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冬雷陣陣夏雨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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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冬雷陣陣夏雨雪 芙瑤深吸一口氣,事已至此,她又不能真的一腳踩下去,那么,即來之則安之吧,她微微一笑:“少俠太客氣,免禮平身。” 韋帥望訕訕地爬起來:“呵呵,”震撼得說不出話來,真漂亮啊,真漂亮。 芙瑤點點頭,聽說你很厲害,證明給我看看。 韋帥望笑,呵呵。 芙瑤無語,你這是大智若愚,還是我鑒賞能力不夠? 芙瑤只得看向納蘭,女士,這是你介紹給我了不起的人物嗎?介紹一下吧,希望是我誤會了。 納蘭忍著笑:“這就是韋帥望,平時看著挺機靈,不象這么上不得臺面的樣子。” 再向帥望道:“這就是我向你提過的芙瑤公主。”忍不住笑問:“漂亮嗎?” 韋帥望深吸一口氣:“漂亮!”這兩個字說得,那個肯定那個干脆,那個擲地有聲,不小心落地上,真能砸出兩個坑來。 納蘭微笑拍拍他:“帥望,答應我,你會站在芙瑤公主這邊,幫她保護她。” 韋帥望依舊傻笑中,納蘭笑看著他不語。 韋帥望一邊傻笑一邊想,我當然想站她這邊,她多漂亮啊,可是我站她這邊,師父要是站太子那邊,怎么辦? 納蘭微笑,揉揉帥望的大頭:“帥望,如果公主有難,你一定要伸手。”降低標準了。 帥望點頭:“呵呵,一定一定。”心里微微慚愧,我同干娘裝傻呢,干娘啥不明白啊,他微笑:“這么漂亮的公主,就算要我腦袋,我也砍下來給她。”微微悲哀地,可是,你不讓我砍別人腦袋給她。 納蘭拍拍帥望肩,唉,知道知道。 芙瑤在一旁,可看不到啥波濤暗涌,只看到那傻小子一直看著自己傻笑,而且還是色迷迷那種傻笑,納蘭夫人說:“帥望,答應我,你會站在芙瑤公主這邊,幫她保護她。” 那小子光顧傻笑,納蘭女士再說一次:“帥望,如果公主有難,你一定要伸手。” 那白癡點頭:“呵呵,一定一定。這么漂亮的公主,就算要我腦袋,我也砍下來給她。” 韋帥望的表現,簡直就是個薜呆子啊。 整個一花癡。 芙瑤唯一疑惑的就是,那位納蘭女士看起來不象白癡啊,為啥居然要一個白癡保護她? 好吧,看在納蘭女士不象白癡的份上,我就對韋帥望的智慧暫時存疑。 芙瑤微微點頭,做感動狀:“少俠言重了,芙瑤何德何能,當此重諾。” 韋帥望不好意思地笑笑:“干娘對我好,你又長得這么漂亮……” 芙瑤微笑,實際上,她這種回答,好象象個正常的十六歲少女一樣撲嗤一聲噴笑出來,呃,可誰讓她是公主呢,她只得忍著笑,繼續和藹可親地笑:呃,干娘對你好,這句沒錯,受人恩惠理當回報,不過,你報得太……太吃虧了點,后一句就太王八蛋了吧?我長得漂亮,所以要你腦袋你都砍下來給我? 所以,你這種承諾,有可信度嗎? 芙瑤微微轉身納蘭,看看納蘭,這真是個了不起的小子?你這眼光,挺可疑啊。然后,看到納蘭望著韋帥望的目光竟然是慈愛而愧疚的,芙瑤愣了一下,什么?怎么?你竟然相信他的承諾?不會吧?如果你這么輕信,居然能在江湖上混到這個地位,混這么久?如果你并不是輕信,那么,這個韋帥望…… 芙瑤雖然只有十幾歲,見的人與事比別的人幾十歲還多,多少大臣下人,開個頭,一個眼色,她已經聞弦歌而知雅意,象這樣能把她弄迷糊的人,從沒出現過。 不過,她來不及繼續研究韋帥望,納蘭已經繼續介紹下去:“來,冬晨,蘭兒,見過芙瑤公主。”兩個人對視一眼,預施國禮,然后覺得韋帥望那小子趴地上躲過這一拜,他們吃虧了。 芙瑤已含笑道:“我就是芙瑤,虛長你們幾歲,叫我jiejie吧。” 冬晨長揖:“芙瑤jiejie。”冷蘭也跟著叫jiejie,心里想,不知她大還是我大,算了,就叫jiejie吧,還能讓公主叫我jiejie不成。 納蘭拉過白逸兒:“這個精靈丫頭,韋帥望那混小子的老友,叫白逸兒,他們從小一起玩的,是一對搗蛋鬼。” 白逸兒脆生生地:“公主jiejie!” 芙瑤微微一愣,還禮:“逸兒meimei——”半晌,疑惑地:“我們,我們見過……” 白逸兒笑笑,做個反彈琵琶的飛天狀,芙瑤啊的一聲,然后笑道:“莫非你就是那個,太子就是被你……” 白逸兒吐吐舌頭,笑。 芙瑤也忍不住笑了出來:“納蘭……,呃,我母親說的沒錯,你是夠搗蛋的,簡直給我們演了個哪叱鬧海,虧你躲到這兒來。” 白逸兒捂著嘴笑:“我踢了你弟弟,你不生氣吧?” 芙瑤微笑:“我氣得很。”握著逸兒手,笑了出來:“當時我父王要捉拿刺客,我就說,要真是刺客還能踢一腳就跑了?這種事,說出去不好聽,不說,只要查刺客,那是肯定瞞不過韋大人的。被人踢一腳,養兩天就好了,名聲重要,不如算了。” 白逸兒笑道:“公主jiejie救了我,真被我師伯知道這件事,他爆發起來可嚇人呢!” 韋帥望白她一眼,別扯了,我爹幾時爆發過你啊,他一見你就滅火,我都快拿你當消防栓用了。 納蘭笑道:“你們是好朋友好兄弟,要好好相處,互相扶持。” 冬晨冷蘭點頭答應,韋帥望依舊傻笑,芙瑤看納蘭一眼,微笑。呵,明知道她是有求而來…… 血緣關系真的那么重嗎? 她不過是個陌生人,卻沒把她當陌生人。 芙瑤不覺得這是個安慰,她覺得更加辛酸。 即來之,則安之,芙瑤向帥望點點頭,帥望應召而至:“公主殿下。” 芙瑤道:“你不同冬晨一起叫我jiejie嗎?” 帥望搖頭,不不不,叫jiejie太吃虧了,美女啊,才不要叫美女jiejie,要叫老婆。 芙瑤笑問:“何添你認識嗎?” 帥望點點頭,看看芙瑤:“你也認識?你怎么認識的?嗯,我好久沒見他了,他在哪兒?” 芙瑤笑了,啊,看來不涉及花癡問題,你還反應挺快:“中書令同他還沒談完細節問題吧。我想,這位何添先生有這個胸襟,這么大志向,他的老板,我一定要見見。” 帥望眨眨眼睛:“呃,介個事情沒那么嚴重吧?我就是讓他問問,看有多少可行性。何添說錯什么讓你們誤會了?” 芙瑤看著韋帥望,就是問問?你怎么不問問我們家鼎是啥尺寸啊?我他媽抽你,你就是問問! 芙瑤咬著牙,依舊溫柔大方地:“何添說一千二百公里的運河,韋少俠預計這需要多少資金啊?” 帥望笑道:“不知道,人工費一直在變動,我沒算過,你想知道,我讓何添算給你。” 芙瑤吐血,你……你不知道!那么,:“那么,你知道那是多少工程量嗎?” 帥望溫厚地微笑看著她,芙瑤憤怒地:“你至少知道那要挖多少土出來吧?一米運河,至少要挖一二百立方米的土,一千二百公里,那是多少米長?那是一百二十萬米,就算是一百立方米,那是一億二千萬立方米的土方量,這還不算要把土運走,要修堤壩,要修閘門……” 帥望輕聲算:“喔,這樣啊,那么,一個人一天挖五立方米土,十萬人是五十萬立方米,是二百四十天啊。不到一年就干完了嘛。” 芙瑤怒道:“如果要行船,再加上地勢有高有低,想要河水直流必須深挖,否則就必須延長河道,這些你明白嗎?” 帥望搔搔頭:“呵呵,明白啊,我還知道有現成的河道湖泊可以利用一下。” 芙瑤沉默一會兒:“十萬人干八個月要多少工錢?” 帥望眨眼道:“士兵的月餉是一兩銀子。” 芙瑤道:“那是八十萬兩銀子的工錢,還沒算別的。你有多少銀子?” 帥望小聲:“十來萬兩……” 芙瑤倒是一愣,小孩兒挺有錢啊:“那也才十分之一啊!” 韋帥望看著她,十分之一的錢其實可以把這件事運作起來,不過,你既然跑到這兒來,想必是你家大王不許主權旁落吧,那咱就不提這事了,等時機到了再說,帥望可憐兮兮地眨著眼睛:“我只是問問……” 芙瑤看著韋帥望,心情很復雜,一方面,她被這小孩兒不知深淺的我只是問問氣得吐血,一方面,她很驚異,這小孩兒哪來的那些錢?他才多大?家里大人怎么可能允許他動用那么多錢?你可知道,其實一兩銀子夠窮人過一年的,當然是指餓不死那種吃。這小孩兒,居然有十來萬兩銀子?!哪兒來的? 難怪母親說這孩子可以幫到我,如果銀子是他自己弄到的,他真的可以幫到我。 芙瑤苦笑:“你為什么要修運河?” 帥望道:“天旱可以賣水,天不旱可以收運費,賺錢啊。” 芙瑤再一次吐血,運河,不只是錢的問題吧?那可是國家的大動脈,經濟交通防域……你說話就不能利國利民一點嗎? 帥望笑:“嗨,官與民爭利,你們自己不修還不讓人家修?” 芙瑤沉默,死也不讓你這臭小孩兒修!讓你修了也把你抄家處斬家產沒收!哼,如果你不是我們惹不起的冷家人的話…… 所以,不能給你修,如果是一般的商人,我們控制是了,是你,你,冷家人,我們即不能動你,也不能動你的產業,把國家資源送給你,讓你賺錢,然后富可敵國,然后同我們分庭抗禮…… 芙瑤忽然愣住,她看著韋帥望,忽然覺得,韋帥望是給她指出了一條明路。芙瑤半晌道:“這件事,時機不成熟。” 帥望眨眨眼,笑:“我知道,不過,時機很快會到。很快。” 芙瑤看著他:“什么時機?” 帥望道:“天時。” 芙瑤沉默一會兒:“聽說冷家人一諾千金。” 帥望道:“啥地方都有說話不算數的家伙,冷家人多啥啊。” 芙瑤看著他,帥望微笑:“我對美女許下的諾言,冬雷陣陣夏雨雪,天地合,也一樣算數。” 芙瑤點點頭,帥望問:“你不見見我師父?” 芙瑤看看他:“你認為呢?” 帥望道:“總沒啥壞處吧?” 芙瑤點頭:“多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