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小城出命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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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現(xiàn)如今夏小柒又把這個話題提起來了,張飛拎起他‘胡作非為’的手,露出邪魅的笑容,“你這個手是不是不想要了?” 嚇得夏小柒一縮脖,趕緊把手抽了出來,嘟嘟囔囔的說道:“不就是摸兩下子嘛,又少不了一塊rou,這么小氣。” 張三冷冷的瞪著夏小柒,可是夏小柒現(xiàn)在的膽子可是比以前大得多了,仗著現(xiàn)在張三脾氣好,又補(bǔ)了兩句,“我受傷的時候你還抱過我你忘了?早知道我就一直不痊愈好了,這樣我就可以為所欲為了。” “為所欲為!”聽見這四個字,張三的腦袋里“嗡……”的一聲,出現(xiàn)了許多不該有的場景,莫名的心跳加快,仿佛還是把夏小柒橫抱在懷里時夏小柒的小手不老實的在自己身上摸索,那個時候自己竟然完全沒有抵觸。 就連張三也覺得奇怪,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像夏小柒那樣對自己“上下其手”竟然還能‘活得很好’,張三想不出為什么自己對夏小柒這么寬容,或許是因為他幾次三番救過自己的性命? 張三猛地甩了甩頭,清了清嗓子說道:“你打算用這片地做些什么?” 夏小柒看著剛剛被收拾出來的荒地,仔細(xì)在腦海中盤算著,“我看還是種些糧食吧,這兵荒馬亂的,能有口吃的就挺好了,況且既可以拿去賣,關(guān)鍵時刻還可以做軍餉,三爺有什么意見嗎?” 張三點(diǎn)了點(diǎn)頭,“很好,種麥子吧,種植方便,而且打出的糧食還頂餓。” 夏小柒表示贊同,一個重要的原因是金色的麥浪很美,夏小柒的思想好像回到了小時候,那個時候每年到了秋天,糧食豐收的時候,金色的麥浪在陽光下翻滾,夏小柒覺得那就是最幸福的顏色。 第二天,夏小柒就和張三著手去集市上買種子,買種子必須去市場,剛來到西市他覺得這里的氣氛和以前不太一樣,可是夏小柒又說不出哪里不一樣。 今天西市格外的沉悶,人也很少,而且店鋪里面也冷冷清清的,夏小柒不解,攔住了其中一個來往的行人,問道:“這是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情了嗎?這市場怎么這么冷清?” 那行人面如土灰一般說道:“前面那家店死人了。” 夏小柒頭皮一麻,“哪家店?” 那行人指了指不遠(yuǎn)處的酒館,夏小柒趕緊沖了過去。 看著夏小柒緊張的神情,張三倒是一臉輕松,沒想到這個小崽子平時看起來吊兒郎當(dāng)?shù)模墒寝k起本職工作來倒也像那么一回事。 剛走進(jìn)那家酒館,夏小柒就發(fā)現(xiàn)來福已經(jīng)趕到了,里面還有一個衙門中的仵作再給死者驗尸,門口有一些圍觀的百姓在看熱鬧。 夏小柒遠(yuǎn)遠(yuǎn)的看了看那名死者,看他渾身呈現(xiàn)青紫色,眼窩深陷,嘴角突出黑血,應(yīng)該是中毒而死,夏小柒上前問道:“來福,這人怎么死的?” 來福見夏小柒出現(xiàn)在這里有些吃驚,畢竟夏小柒傷重未愈,程夫人特地向程彪請求,讓夏小柒多休息幾天,“你怎么來了?傷好些了嗎?” “放心吧,好多了,我就是出來買種子,路過而已,來湊個熱鬧,還沒有正式當(dāng)差呢,你還沒有告訴我這人是怎么死的呢。”夏小柒比較好奇的是這個。 來福道:“中毒唄。” “中毒?他媳婦做的?”夏小柒脫口而出,因為這些年來他接觸的投毒案兇手一般都是女人,而且一般都是死者的親人。 來福搖了搖頭道:“這次這毒中的有些蹊蹺,這回死者中的是蛇毒。” “蛇毒?哪里來的蛇啊?” “好像說的是那個死者自己抓來的,他要用蛇泡藥酒,沒想到這蛇竟然一不小心沒受掌控,咬了他一口,他就中毒身亡了。” 夏小柒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原來如此,也就是說整件事是件意外了?” 雖然這些年他沒少碰見死人,可是這譙縣中因為有四大家族的存在,治安一直都很好,很少出現(xiàn)死于非命的人,而且這案子很明顯就是意外而已。 “看樣子是這樣的,馬上就可以結(jié)案了。” 突然尸體旁邊傳來了一陣哭聲,夏小柒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婦人趴在尸體的旁邊啼哭不已,“老爺,老爺,你醒醒啊,你說你留下我一個人,我以后的日子可怎么過啊?“ 來福跟夏小柒解釋道:“這個死者就是這家酒館的老板,姓孫名浩,哭的那個女人就是孫夫人。” 夏小柒上下打量了一下那個女人,也就是二十歲左右,年輕貌美,而這死者看樣子已經(jīng)四十多歲,略顯蒼老,兩人說出去是父女都有人信,怎么可能是夫妻呢? 來福小聲說道:“這孫老板是個好色之徒,年輕時候一貧如洗,原配夫人和他共同做出了這份家業(yè),誰成想這孫老板有了錢之后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整日里花天酒地,就在戲院里相中了這個戲子,竟然還把她帶回家中,夫人氣不過便出家去了,他也就大大方方的將這戲子去了回來做了夫人。” 夏小柒越聽氣的壓根越癢,這人活該毒死,就是一個畜生,忘恩負(fù)義,始亂終棄,竟然做出這樣天理不容之事,果然死有余辜。 夏小柒看見門口站了一個長相清秀的男孩,看樣子應(yīng)該十七八歲,披麻戴孝,應(yīng)該是這個孫老板的兒子吧,可是從他的臉上,夏小柒看不出一絲因為失去父親而出現(xiàn)的悲傷,反倒是出奇的冷漠與平靜。 “這是死者的兒子,名叫孫濤,據(jù)說是出了名的神童,七歲能文,八歲能武,而且算賬也十分厲害,就是平日里不喜歡說話。” 也是,有這樣一位父親,這個孩子肯定從小耳濡目染灌輸了許多他不想接受的事情,所以才會變得對任何事情都是那樣處變不驚的。 那孩子看樣子像是在等待著什么人,他不斷地向遠(yuǎn)處眺望,夏小柒覺得她應(yīng)該是在等候自己的母親吧,“他娘親還沒有來嗎?“ 來福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畢竟是出家人,這種事情應(yīng)該不會參加,況且那位孫夫人估計已經(jīng)恨死死者了。” 夏小柒說道:“一日夫妻百日恩,就算在恨,也會來送他最后一程的吧。” 可是過了許久,夏小柒都沒有等到那位傳說中的原配夫人出現(xiàn),那個披麻戴孝的孩子一直鍥而不舍的站在門口,看的夏小柒有些心疼。 張三站在夏小柒的身邊,提醒道:“時間不早了,還有正事要做。”張三不喜歡這種壓抑的氛圍。 夏小柒點(diǎn)頭同張三一起走出酒館,路過孫濤身邊的時候,他的身上飄來了一股幽香,像是蘭草一般的味道。 兩人走進(jìn)糧鋪,買了些小麥種子,夏小柒還不忘跟人家講講價,最后軟磨硬泡的便宜了幾文錢,得來了張三大大的一個白眼。 夏小柒口中卻念念有詞道:“積少成多嘛,別看就這幾文錢,關(guān)鍵時刻還是能救命的。” 走到街角處,夏小柒來到了紅姐的“一家酒館”正要進(jìn)去打招呼,紅姐就出現(xiàn)在了門口,“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可算過來了,這些日子聽說關(guān)于你的消息,我可是都要被嚇?biāo)懒耍犝f你被打個半死,現(xiàn)在身子可好了?” 夏小柒笑道:“放心吧,連一條疤都沒有留下來,華家的醫(yī)術(shù)真是高明。” “華家?你是說嶺南華家嗎?” “當(dāng)然,這世家大族之中除了華家哪里還有從醫(yī)的啊。” 紅姐吃驚的合不上嘴,“你說是華家人為你看的病?可是華佗本人?” 夏小柒不以為然的說道:“自然是他,華家只有他和一個仆人兩個,除了他哪還有人會治病啊。” 紅姐目瞪口呆道:“天啊!你是怎么做到讓華佗為你治病的,你可知道他可從不輕易為他人診病的。” 夏小柒嘟著嘴,“很難嗎?我到那里就被送去看病了,而且還沒收錢。” 紅姐雙眸微微暗了暗,這件事不會像夏小柒說的那么簡單,一定是有貴人幫忙,不過既然這個人不想讓夏小柒知道,那么自然是有他的道理的,反正不管怎么說夏小柒的傷被治好了,沒有出現(xiàn)什么問題,就是萬幸,至于幕后之人是誰?她還要觀察一段日子。 紅姐揉了揉夏小柒的腦袋說道:“你啊,大難不死,必有后福。” 夏小柒笑道:“是唄,我可是屬貓的,有九條命。” “你啊,我看你要是再這么折騰下去,小命遲早玩沒。”紅姐沒好氣的說道。 “紅姐,還有沒有蛋花粥了,我都餓了。”夏小柒撒嬌的說道。 紅姐捏了捏夏小柒的鼻子說道:“就算沒有也會給你現(xiàn)做的,你啊,上輩子就是我的討債鬼。” 說著兩人手挽著手向前走去,只留下張三一個人黑著臉站在原地。 夏小柒向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張三沒有跟過來,回頭一看,他正站在哪里一動不動,一雙眼睛緊緊的盯著兩人挽在一起的胳膊,若是他的目光是一把刀的話,絕對能夠?qū)⑾男∑饬柽t處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