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精神病史
“這些年,我一直在找她,沒有音訊,直到前不久,終于找到了。只是她失憶了,她不再記得我,甚至忘記了自己是誰。我不知道她為什么和陳總在一起。不管他們為什么在一起,既然我找到了她,就要和她相認。而陳總,利用她失憶,將她自私的綁架在身邊,我很生氣,剛才我只是在做身為兒子應該做的事情,如果你們認為我做錯了,那么我有必要為全天下的兒子叫囂一聲。” 傅子謙忽然提高了聲音,看向躲在文淑身后的陳明軒,像是正式發出聲討。 而輿論,在這一刻,也正式偏向了傅子謙和齊月。 “如果是這樣,陳總太過分了。” “勁爆消息,從前我只聽說過搶女人,現在居然有搶mama,我真想知道這些年曲折中發生了什么事情。” “原來你就是傅氏董事長夫人,果然超凡脫俗,哪怕是離開傅家,也是這般有氣質。” 竟然有人當眾夸贊文淑。 文淑不習慣這種場面,顯然開始慌了。 陳明軒第一時間保護了她,擋在她的前面,怒斥記者:“你們有什么事情沖著我來,不要針對她。” 媒體:“……” 事實上,媒體根本沒有針對文淑。 陳明軒又說:“無論如何,這些都是我們的家務事,我不希望被公開,請你們好自為之。” 此番說辭,倒是將自己的嫌疑洗的干干凈凈。 不過,傅子謙仍然堅信,這些媒體的到來肯定和陳明軒有關系。 濫充好人。 傅子謙往前一步:“陳總,今天當著媒體的面,不如把話說清楚了。我不管以前你和mama有什么關系,以后,如果mama愿意,你們仍然可以來往,可是今天,我必須帶她走,她也是我的家人,而且從血緣關系上看,我才是最合適的。” 相信,在媒體的壓力下,陳明軒不至于太囂張了。 齊月也說:“子謙說的對,mama應該跟我們走,我們要帶她看醫生,如果有必要,我們還會追究責任,這些年發生了什么事情,一個好好的人怎么會突然失憶。” 齊月想到了傅子謙暫時沒有想到的。 他們對視一眼,配合默契。 陳明軒斂眸,凝視著齊月:“最毒婦人心,月月,你對我也太狠心了,不能愛我就算了,眼下看來還要置我于死地,你這樣,我很傷心。” 媒體嘩然。 “齊月和陳明軒果然有一腿。” 記者說的難聽,一下惹火了傅子謙。 傅子謙罵咧說:“你們再亂說話,我讓你們連一條腿都沒有。” 這是要集體截肢啊。 記者閉嘴不言。 “mama,請你跟我們一起回家吧。”傅子謙對文淑說。 “師傅……mama,跟我們回家吧,這些年,子謙找的你很辛苦,你就忍心看他傷心難過嗎?”齊月可憐兮兮的說。 師傅如果疼她,就會回心轉意,哪怕是考慮一下。 文淑不禁動容,不過只看了他們一眼,又冷言冷語說:“你們回去吧,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現在,我的家人是明軒,我只和他在一起。” 文淑看一眼陳明軒。 陳明軒笑了,得意的不行。 “你們都看見了,文姨還是覺得我更重要,試問,一個沒有心的人帶回去有什么意義,不如放任她自由生活,這樣會更快樂。” “為人子女,父母更快樂才是最重要的,不是嗎?” 陳明軒嘚瑟的哈哈大笑。 他們手挽手,離開了。 媒體讓開一條路。 傅子謙僵在那里,齊月急得不得了。 “子謙,我們再爭取一下,興許mama就答應了……”總不能就這樣走了,以后再見面,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好。”傅子謙深呼吸一下,他現在的心已經被踐踏的血rou模糊了。 他必須爭取。 傅子謙牽著齊月的手一路小跑追上了文淑和陳明軒。 陳明軒驚訝了一下。 “你們還追來干什么,文姨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你別說話,我沒問你。” 傅子謙無情的打斷了陳明軒,問文淑。 “mama,請你跟我們回去。” “傅總,你到底要我說多少遍,我不認識你,也不是你的mama,我只求你放我離開,不然……” 文淑突然嚴肅,竟然想撞車。 幸好被陳明軒拉住了。 媒體熱鬧,車水馬龍,整個世界都在不停的走,只有傅子謙和齊月被定格住了。 齊月心疼的看著傅子謙,自從婆婆選擇了陳明軒,他就像傻了一樣,一動不動。她知道,他一定是被傷透了心。 像當初,爸爸mama出事,任何人勸她都沒有用。感同身受,哪怕是最親近的人,最愛的人,都沒有人可以做到, 所以,她不會勸他,他做任何事情,她都會陪著他。 恍惚中,天黑了又亮,整個世界都變了。 傅子謙突然倒下。 齊月激靈一下,趕緊彎下腰。 傅子謙努力睜開眼睛,視線里,齊月的樣子越來越大。他伸手一把抱住了她,無聲的哭泣。又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站起來,卻把她抱在懷里,徑直走了。 mama的事情告訴了他,哪怕是至至親至愛的人,有一天也會變成陌生人,不想失去就要及時珍惜。陳明軒搶走了mama,又惦記著齊月。不管是mama,還是齊月,都是他至親至愛的女人,他不會認輸。 一路抱到了樓上。 文淑苑,里里外外都知道了消息,媒體那邊已經捅出去了。 若蘭和云英十分著急,緊跟著傅子謙和齊月,卻被拒之門外。 “給太太熬一碗蓮子粥。” “先生,你要吃什么?” “我不餓。” 傅子謙把齊月放在床上。 齊月很是憔悴,傅子謙也不好。 齊月握住了傅子謙的手:“子謙,不管發生什么,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如果你累了,你倒下了,還有我。” 傅子謙溫柔一笑:“應該我是你的支柱,你放心,我是鐵打的,沒事。” 他們擁抱在一起。 齊月感覺到傅子謙的身體很燙。 “子謙,你發燒了?” 傅子謙也覺得腦袋發熱,搖頭:“我沒事。” 齊月要起來:“家里有退燒藥,我去拿。” “月月,你哪里都不要去,在這里陪著我。” 傅子謙緊緊抱著齊月,突然像孩子一般撒嬌,不過看上去,很虛弱,讓人不得不憐惜。 齊月動容,輕撫著他的肩膀。 “子謙……” “月月,我不要吃藥,我抱著你就行了。” “我想睡一覺。” 不知不覺,傅子謙睡著了。 他肯定是很疲憊,否則不會睡的這么快。齊月不敢動彈,唯恐碰醒了他。他們順勢躺下,直到若蘭把蓮子粥端上來。 若蘭低聲:“太太,粥好了。” 齊月也小聲:“暫時不喝,若蘭,你幫我沖一杯感冒藥,再拿一粒退燒藥。” 聽說先生發燒了,如蘭也很心急,趕緊按照齊月的吩咐做了。 感冒藥和退燒藥都拿來了,只是要怎么吃呢? 若蘭說:“太太,要不把先生叫起來。” 齊月搖頭:“不用了,我有辦法,你先出去吧。” 若蘭帶著疑惑出去了,只是沒有走遠,外面,云英也上來湊熱鬧。 齊月抽出來一只手,把感冒藥拿在手里,退燒藥也提前放進了自己的嘴巴里。 “太太這是要……” “噓!” 若蘭和云英扒著門縫往里面看。 齊月俯身,把退燒藥傳遞給傅子謙,然后再喂感冒藥,有感冒藥帶路,退燒藥一路進了傅子謙的肚子里。 這下好了,相信過不了多久就能退燒了。 齊月松了一口氣,只是依舊沒有松懈,她必須等到他退燒了才能真正放心。 大約一個小時后,傅子謙的身上陸續出汗,再摸著額頭,已經不熱了。齊月終于放心,也真的疲憊了,蓮子粥沒有喝,也睡了。 他們不管外面的消息怎么樣,兩張嘴巴總是說不過千萬張嘴巴。 張無極那邊,夜深了,才趕回家。 如果不是小壇在家,他徹夜都要在公司里加班了。 小壇一直沒有睡,得知了那件事情,一直在沙發上等著張無極。 張無極走進來,看見小壇,嚇了一跳。 “小壇,你怎么還沒睡?” “我睡不著,我聽說那件事情了。傅總現在怎么樣?他打算怎么處理那些輿論?” 張無極思考了一下,小壇現在住在他家里,在古代,就是戴罪之身,他不會跟她說太多,只是…… “小壇,你來了我這里,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我勸你收收心,不該過問的事情不要問,這對你我都好。” 小壇看見張無極一臉不悅,即將擦肩而過,急了。 “張無極,你能保護好我嗎?” 張無極猛地回頭。 “你什么意思?” “你可以保證我的安全嗎?” 張無極笑一聲,身為男人,連喜歡的女人都不能保護,也太遜色了。不過,之前,他就挺遜色的。 “只要你好好待在這里,我可以保證你的安全。” 只要總裁不對付小壇,在臨城,還沒有誰可以越過他,傷害小壇。 小壇點點頭:“那就好,我有話跟你說。” 小壇拉著張無極坐下來。 “雖然我是老板娘的學徒,但是更大程度上,我一直受制于陳總。這些日子以來,我這雙眼睛多少看出了什么。不瞞你說,老板娘很害怕陳總,又不是簡單意義上的害怕,她明知道陳總要傷害她,還是忍痛接受,我總覺得,她像是在贖罪。” 張無極則是比較了解傅家的事情。 文淑在陳蘭之后和傅恒結婚,對陳明軒當然是抱有贖罪心理,不足為奇。 “其實老板娘更喜歡傅總,每一次傅總來,她都很開心,只是礙著陳總,才沒有表現出來。一次偶然的機會,我發現一個秘密,陳總有病。” 張無極在心里說:可不是有病嗎?壞事做盡。 “陳總有精神病,聽說是小時候長期接受虐待,導致精神受損,最近越發嚴重了,稍有不慎就會病發,到時候,會做出很瘋狂的事情。” 小壇唏噓一聲:“好在我沒有碰到這種情況,不過老板娘碰到過,我想,老板娘應該是顧及這一點,才委曲求全,要跟陳總走的。” 張無極被小壇吸引了,眼盯著看。 “你繼續說。” “我知道的就這么多了。” 小壇抓了抓頭發,低下頭,就算還知道什么,也不能一下子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