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6章:訓(xùn)練室
“已經(jīng)過去40個小時了,什么事情都能發(fā)生,如果你知道月月在哪里,我請你趕快告訴我。” “我也不能確定,不過我會盡力,畢竟,我也深愛著齊月,我比你更希望她能平安。” 傅子謙和陳明軒對視一眼。 “就這么決定了,你跟我走,不許帶人。”陳明軒盯著傅子謙身后的一些人。 “我不算……”陸哲翰也在里面,可是他肯定要跟著傅子謙,遂異議。 “你是人。”陳明軒說。 傅子謙只想找到齊月,哪怕是置身于危險之中。 “你們都不要跟著我了。” “我們走。” 傅子謙遣散了身后的一些人,和陳明軒一起開車離開了。 老實說,其實陳明軒也不知道齊月會在哪里,但是以他對陳蘭的了解,找到的可能性還是會比其他人高。 傅子謙暫時相信了陳明軒。 按照陳明軒的指示,他們先來到了郊區(qū)的一處住宅。這一處住宅,傅子謙很清楚,沒有找過,因為背后是墓園,不會有人想到,陳蘭會住在這里。 陳蘭這些年靠著左右逢源,掙了不少錢,她善于投資,花費了很多錢購買住宅。之所以會買這里,陳明軒記得很清楚,mama的原話是這樣的。 “我們要時刻記住自己曾經(jīng)受過的傷害,只有把自己逼入了絕境,嘗過了別人沒有嘗過的痛苦,才能刻骨銘心。” 所以,買了墓園臨近的房子,每天晚上與孤魂作伴。 “看你的表情我就知道,你們沒有找過這里。”陳明軒自信的說,拿出鑰匙開門。 “雖然沒有找過這里,但是經(jīng)過我的觀察,他們不在這里。”傅子謙習(xí)慣性的不認同陳明軒,哪怕是,鑰匙都在鎖眼里了。 門開了。 “等著瞧。” 陳明軒率先奔進去,一路太順利了,這讓傅子謙產(chǎn)生了更多的疑慮。 陳蘭會躲到這里來,不是沒有可能,只是,如果他們還在這里,他們這么大的動靜,早就驚擾到他們了。 “快進來。”陳明軒發(fā)現(xiàn)了什么,呼喚傅子謙。 傅子謙也奔進去。難道齊月真在這里。 齊月的確來過這里,只是此刻已經(jīng)人去樓空了。 陳明軒打量了一下周圍,懊惱的說:“我們來晚了,她們來過,只是又走了。” 傅子謙一雙仇視的眼睛看過去:“你耍我?” 陳明軒呵一聲:“你懷疑我提前通風(fēng)報信?傅子謙,你腦子有病吧,我要是通風(fēng)報信,還會帶你來嗎?這也太明顯了。” 傅子謙也只是猜測,其實自己也覺得不是。但是,他依舊冷著臉:“我不想知道你的想法,我只想知道,接下來,我們?nèi)ツ睦铮俊彼齻儚倪@里離開,還會去哪里? “我上樓看看。” 傅子謙一眼看見了通上二樓的樓梯,果斷走過去。 陳明軒則留了下來,思考,接下來去哪里。 剛才在樓下看過了,樓下沒有客房,如果她們來過這里,肯定住在樓上,那么一定會留下來什么線索。 傅子謙已經(jīng)到了二樓,果然,二樓有很多房間,其中好幾間房間的門都開著,她們匆忙離開,不就是像極了聽到了風(fēng)聲嗎? 會是誰通風(fēng)報信? 傅子謙在一間房間門口停下來,齊月睡覺有一個習(xí)慣,如果是自己睡,只睡一邊,被子亂的自然也只有一邊,齊月睡過的地方! 傅子謙大步走進去。 他奔到床邊,像一個瘋子瘋狂研究著床上凌亂的地方。除了幾根頭發(fā),表面上沒有什么。他撿起頭發(fā)拿到鼻子旁邊,仔細聞了一下,辨認出來是齊月的頭發(fā),有一股淡淡的薰衣草香味,正是他們家里有的洗發(fā)水的味道。 他送給她的項鏈,當(dāng)時設(shè)計的時候,特別將鎖扣的地方精準化,如果不是很強力的情況下,不會掉。可是項鏈卻掉了,并沒有引起陳蘭和寶哥的注意,說明這是她私下里的小動作,就是為了給他暗示。 同樣的,她在這個房間里一定也留下了什么。他幾乎翻找了每一個角落,又重新找了床上,最后把床鋪都翻了個身。 功夫不負有心人,在床鋪中間的位置,有一個用紙片撕成的箭頭標志,他沒有立刻拿起來,而是通過標志的箭頭方向判斷她離開的方向。 陳明軒在樓下等了許久,不見傅子謙下樓,正要找上去。 傅子謙跑下來了。 “陳明軒,我問你,你必須老實回答我,除了這里,你覺得最有可能的會是哪里?簡單的說,這里的東南方向指的是哪里?” “東南方向?那是……” 陳明軒剛好也想到了那個地方,恰好與傅子謙指的是同一個地方,不禁愣住了。 “你是怎么知道他們會在那里?” “既然知道了是哪里,快走。” 他也只是猜測,想不到果真是這樣。 齊月有希望了。 傅子謙飛一般的速度跑出去。 陳明軒不明情況,也跟著跑。 到了車上還一頭霧水的摸著腦袋,剛才他跑什么,明明只有他才知道那個地方的準確位置。 在墓園的東南方向有一個民建房,面積不算大,建筑風(fēng)格也是簡單的很,很容易和周邊的民居混為一談。可是事實上,它是陳蘭花錢建造的,里面只放了一些生活必需品,平常用來訓(xùn)練。 陳蘭是唱戲曲開始自我營生的,既方便了生活,也是自己熱愛。直到因為戲子的身份讓傅博不滿意,被迫離開了傅恒,便更加熱愛唱戲了。只是,她也把唱戲當(dāng)成了罪魁禍首,所以,從那之后,她不再在公開場合唱戲,而是把自己關(guān)起來,只唱給自己聽。 在回國之前,這里已經(jīng)開始籌備建造了。 房主是普通的種田農(nóng)民,任誰也想不到會和陳蘭有關(guān)。 剛到,傅子謙就迫不及待的沖下去,被陳明軒攔住了。 “連我都還沒有來過這里,可見,它的重要性。如果他們在里面,一定有所防備,我們要小心翼翼,否則,以我對我mama的了解,她會不顧一切。” “你說怎么辦?” 傅子謙竟然要聽陳明軒的意見。 陳明軒不過是建議一聲,不覺得被震懾了。眼前曾經(jīng)不可一世的男人,此刻為了救出自己的老婆,急得不得了。 “一會聽我指揮。” 陳明軒夸下海口。 此時此刻在這一個民建房里,真的有三個人。 他們今天剛搬進來,有些人明顯還沒有適應(yīng)。 寶哥溜達了一圈,回來。 “蘭蘭,我們要待在這里多久,我快悶死了。” “我也不知道,不過最近風(fēng)聲正緊,恐怕要等一段時間了。” 陳蘭一點都不著急,反倒是很淡定。 寶哥終于忍不住了。 “蘭蘭,我是欣賞你,真心要幫你,才跟你一起對付了傅子謙,沒想到又綁了她回來,現(xiàn)在我們?nèi)齻€人每天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你說還要一段時間,我受不了了,我要走。” “你要走?寶哥,現(xiàn)在不是開玩笑的時候。” 陳蘭不相信寶哥說的話。 寶哥很嚴肅的說:“我后悔了,我不應(yīng)該跟著你一起胡鬧,我沒想到這丫頭在傅子謙的心里這么重要,如果我們被找到了,我的一生就毀了。” 陳蘭生氣了:“好,你走,只是你走了,別后悔。” 寶哥欲言又止,朝陳蘭身邊靠了靠。 “蘭蘭,你干嘛一定要和傅子謙過不去,現(xiàn)如今在臨城誰都知道傅家不好惹,不如我們把她送回去吧。” “你不是要走嗎?趕緊滾。” 陳蘭朝寶哥惡言相向。 寶哥愣了愣,氣得不行。 “好,我走,你就等著被找到吧。” 寶哥徑直往外走。 陳蘭并沒有追上去。 目睹了這一切的齊月,嘴角不經(jīng)意的上揚。 就在昨晚,陳蘭出去打了一通電話,寶哥看著齊月,齊月利用短暫的獨處時間,好好的離間了一番。 齊月:“陳明軒是陳蘭的兒子,你知道吧。” 寶哥:“我知道。” 齊月:“陳明軒跟我說,只要她們打垮了子謙,就會把子謙和我婆婆徹底趕出傅家,然后陳蘭會光明正大的嫁給我公公,順其自然的,陳明軒就會成為傅家唯一的繼承人。我是不相信會有那么一天,可是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陳蘭嫁給了我公公,寶哥,你怎么辦?原來你就是一個備胎啊。興許連備胎都不是,只是跑友。” 寶哥:“……” 當(dāng)時寶哥的臉色很難看,他很明白他的處境,也很了解陳蘭的為人。不過,最后說服他的是,人生在世,及時行樂。 “臭丫頭片子,我告訴你,你休想挑撥離間,我和蘭蘭的關(guān)系堅固如磐石。” 于是當(dāng)天晚上,寶哥成功拿下了陳蘭,他們在隔壁房間如魚得水的聲音,她聽得清清楚楚。那又怎么樣,第二天,現(xiàn)在,他們就分道揚鑣了。 齊月望著寶哥離開的背影。或許在昨天他們談話的時候,寶哥已經(jīng)有了這個決定,只是,走之前必須得逞一下,男人是不會允許自己吃虧的。 齊月又看向陳蘭。這么一來,她覺得陳蘭很可憐。 陳蘭剛好看過去,瞧見齊月看著她,一臉同情的表情。她干嘛同情她?不禁氣不打一處來,兇咧咧的罵道:“你看什么看,沒看過女人嗎?我不是被他甩了,而是我把他甩了。你最好以后混成我這樣,否則就等著被男人欺負吧。” 齊月什么都不想說,只是微微一笑。 陳蘭萬萬沒想到,寶哥此去一路竟然是不順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