸之氣,穿著一襲淡雅的綠衫,氣質淡雅,透著一股蒼勁的英氣,見到白小缺兩人進來也是波瀾不驚,不怒自威。 不用問,正是那正牌的三夫人,也是王玉蓮的情敵。 又低頭看看有些楚楚可憐縮成一團的王玉蓮,白小缺有些不明白自己那個便宜老爹的審美了,難道男人真的都喜歡柔弱的女子。 右側下首正站著那咬牙切齒的劉靜雅,一見白小缺進來,頓時柳眉倒豎,咬牙切齒的指著白小缺道,“姑母,就是她,殺了我的仆從一家人,還在眾目睽睽之下羞辱我,姑母你要替我做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