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匹諾酒吧
“隨便吧,其他什么事情我都不想管了,眼下,我只想照顧好月月。”傅子謙嘆息了一聲,嚯地站起來。 “若蘭,粥好了嗎?” “好了。” 若蘭把剛熬好的粥端出來。 自從齊月絕食,傅子謙就讓若蘭盯著熬粥,只等著,什么時候齊月愿意吃了,可以吃到最新鮮的粥。 “很燙,先生,你慢點。” 傅子謙被燙的皺眉,也沒有放下粥,徑直走上樓了。 齊月剛剛哭過,眼睛紅通通的,聽見有腳步聲,知道是傅子謙上來了,趕緊趴下睡覺。一張臉全埋在枕頭下面,她不想讓他看見她這副樣子。 傅子謙先探頭看一眼,看見齊月的身體隱隱在動。她在裝睡,也是,睡了那么久,不可能再能睡著了。 他端著粥走近。 她偽裝的很好。 他看著她,心里不禁抽痛,重重的吐一口氣。 坐下來。 “月月,我知道你沒睡,既然醒了就起來吃點東西吧。” “小米粥最養(yǎng)胃,多少吃一點。” “你已經(jīng)很久沒有吃東西了,再這樣下去身體會垮的……我很擔(dān)心你。” 傅子謙放下粥,目光復(fù)雜的看著齊月。 “我也很久沒有吃東西了,你不吃,我也不吃,我們一起做一對餓死鬼夫妻吧。”這幾天,傅子謙身心疲憊,不過他從來不在齊月面前表現(xiàn)出來。此時此刻,他控制著度,只是想逼她吃飯,并沒有埋怨和指責(zé)的意思。 “……”齊月翻了個身,神色暗淡的看著傅子謙。 她哭了? 傅子謙突然俯身,緊緊抱住了齊月。 “傻瓜,有什么啊,不就是倉庫著火了嘛。只要沒有人員傷亡,衣服燒了就燒了,還可以再做。這幾天,我已經(jīng)安排了人重新裝修了,基本上好了,而且比之前更好。之前的圖紙不是都在嗎?讓dr負責(zé)再重新走一批,‘皓月’重新開業(yè)指日可待。” “其實,最讓我頭疼的是你。你一蹶不振,怎么哄都哄不好,我束手無策了。我很著急,直到近日,我才發(fā)現(xiàn)原來我并不是無所不能。縱然我有錢,卻沒有改變世界的能力。如果可以,我希望那天的事情沒有發(fā)生。” “如果沒有那天的事情,一切該有多好啊,我們也會很好。” 傅子謙重重的喘息一聲,聲音中充斥著疲憊。 突然,他也被抱住了,整個人一怔。 齊月緊緊抱著傅子謙,她委屈巴巴的落下眼淚。她在心里說:這是最后一次了。 沒錯,她要重新振作起來。 “子謙,對不起,我不知道我這樣會讓你那么累。” “月月,我不是累,也不覺得累。只要你開心,我怎么樣都無所謂。” 齊月連連點頭。 “嗯,你放心,我不會胡思亂想了。我要重新振作起來,爸爸mama說過,只要你心里有夢想,一路上無論多么坎坷,都是值得的。我會把‘皓月’做好,終有一天,‘皓月’的未來會讓我不虛此行。” 傅子謙摸了摸齊月的腦袋,吻了又吻。 “太好了,你終于想通了。沒錯,只要你不被自己打倒,就不會被任何人和事打倒。你是最棒的,我最愛的。” 齊月終于坐起來了,簡單洗了洗臉。 傅子謙親自投食,一碗粥喝光光了。 當(dāng)晚,齊月親自給陳明軒打電話說再次合作的事情。 陳明軒得知齊月選擇了重新振作起來,也很高興,廢話不多說,揚言一定會把合作進行到底,保證完成的比上次還要好。 “陳總,謝謝你。”齊月是真心感謝陳明軒。如果是換成其他合作商,發(fā)生了這樣的事情,一般不會再合作的。 “我們什么關(guān)系,你還跟我說謝謝。以后有需要盡管說,我保證不推脫。”陳明軒很仗義的說。 他不知道,其實這邊是開著免提的。 因為得知齊月要給陳明軒打電話,傅子謙就眼看著,耳朵豎起來,唯恐聽不到。 本來也不是要說悄悄話,齊月干脆開了免提。 不得了,剛好被傅子謙聽見了陳明軒的慷慨陳詞。 “陳總走心了,不過我老婆對你除了做衣服,沒有別的需求。”傅子謙插嘴說一句。 “……”陳明軒一愣。 半晌,陳明軒笑一聲。 “原來是傅總啊,想不到這么晚了,你們還待在一起。” 傅子謙皺眉,陳明軒說這話是什么意思?夫妻不就是待在一起嗎?還是說,陳明軒知道了什么。 他們結(jié)婚,包括不同房睡,都是只有自己人才知道的秘密,陳明軒怎么會知道? 傅子謙看一眼齊月。 齊月閃爍著眼睛,奇怪,她又沒說,她怎么會心虛的眨眼睛! 傅子謙瞇了瞇眼睛,臉色微微變色。 “很晚了,陳總早點休息。” 齊月把電話掛了。 就知道他們兩個男人通話一定不得了。 齊月往被窩里一縮:“我困了,我睡了。” 傅子謙看著鼓起來的被窩,這個女人,怎么總是喜歡窩在被窩里睡覺。他把她撈出來,用被子嚴嚴實實的蓋住了肩膀,露出腦袋呼吸。 “睡吧,我看著你睡。”小傻瓜,我又不會找你的麻煩。冤有頭債有主,我要找,也是找陳明軒。 齊月抿了抿嘴唇,閉上眼睛睡了。 許久,傅子謙才離開。 “陳總,我們喝一杯。” 匹諾酒吧,傅子謙早就到了,自飲自酌。 陳明軒趕來的時候,像是跨越了半個城,風(fēng)塵仆仆。他脫掉外套,一件白色襯衫貼身穿,隨手扯了扯領(lǐng)帶,坐下。 “你找我說什么?” 傅子謙遞給陳明軒一瓶酒。 “先喝著,否則我擔(dān)心你坐不住。”傅子謙說。 陳明軒冷呵一聲:“我還會怕你?”他直接吹一整瓶,咕嚕嚕。 酒量不錯!傅子謙斂眸,也換了一瓶酒。 關(guān)系好不好,先干一杯,他們碰了碰酒瓶。 傅子謙側(cè)身看著陳明軒,投過去挑釁的目光。 “以后你少和我老婆胡說八道,她是已婚人士,而且我小肚雞腸。” “我沒有胡說八道,而且她是不是已婚人士,我不管,你是小肚雞腸,我也不管,我只管自己隨心活著。” 傅子謙一把抓住了陳明軒的衣襟,湊近了。 “看樣子你是逼我跟你硬碰硬。”傅子謙咬牙切齒的說。 “是的,我就是逼你。你敢嗎?”陳明軒抬頭,一副放蕩不羈的樣子。 傅子謙更湊近了,嘴角的笑容越發(fā)冰冷。 “我敢。”他抓起酒瓶,一口氣全干了。 然后啪的一聲,酒瓶摔了,玻璃渣子飛濺一地。 突然一下,陳明軒被一腳踹趴下,掌心差點被潛入了玻璃渣子,眾人驚呼。 “你!” 陳明軒站起來,也沖傅子謙打去。 你一下,我一下,把彼此當(dāng)成了沙袋,好好發(fā)xiele這幾天的不痛快。雖然陳明軒沒有傅子謙能打,但是耐打性很好。 陳明軒還能站起來,雙腿一直在發(fā)抖。他擦一下嘴角,笑的瘆人。 “傅子謙,你沒有讓我失望,你是一個合格的對手。”他眼里放光,好像是拳擊場上碰到了對手的癡迷選手。 “說,你以后還敢嗎?”傅子謙冷淡的回應(yīng),心里只想著一件事,擺平情敵。 他小肚雞腸到不能接受情敵的存在,一旦發(fā)現(xiàn),一定要消滅。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不許陳明軒有任何機會。 “齊月是我從小喜歡到大的女人,也是我從大喜歡到老的女人,哪怕是死,下輩子我也要追著她。我警告你,以后離她遠一點。” 傅子謙一拳打在陳明軒的鼻梁骨上,看著都疼。 陳明軒捂著鼻子痛的齜牙咧嘴。 傅子謙剛離開酒吧,接到張無極的電話。他掛斷電話,又折了回去。 “是你吧。”傅子謙已經(jīng)穿戴整齊了,定睛看了陳明軒一會,把衣服甩了,沖上去又是暴打一頓。 傅子謙抓起陳明軒,把腦袋按在吧臺上。 “你不是很能耐嗎?還手啊。” “我一直想不到韓麗麗的背后是誰在撐腰,是你吧。你潛伏籌謀了那么久,你到底要干什么?如果是沖著我,你就是利用月月。你敢利用我的女人,活的不耐煩了。” 陳明軒的腦袋被磕的咣當(dāng)響。 沒有人敢插手。 陳明軒的腦袋一懵,能想到的全部都是噩夢一般的過去。太難受了,他猛地瞪大眼睛,突然有了力氣,用力一擲,推開了傅子謙。 “你想知道我要干什么,好啊,你回家問你老子。你老子干了什么好事,那樣的事情應(yīng)該能記住的。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傅子謙,你等著吧,很快你就會知道了。” 這件事跟爸爸有關(guān)? 傅子謙向來對傅恒無感,父子倆已經(jīng)很久沒有說過話了,算算大半年沒有見過了。得知可能是傅恒惹得麻煩,又連累了齊月,傅子謙更加氣憤了。 傅子謙握拳,手背上青筋突兀。 “你說清楚,怎么回事?”傅子謙攔住了陳明軒,想走,這件事不說清楚,不許走。 陳明軒狼狽的杵在那里,身體晃了晃。 “那我就提醒你一句,你想你mama了嗎?” mama…… 傅子謙瞬間僵住了。 眾所周知,mama文淑是傅子謙的心結(jié),也是心頭rou,不能碰。今天陳明軒不僅提了,還是蔑視的態(tài)度。 傅子謙急促的呼吸著,周身像進了寒洞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