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斗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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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七,斗嘴 兩人終于落了平地,芙瑤掙開帥望的手,自己走了兩步,想想這樣走回公主府怕不得走一天,只得無奈回身等帥望。 帥望跟過來,笑:“你也覺得沒有想象中那么好嗎?” 芙瑤簡直象被人悶了一拳一樣,胸痛欲嘔,差點沒一口血噴出來,你也?她哭笑不得地看著韋帥望:“我也覺得?哈!” 帥望眉頭跳了跳,終于笑道:“不不不,公主的魅力無人能擋,不過我緊張得要死,想知道會不會‘嗡’地一聲,天眩地轉,結果啥也沒感覺,就覺得挺香的。” 芙瑤實在忍不住,大笑了起來:“天壤之間,竟有你這種人!”呵,他還挺實在的! 氣死了,又好笑得要命。 芙瑤笑完,沮喪地想,我竟然把初吻整成個笑話。這可真是別致極了的約會啊。抬頭看一眼韋帥望,嘆息,早知道不如吻慕容一下子,致少人家功夫更高,而且漂亮得多,而且,至少,人家挺有人樣的。 嗚,如果芙瑤不是個公主,如果芙瑤不是十幾年如一日地優雅習慣了,她真想坐到地上掩面痛哭。可是,她是一個高貴驕傲的人,所以,只得高貴驕傲地沉默,唉,我做錯,我認了。 帥望尷尬地站一會兒:“你還要我抱你嗎?” 芙瑤諷刺:“不要,我打算在寒風里走一天一夜爭這口氣。” 帥望呆了下:“啊!好。”他轉身要走。 芙瑤可真驚呆,嘎?你真讓我走回去? 帥望回頭:“你等會兒,我給你弄匹馬去。” 芙瑤再一次噴笑出來,我的天,與眾不同的思維。我平生第一次成了一個有喜劇效果的人,真是人生不可意料啊。 帥望被她笑得摸不到頭腦:“嗯,不對嗎?你生氣了,你們女孩子生氣了不都這樣嗎?”我得順著你,還不能不管你,是不是? 芙瑤苦笑,聽說過委婉嗎?“你很有經驗嗎?” 帥望笑道:“還沒吃過豬rou呢,經常看到豬走。” 芙瑤好氣又好笑:“你見過豬都是哪幾個啊?包括你的長輩嗎?” 帥望眨眨眼睛:“這種事,當然不會把自己長輩當參照物啊!”想了想,嗯,其實你親娘納蘭女士是很重要的一只豬。帥望忍不住笑了:“沒吃過天鵝rou,還沒見過天鵝飛?” 芙瑤倒想再諷刺他,可是人家已經自動縮成一條蟲了,自嘲是癩蛤蟆,無恥到這地步,想來諷刺于他,如針刺恐龍,根本不會有感覺。 所以芙瑤只是伸出手:“抱。” 帥望一下子就化掉了,剛才接吻沒出現的頭暈,忽然間就降臨了,眉毛也開了,眼睛也笑了,一顆心也軟掉了,唉,如果美麗的美女對我說“抱”啊,帥望溫柔地笑,笑到芙瑤翻白眼:“別裝色狼了,我不陪你玩的。” 帥望很吃癟地清醒了,頭不暈了眼不花了,腰也不痛了,色狼……! 狠狠把芙瑤抱起來,你不沖老子溫柔地笑,老子沖你溫柔地笑,你居然說老子色狼? 韋帥望氣憤地:“老子才不是色狼,老子同個不穿衣服的女人一被窩,老子都沒動手!” 芙瑤看他一眼,輕蔑地:唔,那你不是騙子就是太監。 帥望自覺失言,無語望天:“我沒病,我也沒說謊,算了,你就當我說謊好了。我吹牛的!”比當病人強。 芙瑤再一次上下打量他,咦,你真是那種控制自如的牛人嗎?讓我參觀一下你這個天上地下獨一無二的大奇跡。 帥望憤怒地:“看什么看,都說是在騙你了,騙子沒見過?” 芙瑤慢吞吞地回答:“如果你承認你是怪胎,我也不會很奇怪的!” 帥望怒吼:“我是怪胎?!” 芙瑤笑:“我聽到了我聽到了,不用喊了。” 帥望目瞪口呆地看著懷里的美女,你你你,同我玩陰的,然后忍不住笑,大笑:“你長這么漂亮還對不漂亮的人這么厲害,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刻薄啊?” 芙瑤笑道:“你還知道你不漂亮?我的眼睛吃虧吃大了,你還敢說我刻薄,你想想怎么補償我吧,是你去整容,還是你自動娛樂我。” 帥望再一次吃癟,半晌,垂頭喪氣:“我自動娛樂你。你就取笑我吧,把你的快樂建筑在我的痛苦之上吧。我完全不會有感覺的,每次看到你的臉,我就被你的美貌給轟炸暈了,腦子完全不轉,靈魂全是尖叫,我自愿娛樂你。” 芙瑤再一次呆住,可以這么厚顏無恥地討好嗎? 我全身雞皮疙瘩亂冒,可是心里卻有點奇怪的感覺,這種話他明明是說來逗我的,為什么我卻想相信? 那家伙的眼睛,夜色下,那么沉重而真摯,我從沒在別人的眼睛里看過同樣的熱烈與纏綿。 你以為裝裝戀愛的樣子沒關系? 你用愛戀地目光去看,愛戀的聲音去說,別人回你個戀愛的表情,你的靈魂就會給你戀愛應該有的微微一軟微微一暖的感覺,有戀愛的感覺,你就是戀愛了。 誰想游戲人生,誰就會被人生調戲。 芙瑤微笑,聲音微微暗啞:“如果我說呸,那多殺風景。是不是?”她的聲音更加低沉柔軟:“我相信你是真的。”看誰逗了誰。 這回輪到韋帥望發呆,韋帥望內心尖叫,她逗我的,她逗我的!好想再聽一次,好想相信她是真的,別拉著,讓我跳到杜康池子里醉死吧,誰拉我誰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 帥望的嘴巴,生硬地,簡潔地說:“靠,閉嘴!” 我輸了。 芙瑤忍不住咧開嘴笑,哈哈,誰沉不住氣,誰露出馬腳,誰把誰當真了? 公主府漸近,芙瑤微微黯然,唉,沒人娛樂我了。然后忽然驚醒,誰把誰當真了? 震驚之下,更加黯然,嘩嘩,人頭還不保呢,這下子還想戀愛了,我應該得個勇敢者勛章。 帥望忽然站住,有點尷尬:“嗯,看起來,你忘了留口信給他們。” 芙瑤微笑:“我告訴他們什么?我同韋帥望一起消失一會兒?” 帥望凝視她:“你有點任性。” 芙瑤淡淡地:“我知道自己想要什么。” 帥望問:“你知道你想要我嗎?” 芙瑤笑了:“我知道你得放我下來,來的好象是你大師兄。” 桑成無語望蒼天:“玩得好嗎?” 帥望笑:“風有點涼。” 桑成氣得:“我被梅子誠叫起來找了你一夜……” 帥望尷尬地:“大哥,你應該知道啊……” 桑成怒道:“我是知道啊,我一聽說你出現,就知道,可是……”伸手一指身后:“我要是不到處找,簡直沒法阻止他去報告皇上啊!” 帥望嚇得:“你沒跑去問我爹吧?” 桑成瞪他一眼:“我有那么笨?我只是問了聲康慨。” 帥望才松口氣,這口氣松一半,聽到一聲冷哼:“看起來你是覺得韋府的人蠢到,被人翻墻而入卻毫無知覺?” 可憐兩個剛剛還很酷很有型的孩子,聲都沒敢吭,齊齊“撲嗵”一聲跪倒在地,韋帥望跪下之前倒還記得把公主給扔出去了。 芙瑤輕松落地,看到韋帥望嚇到臉色發白,頓覺此時的韋帥望最有娛樂性。 所以她微笑見禮:“韋太傅!” 韋行咬牙切齒:“犬子可有對公主不軌?” 芙瑤一愣,我不好在這個時候說有吧?可是我要是說沒有,你就有理了,是吧?我記得我給你出過氣了,你捏軟柿子捏出癮頭了?立刻換上一臉微笑:“多謝太傅大人的關心,太傅大人,您是關心我的節cao還是關心令郎的清白?” 韋行悶住,他想芙瑤不會說韋帥望動手動腳之類,下一句他就打算訓叱公主大人自重一點。結果小芙瑤無論嘴巴態度都挺凌利。 他勢不能同公主殿下扯破臉,只得忍氣道:“臣無意冒犯,只是,犬子一時貪玩,弄出這么大動靜來,臣一時著急,言語沖撞殿下了。”我兒子是一頑童啊,他什么身份,你什么身份,你也跟著他玩? 芙瑤還待說什么,韋帥望已經抬起頭來看了她一眼,不,你盡可以說我,別說我爹,他對我挺重要。 芙瑤直著的脖子微微軟了一點,為著韋帥望眼睛里那點哀懇,多難得的表情,那小滑頭的眼睛里多難得這樣急切真摯的表情,芙瑤沖帥望微微一笑,放軟了聲音:“太傅說的是,都是我一時貪玩,驚擾得大家不得安寧,本該到我父皇面前請罪,可是只怕父皇怪罪下來,這些人本是關心我,擔心我的安危,我再累大家受罰,心就更不安。芙瑤知道錯了,太傅大人責備得很是,芙瑤以后行事,一定謹慎穩重些。” 韋行見小丫頭說話如此清晰明白夾槍帶棒的,知道這是個厲害角色,既然人家給足面子,能下臺最好下臺,還能同小公主對罵不成?人家認錯了,是給面子,人家罵回來,韋大人是有臉皮的人。誰讓韋帥望這個不爭氣的臭小子膽大包天帶公主出去玩呢。 韋行郁悶到不行,小子,你腳癢是吧?老子替你治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