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他被攔在門口，不知道里面的情況，也是干著急。而且就算他進去了，頂多能幫忙打架，也幫不上實質的忙。

    怎么辦？

    老實說，他跟了太太一段時間，發覺太太人很好。對他從來沒有脾氣，不講先生那邊，單單是他這邊，他都不能坐視不理。

    他決定進去，就算只能打架，也好過讓太太被欺負了。

    “對不起，不能進去。”

    “為什么不能，剛才有人進去了。”

    “她是來找老板談合作的，你來干什么？別以為穿上西服就是老板，你只是司機。”

    門衛居然不讓進去了！

    方鋼有些惱火，早知道一起進去了，門衛什么意思，看不起司機？

    “你也只是門衛。”

    雙雙互懟。

    結果，方鋼還是沒有拗過門衛。

    “一方人管一方水土，這里我說了算。”

    門衛完勝，方鋼快氣死了。

    方鋼打電話求援。

    “張助理……”

    “好，我知道了。”

    張無極的態度是讓方鋼不用管，交給齊月處理。

    方鋼電話求援的時候，門衛一直盯著，見方鋼落了電話，也不過去找茬，一邊上揚著嘴角嘚瑟。

    “你找誰？”

    “我找王總。”

    “有預約嗎？”

    “有……”

    齊月正和前臺秘書聊著，一道身影壓過來。

    男人往前勾了勾腦袋。

    “齊小姐？”

    “柳經理！”

    齊月一回頭就撞上一個腦袋，嚇一跳，仔細一看，竟然是熟悉的臉，被動的打了聲招呼。

    被稱呼是柳經理的男人點了點頭，貌似被齊月認出來很開心。

    “想不到齊小姐還記得我，我以為你貴人多忘事，早就記不得我這種小人物了。”柳經理說。

    “柳經理謙虛了，你才不是小人物，在臨城這一行，誰不知道你啊。”齊月馬上恭維說。

    單說柳經理，當然是小人物，可是說起家人，漫天負責人王總的老婆是柳經理的親jiejie，在漫天，小舅子吆五喝六還行。

    柳經理不經夸，摸了摸腦袋。

    “齊小姐來這里是……”

    “我找王總，想談談合作的事情。”

    “哦，談合作啊。可是我聽說你已經不在齊氏了，難道是另謀高就，去了別家？”

    “我自己開了公司，目前有一家店鋪，主營‘皓月’品牌。”

    “‘皓月’？我知道，你們齊氏的自創品牌嘛，不錯，我看好它。”

    ‘皓月’能夠得到別人的贊賞，齊月覺得無比榮幸，就像剛才柳經理被夸了，不由得自豪一樣。

    柳經理看向前臺秘書，像介紹，又像批評。

    “她是齊氏董事長的掌上明珠。”

    “齊小姐好。”

    前臺秘書很識相，馬上對齊月改變了態度。

    “她不用你管了，我親自接待。”

    “齊小姐，我們去辦公室聊。”

    以前，漫天和齊氏合作的時候，齊月見過柳經理幾次，只是每次都是眼緣，沒有深交，并不了解其為人。但是看今天表現，感覺還行。

    小舅子聊好了，姐夫那邊應該也成了。

    齊月跟著柳經理去了辦公室。

    漫天的主樓辦公室和一般公司的辦公室差不多，內設經理室在大區附近，透明玻璃隔開。在辦公室可以看見大區的辦公狀態，拉下窗簾又可以擁有私密空間。

    齊月見過不少辦公室，柳經理的經理辦公室很不錯，尤其是室內擺設，很多都價值不菲。通過這便知道，柳經理頗得照顧，漫天實力雄厚。‘皓月’崛起，正需要這樣的工廠，合作勢在必行了。

    接下來，拿下柳經理。

    “柳經理，我們聊聊吧，其實我已經有一些想法了……”

    “齊小姐，你的店鋪在哪里？”

    “在中心大街的東茂廣場上。”

    “多少平米？”

    “六百多平米。”

    柳經理看著齊月的眼神開始放光，在臨城，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中心大街，而東茂廣場，只有少數人可以消費，那里掙的是有錢人的錢，久而久之，老板是窮人也能富得流油了。所以，無數人追逐，可是門檻高，租金更高，齊月居然可以在東茂廣場搞到店鋪，小妮子，不得了。

    “柳經理……”齊月又說了幾句話，只是柳經理遲遲不回應，一直盯著她看。難道是有意跟她打馬虎眼，聽爸爸說，生意人最擅長忽悠了。

    “嗯。”柳經理突然回神，剛才他走神了。

    他沖齊月抱歉的笑笑。

    “等我一下。”他嚯地站起來，走向窗戶。

    齊月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直到……

    他把窗戶都放下來了。

    大白天的，拉什么窗戶。這樣一來，他們就和外面隔開了。外面發生什么不知道，反之，里面發生什么，外面也不知道。

    齊月有一種不好的感覺，心里怪怪的，莫名反感。

    “柳經理，為什么拉窗戶？”齊月假裝不明白，萬一人家不是那種意思，也尷尬。

    “我眼睛有毛病，接觸光線久了不舒服，尤其是昨天忙了一宿，今天又連軸轉一天，也疲憊了。”柳經理說的真誠，眼皮子配合眨巴。

    誰不會沒事咒自己吧。

    齊月姑且信了。萬一柳經理圖謀不軌，她可以跑，再不濟，也可以報警，手機隨時準備好。

    柳經理趕回來坐下，他麻溜的動作又像極了精神抖擻。

    “齊小姐，你剛才說什么？‘皓月’想和漫天合作？”

    “柳經理，‘皓月’的口碑你也聽說了，而且我對這次的設計很有把握，如果漫天可以加入，我敢保證我們可以取得雙贏。”

    “雖然現在漫天已經中斷了和齊氏的合作，也實在抽不開身，但是‘皓月’是齊小姐的心血，如果一定要合作，也不是不可以。”

    柳經理松口了。

    傳言漫天不好攻，沒想到那么容易，齊月高興得很，心想走后門有望了。

    “當然要合作，齊月先謝謝柳經理，顧念情面給我一個機會。柳經理有什么要求盡管提，我可以滿足的，一定不吝嗇。”

    “你可以滿足，其實很簡單。”

    柳經理搬著椅子往齊月身邊挪去。

    齊月下意識往后退，柳經理又挪，一來一往，齊月站起來，柳經理差點摔了，趴下的時候急忙扶上眼鏡，努力保持淡定的神色，也站起來。

    柳經理看著齊月。

    “齊小姐，你什么意思，不想合作了嗎？”

    其實這時候齊月已經感覺到危險了，只是劍走偏鋒，她很難全身而退了。

    “想合作。”她繼續敷衍。

    “想合作就配合，你剛才不也說了，我有要求盡管提，你一定不吝嗇。我只要你，只要你答應陪我一次，我就努力促成這次合作。”柳經理一下撲過去，沒把老腰弄折了。又扶了扶眼鏡，輕輕往前呼一口氣。

    氣味里有酸臭和煙草交雜。

    齊月又下意識往后退，這一次被柳經理及時逮住，直接薅上了頭發。

    男人也薅頭發？不是男人的玩意。

    “放開我。”齊月咬上牙，恨得眼珠子要瞪出來了。

    “敢瞪我？不知好歹的女人。你應該清楚，一旦達成合作，你將收獲頗豐。你陪我一次，自己雙贏，身體上和腰包上都被填滿了，多好啊。”

    “我死都不會陪你，你不照鏡子的嗎？這副模樣讓我惡心。”

    柳經理聞言，完全被激怒了，他討厭聽見實話。

    “齊月，你在我面前還裝什么？你是什么德行，現在外面已經傳遍了。泡夜店，找野男人，和叔叔嬸嬸不睦被趕出家門。你以為你還有什么，無非是一張臉和身上幾塊地方。你都可以給別人，為什么不能給我，我也可以回贈給你想要的。”

    “你說什么？什么給別人？”

    “你被趕出家門，身無分文，你有錢租下東茂廣場的店鋪？就算你有錢，沒有人脈也不行。東茂廣場的店鋪早就被有錢人包圓了，你敢說你不是討好了誰，費盡心思才拿到手？”

    “……”

    柳經理和齊雪一樣，都認為她的店鋪來路不正。是不是，很多人都這么認為？

    “別廢話了，我已經等不及了，從現在開始，你好好服侍我，讓我開心了，我可以既往不咎。快點，給我過來。”

    柳經理用力薅著齊月的頭發，做什么都手到擒來了。他得意的以為已經掌控了她，他yin笑著，計劃好要怎么報復她。

    “趴下。”

    柳經理掐著齊月的兩邊肩膀，讓她背對著他趴在辦公桌上。

    齊月用力掙動，辦公桌上瞬間塌陷，電腦桌也開始搖搖晃晃。

    辦公室的隔音效果不好，大區的人都聽見了，不過他們見怪不怪。平日里，柳經理沒少在辦公室里干好事。

    今天的小主……慘了。

    “你們猜，今天里面會折騰多久？”

    “一個小時吧，以前最長也不過一個小時。”

    “噓，被柳經理聽見了，你就慘了。”

    大區的人議論紛紛，反正不關她們的事，她們樂的茶余飯后。

    “你不能進。”

    “你們攔住他。”

    前臺秘書一路追到了大區，氣喘著吆喝。

    唰的一下，徐凱被攔住了。

    “齊月在哪里？柳經理呢？讓他滾出來見我。”

    徐凱用力一推，縱然前面擋了好幾個人，一下全推開了，像被加持了法力。

    “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