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家里遭賊了
“你們在干什么?住手!” “齊月,你回來了。” 齊廣看見齊月并沒有覺得驚訝,正襟危坐,反倒像是特意等著送上門來。 齊月環顧四周,只見客廳里大半的東西都被搜羅在一起,角落里凌亂不堪,跟遭了賊一樣。這些都是叔叔的杰作? “叔叔,您這是做什么?把自己當成賊玩耍嗎?”齊月盯上齊廣,質問道。 “你才是賊呢!小赤佬,你怎么跟你叔叔說話呢。”劉香玲沖出來,擋在齊廣面前指著齊月責備說。 齊月又盯上劉香玲,爸爸活著的時候,叔叔不成氣候,整天游手好閑,要么惹是生非,總是聽說嬸嬸罵叔叔沒出息。爸爸剛死,叔叔翻身為主,可把嬸嬸樂壞了,最近一改潑婦,每天把叔叔捧在手心里護著。一家人里的趨炎附勢,倒是新鮮。 “呵,他配做叔叔嗎?”齊月冷冷一笑。 齊廣和劉香玲都震驚一臉,互相看了看。 又聽齊月說:“爸爸mama尸骨未寒,他就搶了公司,還要搶走‘皓月’,現在又跑來家里當賊。這些東西都是爸爸生前最寶貝的,他要干什么?搬走賣嗎?你們已經有了公司,還惦記這些,心真黑!我說他是賊已經客氣了,他是土匪,你們都是土匪,你們給我滾出去,否則我報警了。” 爸爸喜歡搜集字畫,mama喜歡養花,他們搶走公司不夠,還剝奪爸爸mama的愛好,不給死人留安寧,太過分了! 等不及他們自己滾出去,齊月沖上前,先是扯了劉香玲一下,又沖向齊光。劉香玲穿著高跟鞋,一下沒站穩,噗通摔在地上,姿勢狼狽。 “滾,離開我家。”齊月一把抓住齊廣的衣服,用力往上扯,奈何齊廣一身肥膘,扯了好幾下依舊端坐。 臟了他們家的沙發,以前他們一家人經常圍著坐,或許上面還有爸爸mama的余溫。可惡,這都快被擦拭了。 “起來!”齊月使出了渾身力氣,臉憋得通紅。 “齊月!”卻不抵齊廣一聲吼,隨便擲力就讓齊月往后翻了個跟頭。 一副消瘦的身軀硬生生栽進了字畫里,骨rou綻裂,字畫破裱。 “爸爸的畫……” 他們的全家福裂了,不偏不倚剛好將她與爸爸mama分開。她從來不迷信,但是那一刻,她觸摸上裂痕,一雙眼睛紅通似染,心揪痛,仿若在滴血。 齊月恨恨的瞪上齊光。 齊廣先是心虛,瞬即又挺胸,一副大家長的威嚴模樣。 “瞪什么瞪,哥哥嫂嫂死了,你再不認可我,我也是你的親叔叔,我做什么都是對的。本來我還打算用這些畫賣點錢,現在都被你糟蹋了。也罷,反正賣不上價了,既然你寶貝就留給你吧。” 齊廣看向停下來的搬運工。 “看什么看,把這里但凡值錢的全部搬走。” “是,齊總。” 幾個身穿制服的男人手腳麻利的很,轉眼的功夫又搜羅出很多東西,期間因為不折手段,噼哩叭啦,客廳里更亂了,像垃圾站。 齊廣,爸爸的弟弟,她的叔叔,爸爸剛走就來拆家掠奪,這種人還好意思自稱親? 齊月氣的渾身發顫。 “爸爸mama死了,這里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您沒有資格搬走。”她爬起來,順手抄起家伙,動作迅速的逼上齊光。 “齊月,你干什么?”齊廣嚇了一跳,往后退去,一屁股跌進了沙發里,后仰身,雙腿向上,肥乎乎的像一只蛤蟆。 趕上吳媽靠近,看見這幅情景,心里大呼痛快的笑了。雖然擔心小姐‘惹是生非’,但是對方也是活該。 劉香玲還在地上趴著,眼見齊光也被欺負了,一時怒發沖冠,瞥見吳媽居然在笑? “吳媽,你笑什么?” 聞言,吳媽嚇得一激靈,她只是傭人,這里哪一個都得罪不起,愣了愣。 “我……” “你不過是齊家的傭人,每天靠出賣體力掙錢,跟要飯的沒有區別。一個要飯的也敢笑話我們?再讓我看見你笑,直接把嘴巴縫上。”或者直接剜掉。劉香玲看著吳媽大聲罵咧,想到會有的畫面,眉眼閃過一道得意。 本來吳媽是要解釋,沒想到劉香玲如此不饒人,那種話隨口就來。人人平等,她不應該被辱罵,可是一旦還嘴,劉香玲指不定再怎么為難。 “還愣在那里干嘛?過來,扶我起來。”劉香玲又看著吳媽喊道。 “……”吳媽只好走近,手剛遞上,劉香玲像是把整個人都倚上,吳媽勉強扶起來,腰快支撐不住了,身子只打晃了一下。 “啪!” 劉香玲一巴掌甩上吳媽。 “齊家沒給你飯吃嗎?老女人,沒用了還賴在這里。從今天開始,你被解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