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基情_分節(jié)閱讀_116
看見沈晝跟祁山走進屋,立馬站了起來問:“哎喲,咱們的大明星回來了?” “滾。”沈晝甩了他一巴掌,“來干嘛。” “關于蔣小龍的事兒,我特意來跟你匯報一下。”莊凜笑了笑說,“他家酒店已經(jīng)被查封了,那個娛樂會所也出了事。” “我知道,看新聞了。”沈晝點點頭。 “然后他哥被人打斷了腿,據(jù)說是那幫子兄弟落井下石。”莊凜得意的翹起唇角,“你說怎么就那么巧呢,出了一連串的事。” “活該唄。”沈晝笑笑,把電吉他放在了桌子上。 看見電吉他,莊凜才想起來說:“你還真打算重新?lián)炱饋恚^續(xù)玩搖滾?” “差不多吧,挺想的。最近跟我媽已經(jīng)徹底決裂了,她也不管我了。”沈晝說。 “聽說你家的事了。”莊凜從前天就知道了,當時還給沈晝打了一通電話,被他給掛了。 “提起來就煩。”沈晝擺擺手,“因為財產的事兒正鬧著呢,那群人連什么面子都不要了,就要錢。” 祁山在一旁剝了個橘子,剛把白色的筋給摘干凈了,沈晝就拿過去塞在嘴里吃了。 吃完還順手往祁山嘴里塞了一瓣。 “我說晝哥。”祁山用牙齒咬破橘子薄薄的表皮,酸甜的汁液就流了出來,“我覺得,那筆錢,既然是姥爺留給你的,就不要讓它落到別人手里。你以后肯定有用到錢的地方,不要為了跟他們置氣,就放棄屬于自己的東西。” “山哥說的對啊。”莊凜拍拍沈晝的肩膀,“你不是說要弄一個車隊嗎?沒有錢去哪兒拉贊助,怎么養(yǎng)車隊?沒錢,資金都是個問題。” 從姥爺家回來以后,沈晝確實在考慮這個問題,恢復了理智以后,他覺得還是要努力爭取自己的利益。 當天沈晝就做了個夢,夢見姥爺坐在河邊跟他說:“不知道該去哪兒,家沒了。” 做完這夢,他立馬就覺出有什么不對,于是就跟祁山一起回了趟鄉(xiāng)下。 結果他就發(fā)現(xiàn),姥爺家的宅子被人拆了一半,斷壁殘垣之中,只有里屋的木門還完好無損。 門上貼了一副已經(jīng)掉了色的對聯(lián),依稀幾個大字看著特別扎眼:“闔家團圓賀新春。” 對聯(lián)不知道什么時候貼的,這會兒在寒風中被吹得嘩嘩作響。 沈晝看著覺得特別的心寒。 幾個工人正在用卷尺測量地皮,他小姨媽就在旁邊站著監(jiān)工。 沈晝突然就很憤怒,沖過去直接把人衣領拎起來,往旁邊一扔。 “誰允許你們拆的?” 幾個工人面面相覷,一齊看著沈晝小姨媽。 沈晝知道她在聽,所以故意提高了音量說:“我姥爺留給我的錢,別人一個子兒都別想動!這宅子要么按照原來的格局重新給我建好,要么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小姨媽聽了這話立馬道歉說:“晝晝啊,這事兒是我做的不對,但是你表哥他快結婚了。我們沒本事也沒錢,就指著這點錢給他湊湊,你看你們家,別墅就有好幾棟。國外的,國內的,房產都比我們幾口子人還多。姨媽要不是有難處,也不會動這個心思。” “明天讓施工隊,按照原來的樣子重新給我建好。”沈晝壓根沒理她,依舊還是那句話。 “沈晝,你小時候姨媽沒少疼你,就一塊兒地而已,給我們又能怎樣。”姨媽嘆了一口氣,“虧我以前還把你當做親兒子看呢。” “是啊,您最疼我了。小時候我拿著玩具,您一把就搶過去遞給了我表哥。我哭的嗷嗷叫你也沒理,是吧?”沈晝冷冷的笑了笑。 “沈晝,你現(xiàn)在怎么這么流氓……”眼看要錢無望,姨媽馬上就變了語氣。 “別說了,要錢,沒有。”沈晝皺了皺眉頭,“明天施工隊如果沒來,別怪我真的耍流氓。” 說完沈晝掉頭就走了,拉著祁山往前走,倆人哪兒都沒去,就在里屋的大門口大剌剌的坐下了。 小姨媽有點尷尬的看著這倆人,無可奈何的揮了揮手,帶著那幾個工人走了。 沈晝搖搖頭,感覺有點一言難盡。 “我家這些親戚,除了錢什么都不認。臉上跟我笑嘻嘻,心里全都是媽賣批。” 祁山?jīng)]說話,陪著他在老宅子守了一整天。 沈晝坐在床邊打游戲,祁山就把下巴放在他肩膀上,看他打了一天的游戲。 等到晚上睡覺前,要洗澡。 沈晝這才想起來,姥爺這家里沒有衛(wèi)生間,浴室是用棚子搭起來的,外面就罩了個門簾。 浴室的蓮蓬頭都是那種塑料材質的,時而出水,時而不出,特別的任性。 沈晝走到浴室看了一眼,幸虧電熱水器還能用,要不然大冷天洗冷水澡,那酸爽簡直不敢相信。 “可以洗澡嗎?”祁山跑過來攬住了沈晝的肩膀,“能用就行。” “應該可以,先出的涼水,后面就熱了。”沈晝打開蓮蓬頭,用手試了試溫度說,“我先洗吧,等這管子熱起來你再洗。” “一邊兒去。”祁山把他往后推了推,抬手就把外套扔到了他懷里,“我先洗。” 沈晝知道自己拗不過他,于是就乖乖坐在板凳上玩起了手機。 祁山打開蓮蓬頭放了一會兒水,然后就把衣服全脫了,揚起頭沖澡。 浴室連門兒都沒有,所以壓根不隔音。 聽著不遠處傳來的水聲,沈晝盯著手機屏幕,想要集中精力卻總也看不進去。 花花綠綠的游戲界面,就像是突然加了模糊特效一樣,讓人看不清。 他腦子里突然響起刺啦一聲,一片雪花。 聽著祁山的聲音,他裝了一腦袋的馬賽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