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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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5,下棋 韓青很納悶,韋帥望會這么乖?這么一大早的,就跑去晨練了?冷蘭與冬晨來時韋帥望已經不在,他看到晨練回來的桑成,更納悶了:“逸兒同你在一起?帥望呢?他沒同你們一起去?” 白逸兒道:“韋帥望跑去同他師爺下棋,無聊得要死,還不許我在秋園里亂逛,哼。”氣憤啊,雖然大師兄很和氣,可是一點也不好玩。 桑成遲疑一下:“師父,帥望今年也要參加比武,可是,他好象……”憋了半天才道:“不太在狀態。” 韓青點點頭,咬著牙,好小子,我昨兒才說完比武的事,你就敢躲到你師爺那兒去! 韋行過來吃早飯,四望:“韋帥望呢?” 韓青道:“在師父那兒,我早上過去請安時,師父在擺棋盤。” 韋行怒:“這臭小子……”怒歸怒,他可不敢去他師父那兒把韋帥望拎出來,他可以找茬修理韋帥望,可不敢提到他師父半個字。 韓青無可奈何地:“這小子,等我說他。”你可別一高興揍他一頓,他能在床上賴半個月,那可遂了他的心了。 韋行暗暗運氣,好小子,等明兒,天不亮我就過來抓你起床,除非你小子半夜溜了,看你往哪兒跑。嗯,糟,不行,我還得去師父那兒,早了我師父不起來,晚了會被罵死,嗚,氣死我!好,我到秋園門口堵你,逮到就是一頓揍! 冷秋很郁悶,平時他同韋帥望下棋總是互有輸贏,今兒從早到午,直落十盤,而且輸得頗為窩火,每次都是在他口袋即將收口時,韋帥望撕破包圍圈,反包圍成功,那種感覺,就好象小混帳一早預見到他的每一步陰謀,卻一聲不吭等他上鉤一樣。 真損,贏得真損! 而且每次都伴隨著得意的笑與開心的稱銀子的聲音。 而且賭注越來越大,從二十兩直漲到二百兩,韋帥望一上午已經搞到一千多兩銀子,冷秋氣得冒火,這小子是成心的,他今兒是故意來氣我的! 他干嘛要故意氣我啊? 看他興致勃勃的樣子,不象是活得不耐煩了。 冷秋悶悶地:“你棋藝大長啊。” 帥望笑嘻嘻地:“前兩天在你書房看到一套棋譜。” 冷秋恨恨地:“我書房有那么好的東西,我怎么不知道。” 帥望落下一子:“認輸吧,嗯,平兒jiejie,稱呢,再準備二百兩銀子!” 無視冷秋冒火的眼睛,笑嘻嘻地:“那是你畫的啊,也不知是誰,一輸了就擺殘局,我研究了一下,基本上把所有圈套陷阱常用伎倆都背熟了。” 冷秋吐血:“臭小子!”我畫的棋譜……吐血! 看到平兒拿著銀子過來,冷秋氣得,這小兔崽子!他是誠心整我來了,為啥呢?我惹他了?上次算計他是四年前的事了…… 最近我們相處得和平而友好啊…… 他費盡心思算計我做啥? 既然知道人家算計自己,當然應該讓他滾滾滾,可是冷秋的好奇心沒被滿足,自尊心受到打擊,他的大腦在快速運轉時,韋帥望的手也快速擺好了棋盤,笑嘻嘻地:“不敢下了直接接認輸,我勉勉強強收一百兩銀子就行了。” 冷秋淡淡地:“費了不少心思吧?不多賺點,師爺都心痛你浪費的時間。” 帥望笑嘻嘻地:“沒啊,人看自己都沒啥毛病,別人可能一眼就看出來毛病在哪兒了。不過師爺心痛我,我還是很感動的。” 韋帥望樂得搓著手:“銀子銀子銀子。” 冷秋冷冷地:“要那么多銀子做什么?生不帶來死不帶去。” 帥望笑道:“放心,我死前全花掉,吃喝玩樂,買衣服買馬。” 冷秋哼一聲,不知道韋帥望這句話有什么不太中聽的地方,讓他覺得有點不安。 不安,咋會是不安呢?韋帥望故意氣他,他都沒這感覺,明明是冷秋在嚇唬他,冷秋自己為啥不安呢? 不安不安,在他不安與不斷思考自己啥事得罪了韋小爺的時候,韋小爺又有二百兩銀子入帳了。 冷秋無奈地認識到,韋帥望不是把的棋譜背下來了,而是真的了解了他的棋路,真的看出了他下棋的毛病。冷秋推棋而起:“大過年的,你不去你師父跟前盡孝。”意思是老子要送客了。 帥望笑:“切,有啥用,天天承歡膝下,斑衣娛親也沒用,人家有親生兒子,十幾年不見也是親生的,有好東西當然都給親生兒子留著,我還不如在師爺這兒賺點銀子花呢,是不是?” 冷秋剛聽了這話,有一瞬間還真想了一下,韓青有啥好東西給韓笑,讓帥望給看到了?不會吧,韓青可不是那樣人,一定是誤會,多半是納蘭給的…… 嗯?啥叫十幾年不見啊? 韓笑通過才十歲! 韓青年年回家啊! 誰同親生兒子十幾年不見! 嗯,買衣服買馬! 冷秋氣得差點沒跳起來,陰森森地:“韋帥望……”咬牙切齒地,吃我的喝我的贏著我的銀子,還罵著我,大過年的,你找不自在…… 帥望一見形勢不妙,“嗖”地一聲凌波微步,站到安全距離外。 冷秋怒吼:“滾回家去!告訴你師父,立刻給你二十鞭子!” 帥望咧著嘴,慘叫:“啊~~~?!”哀求:“師爺!” 可憐兮兮地:“啥理由啊,我當然不需要理由,那個,總得告訴我師父個理由啊。” 冷秋怒吼:“滾!” 韋帥望走出十幾步遠,在雪地里站住,回過頭來。 雪地里一行腳印,站在一片白里的韋帥望,所有生動的表情漸漸淡去,有一種被趕出家門的小狗的哀傷。 冷秋瞪他一眼,裝什么可憐! 混世魔王一個,裝什么可憐。 帥望笑笑,轉身跑了。 可是他站在雪地里,一臉哀傷的表情,還是打動了冷秋,無論何時裝可憐總是有好處的,至少可以讓被自己惹火的人消氣。 冷秋消了氣,終于又有了正常思維。 那孩子,好象有點失望。 他拐彎抹角地,費那么大心思不見得只是為了氣我吧?也不見得真是為了給冷蘭東西沒給他吧。呵,我在他心里可沒那么重要。雖然他總是試圖—— 冷秋微微皺眉,想起幾年前韋帥望堅持自己是冷家人,十歲的韋帥望寧死也要同他們在一起,那孩子當他們是家人。 韋帥望把韓青與韋行當成親人。 他也試圖把他師父當親人。 幾年前,在冷秋面前發牢sao耍脾氣的韋帥望,早在那個時候,韋帥望就有克制自己脾氣的能力,他可以假裝不知道,可是他每次都會到冷秋面前表示我很失望,我對你很失望。 冷秋苦笑,對我失望的人太多了,我自己都對自己失望呢,又能怎么樣? 那小家伙站在那兒,一臉被趕出家門的可憐相兒。 還有人呼天搶地苦苦哀求呢,冷秋從沒可憐過誰,現在,居然覺得那樣一個小混蛋可憐,可見真是老了。 冷秋微笑,那當然了,這些年,誰天天跑到他這兒說說笑笑玩玩鬧鬧啊,還不是韋帥望?韓青永遠沒有時間,不過一次兩次,應個景,韋行那笨蛋,見了他話也不會說,小家伙說的承歡膝下倒真沒有錯。我欠了冷蘭十幾年的父女情,難道就不欠小家伙的嗎? 偏心成這樣,不但以后別想找韋帥望玩,還冷了韓青韋行的心,雖然他們不會說,從言語到行動都不會反對,可是難免會有點寒心吧。 天天承歡膝下,把你當親爹尊重,有屁用啊? 他們跟著他出生入死,掙來這份江山,對未來的繼承人,應該有發言權。 冷秋垂著眼睛,冷蘭是他女兒,那兩個弟子,也一樣親。 韋帥望那個小混蛋特意來提醒他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