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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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衣服 回到冷家里,韋帥望同白逸兒正在后山炸石頭呢。 冷秋與兩個徒弟,一邊喝酒賞雪,一邊感受地動山搖的難得體驗。 冷秋笑道:“韋帥望加上白逸兒之后,好象我們這里比從前熱鬧了數(shù)倍不止。” 韓青苦笑:“我說說他們。” 冷秋笑道:“沒準什么時候又能賺進幾十萬兩銀子呢,怎么好打擾人家的科學研究。” 韋行氣得:“什么研究,我聽他們說這山上有水從石頭縫里流出來,他們要炸開來看看水是哪來的!” 冷秋一震,看了韓青一眼,韓青立刻站起來:“我去阻止他們。” 韋行困惑地站起來,冷秋一指:“你坐下!” 韋行只得坐下,冷秋瞪視他,半晌咬牙:“你兒子可給我?guī)聿簧俾闊┌ !?/br> 韋行坐在那兒,干嘛?你才知道這事啊?這同我說得著嗎?你當初直接把他丟出去喂狼,我千里之外能攔你啊? 你搞不過韓青的良心,與我有關啊? 話說回來了,為啥今兒又想起這話題來?韋行看看冷秋:“有水流出來的地方,有什么不同嗎?” 冷秋咬著牙:“需要你知道的事,我會告訴你的!” 韋行不悅,咦,你同韓青也有秘密呢,我還以為你干的壞事都不敢告訴韓青呢。 冷秋道:“有功夫問這些閑事,不如回家好好管教你兒子去。” 韋行氣了個七竅生煙,好家伙,平時我要管教兒子時,都是誰攔著來?這會兒又想起來了。韋行想到這兒,再次疑惑地看了冷秋一眼,這家伙平時挺慣著韋帥望的啊,韋帥望坐桌子上他都不管,要是別人,腿不打折了?今兒這是怎么了? 片刻,韓青回來,笑道:“沒什么事,我罰他們在外面跪著呢,咱們耳朵能清靜一會兒。” 冷秋明顯松口氣,笑道:“應該罰他們在外面練一指禪。” 韓青也笑:“是,該用用功了,這年過得,把他們閑壞了,弄得冷家雞飛狗跳。” 所以冷蘭與冬晨回來時,在掌門門前看到倆雪人,跪在雪地里,頭上肩上都積著雪,可憐的韋帥望,只穿著件小棉襖,凍得哆哆嗦嗦地,因為他的外套披在逸兒身上,他懷里捂著白逸兒的小手,自己一雙手還捂在逸兒耳朵上。他自己就只剩下哆嗦的份了。 冬晨忍不住笑問:“韓掌門呢?” 韋帥望哆哆嗦嗦,可憐兮兮地:“在冷掌門那兒。”他眼睛盯在冬晨身上那件白裘上,眼巴巴地看著。 冬晨苦笑,解衣披在帥望身上:“你又干什么壞事了?” 韋帥望嚇了一跳:“我不要——” 冬晨笑罵:“要?你倒想,借你披一會兒。” 帥望笑:“唔,那好。”拉過白逸兒,倆人抱成一團,縮在一件衣服里取暖。 這回冷蘭倒沒什么意見,雖然衣服是她的,她從不在意這些小事,只是,韋帥望與白逸兒抱成一團的樣子,讓她覺得微微刺痛。 從前只覺得他們放肆,此時此刻,內(nèi)心竟然隱隱覺得羨慕。韋帥望那小子雖然行徑無恥,對那小丫頭倒真是一片真誠維護。 小白幾年來,身陷魔教,由魔教教主親授的功夫,身份曖昧,歷史不清白,韋帥望還是口口聲聲,我保證我保證,人家小白沒開口,他先擔保人家。 如果小白有一天,真的負了冷家,你韋帥望如何實踐自己的保證? 冷蘭與冬晨去拜過山頭回家不提。 韓青從冷秋處回家,看到門前一只大北極熊狀摟在一起的兩個人,這個氣:“你們倆個,這是受罰呢?怎么不點個火支個帳篷?” 韋帥望從毛皮下露出眼睛:“師父,凍感冒了,就不能練武了。” 韓青氣得:“放屁,你會感冒?”內(nèi)功護體,你會感冒? 帥望笑:“再說,師父不覺得這衣服好眼熟嗎?” 韓青看一眼,大怒:“韋帥望,你好大膽子,師爺?shù)囊路阋哺彝祦恚 ?/br> 韋帥望翻白眼:“我偷?師父你可真信任我啊!”痛心悲憤,一臉我比竇娥還冤的表情。 韓青差點被逗笑,板著臉:“衣服從哪兒來的?” 帥望笑:“在外面說話怪冷的。” 韓青拎著他耳朵:“你還同我討價還價?!”踢兩腳,看看小白凍得淚汪汪的眼睛,忍笑道:“滾進屋去吧。” 兩團雪球,一路怪叫著,飛一般滾進屋里去。 韓青微笑,真淘氣,一眼看不到他們就翻天覆地。 韓青進去時,兩個孩子脫得只剩睡衣,裹著被子,正在搶暖爐,小白大叫:“你讓著我,你是男的,你讓著我!” 韋帥望慘叫:“媽的,你是師姐,你不讓著我就算了,居然要把兩個都自己用,你有沒有良心啊!” 韓青進去罵:“都給我老實點!” 結果小白贏了,可憐的韋帥望縮在被子里哆嗦,小白笑嘻嘻地兩個暖爐攏在被子里。 韓青問:“衣服不是你師爺給你的吧。” 帥望道:“他哪有那么好心,賣給我還有可能。這衣服是冬晨穿著的,我看著眼熟,就借來穿一會兒。” 韓青一愣,拿過衣服看看:“這是你師爺?shù)摹!?/br> 帥望笑:“是啊,我本來還想,我干娘做啥事這么發(fā)財給自己兒子穿這么好的衣服。后來一看,真是師爺?shù)摹R欢ㄊ菐煚斀o冷蘭的,冷蘭給冬晨了,我猜師爺大約不喜歡自己的衣服被別人穿,所以,我就借來多穿一會兒。” 韓青唔了一聲,慶幸。如果剛才冬晨去見冷秋時,竟然穿著這件衣服,那冷秋的臉色一定很精彩,這口惡氣還不出冬晨身上。雖然只是一件衣服,可是御賜黃馬褂是應該隨便給別人披上的嗎?冷秋豈是那種擔心自己女兒會冷到凍到的人,他給冷蘭這么顯眼的衣服,無非是向冷家人傳遞這樣一種信號,這丫頭是我的人,別動她,她是我選中的人,同她做對,就是同我做對。 韓青垂下眼睛,他不贊成冷蘭,可是他不能反對冷蘭,他盡力幫助冷蘭成為一個合格的掌門人,可是,這件黃馬褂,下來的太早了。在冷蘭還沒學會聽取反對意見時,就把所有反對意見扼殺了。 帥望見韓青臉色不快,笑問:“師父覺得冷蘭對師爺不夠敬重?” 韓青唔一聲,那倒也是個原因,照說好容易相認的父女,父親這些年,也只給了這件衣服,就算不珍惜,也不必這樣轉手送人吧?可是冷蘭看起來,還對冷秋挺反感的。韓青想想,從冷蘭的角度來看,想對冷秋有好感是比較難。 韓青嘆氣,這父女倆啊! 他師父可是遇到釘子了。 帥望看韓青的臉色那么凝重,不象只是擔心人家父女關系,他想了想,笑:“師爺?shù)囊馑际牵涮m是他罩著的,想來砸場子的,小心狗頭,是吧?” 笑得個開心:“我看將來砸他場子的就是冷蘭師叔。”得意地笑,幸災樂禍地笑:“到時候跟著冷蘭的人就傻眼了,我們是跟著砸,還是等著掌門拿我們出氣清算啊?估計要是人多勢眾,人家一合計,師爺心狠手辣地,被他拿來出氣還能有命在?百分百是跟著冷蘭砸場子啊!” 韓青無語,雖然夸張了點,也不是沒有可能,就有趨炎附勢的,看著冷蘭炙手可熱,有前途有希望,投到她帳下聽令,真成了氣候,就真由不得他們師徒,冷蘭顧念父女之情還好,這女孩子,明擺著不喜歡她親爹,到時被人慫恿著,真同冷秋對著干,冷秋只怕連冷家山都呆不下去。 韓青轉念想,人家倒底是親父女啊,可是,親父女啊,也未見得——他師父家的傳統(tǒng)不太好。 韓青真是愁啊。 轉頭見韋帥望一臉幸災樂禍,不禁瞪他一眼。 帥望笑瞇瞇地:“師父沒必要這么擔心啊,人家蘭師叔可是個好孩子,才不希罕攀龍附鳳的。” 韓青把臉一沉,小子,你怎么就這么壞啊!一上來就想著怎么挑撥人家父女關系。 帥望摸摸鼻子,呃,一鼻子灰,笑:“當我沒說。” 韓青氣道:“你已經(jīng)說了,怎么當你沒說?出去跪著去!” 帥望慘叫:“師父啊,我是看你一臉不高興,才替你想辦法的。啥啥咬啥啥,不識好人心啊!” 韓青氣得:“混蛋小子,敢把師父比做狗。”拎過來一頓噼啪,韋帥望的衣服上塵土飛揚。 帥望哇哇大叫:“喂,我啥也沒說,是你自己想歪了!啊喲啊喲!” 白逸兒瞪著一雙晶瑩的大眼睛,無比困惑地看著他們兩個,天真地純潔地:“你們在說什么?我怎么沒聽懂?”明明說的都是漢語啊! 帥望求救:“救命救命,我在挨打你總看的懂吧?!” 白逸兒點點頭,振作精神:“師父加油,使勁打!” 帥望慘叫:“你這個沒良心的小白……” 韓青被兩個混帳孩子給氣笑了,只得放手,韋帥望立刻猴子樣跳出老遠,韓青瞪他:“再敢干涉大人的事,鞭子侍候你!” 帥望不服:“冷蘭算大人,我就不算?” 韓青道:“等你贏到白劍的。” 帥望就象吞了顆苦瓜一樣,整個臉都抽起來:“師父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