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想拐著我的女兒一起逃跑?
接到厲承驍的電話以后,顧清歡一直有些心不在焉。 晚上跟蘇晚晚一起吃烤鴨的時候,她也沒辦法全神貫注,連一張荷葉餅都卷不好。 蘇晚晚卷好了放到她手里:“清歡,你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 顧清歡將額前的碎發捋到了耳后:“挺好吃的!” “歡歡”,蘇晚晚略微加重了語氣:“你總是這么心不在焉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兒?連我也不能說?” 顧清歡猶豫了下,方笑了笑:“沒什么,就是突然來這邊,有點水土不服似的。晚晚,明天我不跟你去逛街了,我想回去。” 她說的想回去,其實是離開帝都,出國的意思。 但是在蘇晚晚的理解中,以為她說的回去,是回錦城,所以蘇晚晚便理所應當的以為她放不下厲承驍,她就沒多說什么:“那也好,你回去,找厲承驍好好談一談。我在這邊,希望能等到你們的好消息!” 說著,她還把就被端了起來,想跟顧清歡碰一下杯。 顧清歡微笑了下,舉杯跟她干了一杯,心中卻莫名有種淡淡的苦澀涌了上來,說不清也道不明! 很奇妙的感覺,她一直覺得自己對他又愛又恨,愛恨交織,折磨得她精疲力盡,再也愛不起了,所以就想逃離開他的身邊。 就像一只鴕鳥一樣,把頭埋進羽毛里,再也不管他了。 晚上,回到蘇晚晚那里,顧清歡用厲夫人給她辦理的假身份證,預訂了飛往美國底特律的航班。 她反復思考了下,那里的確是她跟俏俏的最佳去處了,畢竟她們母女兩人曾經在美國生活過,對于那里的一切都是非常熟悉的。 至于厲承驍和唐晉,他們的活動范圍主要在紐約,還有周邊城市。 而且,美國這么大,如果她們母女隱姓埋名的話,就算是刻意去找,也未必能找得到的! 她就讓下定決心要走,就沒有跟任何人提起。 包括蘇晚晚,她也沒有用她送機,而是催促她去上班,自己一個人帶著俏俏,乘坐出租車去了機場。 擔心自己的手機會被厲承驍給定位到,所以她又買了一部新手機,辦理了新的號碼,把舊手機扔進了機場洗手間的垃圾桶里。 一切準備就緒,她這才帶著俏俏去辦理登機手續。 去換登機牌的時候,顧清歡的心里還有些惴惴不安,她心里清楚得很,厲夫人給自己的身份證是假的,除了那張人頭照之外,都不是自己。 事實證明她多慮了。 厲夫人既然決心要讓她離開,就自然會做好萬全的計劃。 那張身份證和機票,顧清歡順順利利的換了登機牌,辦好了一切手續。 顧清歡雙手握著自己的登機牌,心里一陣激動。等下再過了安檢,她就可以登機,就可以離開這里,隱姓埋名去美國了。 然而,下一秒,在顧清歡轉身的時候,赫然看到,厲承驍就站在機場大廳里,目光一瞬不瞬的看著她。 顧清歡心中一凜,下意識的將攥著登機牌和身份證的雙手背到身后去。 她的假身份證,可是厲夫人偷偷派人,以一種極其隱秘的方式交給她的,要是被厲承驍知道了…… “爹地……” 俏俏一見到爹地,立刻高興的朝他撲了過去:“爹地,你怎么來啦?” “爹地想你們了,就過來看看”,厲承驍親了親她的小劉海,然后將她遞給了隨之而來的程臨:“乖,跟著程叔叔先到外面車里去玩會兒,爹地有話要跟媽咪說!” 顧清歡看著女兒被抱走,心里微微一慌,下意識的就追了過去:“俏俏……” 厲承驍一把攔住她,雙臂將她用力圈在懷里,眼神里滿是警告,嘴角卻掛著一絲凜冽的笑意:“歡歡,你要帶著俏俏去哪里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緊緊摟過顧清歡,挾持著她往外走:“不想讓我在這里對你動手動腳的話,就跟我走!” 表面上,他們的態度仍舊十分親密,厲承驍生得身材高大,將她緊緊摟在懷里,看起來像是一對關系親密的情侶。 而實際上,顧清歡覺得自己的腰都快被厲承驍給掐斷了。 厲承驍將她帶去了機場外頭的停車場,按頭將她塞進了一輛悍馬車里。 而她手里拿著的登機牌和身份證也紛紛掉落在了車上,厲承驍伸手拾起來,看著那上面的身份證信息,嘴角不禁露出一抹笑:“想拐著我的女兒一起逃跑,連假證都辦好了?看來,我之前真是小瞧你了!” 顧清歡撲過去搶:“還給我……” 厲承驍側身一躲,就勢抓過她的雙手,將她牢牢按在車內的真皮座椅上:“顧清歡,我現在真想把你的腿給打斷,讓你一輩子躺在床上,大不了我養你一輩子,也總好過像現在這樣,你不停地走,我不停地追!” 顧清歡覺得自己的腕骨都要被他給捏碎了,卻仍舊強撐著咯咯冷笑:“怎么?覺得累了?覺得累了你可以不追,干脆放開了我,我們兩個都清凈了,這不是挺好么?” 厲承驍似乎是真發了火,額頭上青筋暴突,雙眼通紅,像是能噴出火來。 怒極之后,他反而輕輕笑了:“我怎么會舍得放開你呢?歡歡……” 他湊近了她的臉:“我抓不到你也就算了,但是既然被我捉到了,就沒有放手的道理!” 顧清歡嗤笑:“厲承驍,你現在就像是一條盯住一根骨頭的惡狗一樣,丑惡,讓我覺得惡心!” “隨你怎么講,總之,你這塊骨頭,注定只能是我的!” 說著,他終于傾身吻了過來。 顧清歡不肯讓他親,胡亂晃著頭:“滾!滾開!” 厲承驍覺得她的上一句話說的無比恰當,他現在的狀態,的確像是一只咬住獵物不肯松口的獵狗,他將她的雙手攥在一起,牢牢按在她的頭頂上。 另外騰出一只手來,牢牢捏住她的下頷,硬生生的吻了進去。 她的味道,很甜,也很澀,像是有種魔力,讓他吻住之后,就再也舍不得放開! 她說他只對她的身體感興趣,但其實并不這樣,他對她的靈魂,也一樣深切渴慕著。 她是他第一個愛上的女人,也是迄今為止,唯一一個愛上的女人。 至于以后,厲承驍想,他也不會再愛上別人了。 因為,她在他的心里,早已根深蒂固,像是一道深深的烙印一樣,非死而不能平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