速度與基情_分節(jié)閱讀_56
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在這當口,對祁山說出這話,就別扭得不行。 祁山也愣了一下,隨即點點頭說:“好啊。” 沈晝突然想起來他倆連搓澡巾都沒帶,也就只能空手上陣了。 祁山把背轉了過去,說了句:“哥這背就交給你了。” 沈晝呵呵了兩聲,嘴角徒留一絲復雜的微笑,這他媽不好下手啊。 祁山后腦勺的短發(fā)長了這么久也沒長齊,肩胛骨寬闊,線條冷峻鋒利,使他整個人看上去特別倔強。 祁山不像是一般的那種男孩兒,他的肩膀厚實而寬闊,一看就是那種扛過很多事兒的人。 沈晝的手觸到他后背的時候,有點兒震驚。 這斜后方肌也太他媽結實了吧,摁都摁不動。 “我的肩膀是不是跟普通人不一樣?”祁山的聲音沉沉傳來,“好像是一高一低。” 他不說沈晝還沒發(fā)現(xiàn),退了一步這么一對比,右肩膀確實比左邊低了點。 “因為我上初中的時候,在工地上干過活。那會兒,我都是用右肩膀扛沙包,那時候不懂啊,壓得骨骼都有點兒變形了?!逼钌脚牧伺淖约旱募绨虻溃叭缓笪揖蛽Q左肩膀扛,這么一來就平衡了?!?/br> 想起一個只有十來歲的男孩,在工地上扛著比他身體都要巨大的沙包,一步步艱難的移動,沈晝覺得非??酀?/br> 但是很快,他又被祁山剛剛那種豁達的態(tài)度給感動了,沒由來勸了一句:“以后別扛沙包了,累出一身毛病,不值當?!?/br> “那陣子我們家急用錢,現(xiàn)在好多了,讓我去扛我也不去了?!逼钌奖硨χ?,看不清表情,但是聲音確實一如既往的清晰而又凜冽,“反正總會好起來的。” 祁山后面那話更像是說給自己聽的。 沈晝幫他搓完了背,大致數(shù)了數(shù)他身上的傷,新傷落舊傷,得有四五處都不止。 祁山不以為然的搖搖頭:“這壓根算不上什么事兒。” 完事兒換他給沈晝搓背,人是典型的倒三角身材,腿長臀窄,腰圍小。肌rou該有的地方都有,身材挺拔硬朗,關鍵是皮膚還白。 不是腎虛白,是那種干凈到骨子里的白。 空氣熾熱潮濕,憋的人透不過氣來,祁山聽見自己心跳的聲音越發(fā)明顯,似乎快要高過嘩嘩的淋浴聲。 而沈晝的氣息,就如同澡堂子里霧白色水蒸氣一樣,籠罩了他整個人。鉆進他身體的每個毛孔,進入他的肺部,吞噬他的呼吸。 濕漉漉的,帶著溫度的,味道。類似于荷爾蒙的味道。 祁山感覺整個人都是漂浮的,腳下踩著的地板是那么感覺不真實。 “你學的專業(yè)是音樂嗎?”倆人快洗完的時候,祁山突然問了一句,剛剛在KTV聽沈晝唱歌特別有感覺。 “以前是,出國學習了一陣子。現(xiàn)在基本荒廢了。”沈晝低了低頭說,“不覺得學音樂特符合我氣質嗎?” “喲?”祁山摸了摸頭上的水,看了他一眼說,“您什么氣質?” 沈晝翹起唇角,笑了笑:“一生放蕩不羈愛自由。” 說完倆人就去換衣服穿上了。 沈晝一打開寄存柜,內褲就掉了出來。 他壓根沒發(fā)現(xiàn),把手機往床上一扔,用毛巾擦了擦頭發(fā)。 然后他就看見祁山裸著上半身,沖著自己徑直走了過來。 “想干嘛?別過來,再過來人家就跟你拼了。”沈晝突然戲精上身,護住前胸,吊兒郎當?shù)目戳怂谎邸?/br> 祁山彎腰把他內褲撿了起來,單手勾著扔在了床上:“大哥,您氣質掉了,我?guī)湍鷵煲幌??!?/br> “靠。”沈晝用手指蹭了蹭鼻子,“看來等會兒得掛空檔了?!?/br> “我記得你是穿牛仔褲來的吧,掛空檔不怕磨蛋?”祁山瞥了他一眼。 “不怕不怕?!鄙驎冋f,“我褲子里有一層絨,暖暖的,很貼心?!?/br> 祁山沒忍住笑,還暖暖的很貼心,這語氣,忒賤了點吧。 剛從澡堂子里出來,還挺暖和,走了一會兒就感覺到冷了,北風刺骨,吹得人睜不開眼睛。 “吹呀吹呀我的驕傲放縱?!逼钌匠吨韲党艘痪?,腳踩在雪水坑里,發(fā)出一聲脆響。 “吹呀吹呀無所謂擾亂我。”沈晝也陰陽怪氣的吼了一嗓子,“你看我在勇敢的微——笑。他媽的,笑不出來啊?!?/br> 倆人一起抄著兜對著風吼。 “你看我在勇敢的揮手啊?!逼钌揭步恿艘痪?,“媽的,太冷了,我還是不揮了吧?!?/br> 沈晝用胳膊肘撞了撞他,笑著問:“要不我倆合唱一首吧?!?/br> “行啊,唱啥?” 深夜的大街上沒有行人,店鋪也早早關門休息了,只有一盞盞路燈照亮著雪白的雪,明明滅滅,把路照成了黃色。 “今天我,寒夜里看雪飄過。懷著冷卻了的心窩飄遠方,風雨里追趕,霧里分不清影蹤,天空海闊你與我。” 祁山架著沈晝的脖子,一邊唱一邊用力嘶吼,大聲而又放肆的笑,不知不覺,啞了喉嚨。 “原諒我這一生不羈放縱愛自由,也會怕有一天會跌倒oh no,背棄了理想誰人都可以,哪會怕有一天只你共我?!?/br> 歌聲嘹亮,飄散在風里,二人勾著彼此的肩膀,背影在夜色里遠去了。 祁山第二天還得起得大早去送奶,最近他送奶都能有人把他給認出來。 因為那個比賽太受歡迎了,幾乎男女老少都會看電視臺的轉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