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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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6, 韋行回家看看,吩咐冷顏派來的人安放物品,結果發現居然是田際,咦,這小子還沒死。 田際哆哆嗦嗦地:“韋爺。” 韋行嘴角動動,一副沙皮要咬人又忍住的樣子。 田際嚇得:“爺有啥吩咐只管說,我們顏爺說,他手下凈是些蠢貨,請韋爺包涵,不是他慢待爺,實在是挑不出象個人樣的。顏爺剛被冷掌門叫去,派我在這兒等著,告訴爺一聲,他馬上過來。” 韋行看看,話都說到這份上了,他還能怎么樣?這小子雖然也是個蠢貨,好象比上次冷顏派來的人還強點,他冷冷地:“這些,書房,這些,我房里,這些,你找地方。” 田際點頭,是是是。 韋行雖然萬般不情愿,還是不敢拒絕納蘭的邀請,他遲遲疑疑,半晌,不得不確認該干的都干完了,應該起身去韓青那兒,然后一起去青白了。 走到半路,韋行看到冷蘭與韓笑,兩人邊走邊說,看起來很和睦。 韋行微微不悅,韓笑不愛說話,同他在一起,也不怎么開口,一年說的,也沒韋帥望一天說的多,韋行倒喜歡他沉靜乖巧,可是這孩子同帥望在一起,好象也不太說話,怎么同這個冷蘭倒有話說?再一想,韓笑自然同冬晨親厚,那是他親哥哥,這冷蘭說不定將來是他嫂子,親近點倒也自然,可是韋行心里就不太自在,隱隱約約覺得,韓笑這種態度,將來是個麻煩。 走在兩個孩子身后,不打招呼不太好看,韋行微微把腳步放重些,咳一聲。韓笑回頭,忙叫了聲:“師父!”垂手侍立。 冷蘭拱拱手:“師兄,一路辛苦。” 韋行點點頭,目光冷冷地:“你找韓笑什么事?” 冷蘭一愣,你管得著嗎?冷蘭臉上表情拉長,韓笑忙道:“師姐同我好久不見了……” 韋行暴怒一聲:“誰是你師姐!” 韓笑自知失言——你難道還打算管你師父叫師兄?小臉慘白,這才驚悟,師父竟然是非常不喜歡冷蘭,而且不喜歡自己同冷蘭來往,他小小的心靈里實在不明白這是怎么回事,他的年紀還接觸不到冷家的派系之別,他唯一能想到的,只是師父不喜歡冷蘭。 冷蘭本來陪韓笑往韓青處去,知道韋行一向不喜歡自己,可是這位大師兄從沒如此強烈表示過,她鐵青著臉,也知道鬧翻了對自己沒什么好,又下不了臺,只得冷冷說一聲:“師兄剛回來,我就不叨擾了。” 韋行嗯一聲,要說什么,卻見遠遠韓青住處不遠的草地上,白逸兒同韋帥望滾成一團,他那張臉,頓時鐵青。冷蘭見韋行忽然變了臉,不禁回頭去看,只見韋帥望與白逸兒依然延繼剛剛的游戲,只不過這回換韋帥望逃,韋帥望一邊跑一邊笑,一邊叫救命,這回小白美女沒啥心事,竟然占了上風,韋帥望幾次被她撲倒,然后兩人就滾做一團。 冷蘭幸災樂禍地,好戲上演了,你還沒見你兒子騎那妖女身上吧?嘖,整個冷家的風化見到他都傷了風了。 韋行怒吼一聲:“韋帥望!” 韋帥望嚇得嘎然而止,呆站那兒:“爹!” 白逸兒大笑一聲:“抓到了!”她抓到了韋帥望的腰帶,伸手一拉,嘶的一聲,韋帥望慘叫一聲,拎住自己的褲子,差點保不住自己的貞cao。 韋行抓狂了:“白逸兒!” 白逸兒愣了愣,才看見韋行,眨眨眼,訕訕地陪笑:“不怪我啊,是這帶子不結實。”松手。 韋行幾步過去,掄起手來,看起來打算給白逸兒一記大耳光,可是白逸兒純潔天真地眨著一雙大眼睛,十分無辜地看著韋行,她一點也不覺得自己做了啥不對的事,也不認為韋行真的會揍她,所以,韋行只得憤怒地,氣極敗壞咬牙切齒地,重重放下自己的手。 冷蘭看到這兒,忍也忍不住地笑了出來。 活該! 這些個人統統活該。 帥望拎著褲子,尷尬地,看見冷蘭燦若春花的笑,雖然尷尬,依舊覺得春風盈面,他笑:“晚輩給師叔見禮了,師叔是找我師父嗎?里面坐。” 冷蘭看韋帥望一手拎著褲子一手做拱手狀,雖然自己剛剛吃了個大釘子,也忍不住笑著回個禮,點點頭,然后給韋行一眼,哼,你兒子請我進去坐的,怎么樣? 韋行盯著韋帥望,有這樣的兒子,臉都給他丟盡了!韋帥望一見大事不好,立刻求救:“師父師父,冷蘭師叔來找你!”一邊拎著褲子往屋里跑。 韓青出來,正看見韋行惡狠狠奔著韋帥望去了,韋帥望可憐兮兮地拎著褲子:“師父師父!” 韓青忍不住笑問:“她要你脫褲子做什么?” 韋帥望漲紅臉,嘎,你聽到什么了?哭喪著臉:“師姐欺負我,她要看我有沒有被我爹打腫……” 韓青噴笑,無語了。 白逸兒只是嘻嘻笑。 而韋行,忽然愣在那兒,所有怒氣嘎然而止,只見他驚惶地瞪了韋帥望一眼,整張臉再一次變成黑色。乖乖,千萬別在這當口提韋帥望挨揍的事! 韓青見韋行變了臉,不禁也沉下臉,你又打你兒子了? 韋行望天,心里氣憤,怎么了?我兒子我不能打?韋帥望,你要是敢在納蘭那兒提這事——! 韓青笑推帥望:“還不去換衣服。”然后招呼冷蘭:“過來了,正好,我們要去青白吃晚飯,一起過去吧。” 冷蘭客氣一句:“你們一家團聚,怎么好打擾。” 韓青笑道:“都不是外人,千萬不要客氣,納蘭前兩天還問,怎么總不見你過去。今兒正好,一起過去吧。” 冷蘭沉默一會兒,她不愿意見納蘭,即是一個美女不愛見另一個美女,也是因為納蘭對她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她明知道自己應該同納蘭好好相處,可是心里越是想好越是膽怯。如果總是不去,倒真象是冷淡人家似的,趁著今天人多,還不那么尷尬。 帥望回頭笑道:“一起去吧,我正想問問干娘,冬晨怎么沒回來呢。” 冷蘭看帥望一眼,不由自主點點頭。 韓青道:“蘭兒,逸兒,到我書房來。” 白逸兒揚揚眉,咦,不會吧,同這秤鉈臉一起工作?嘖嘖,裝啥冰山美人啊。 冷蘭回頭看逸兒一眼,也揚起一邊眉毛:你?! 待韋帥望換完了衣服,組織談話完畢,一行人,終于浩浩蕩蕩往青白的盛大晚宴前進。 冷蘭態度冷淡卻還算平和地同白逸兒說著什么,白逸兒笑瞇瞇聽著。兩美并列,韋帥望立刻準備扎到美人堆里去,剛一抬腳,手臂已被抓住,抓得那個緊那個牢啊,帥望回頭,只見韋行鐵青著臉惡狠狠看著他,他一驚,嘎,為啥事啊? 韋行緩緩收緊手指,帥望痛得瞪大眼睛,怎么了?為什么?韋行緩緩瞇上眼睛,低聲怒道:“你少發善心!” 帥望眉頭顫了一下,明白韋行看出來了,他對冷蘭有愧,所以特別的和善,韋行怕他善良過頭,干脆把冷颯之死的真相,和盤托出。帥望慢慢垂下眼睛,沉默。手臂立刻痛得象斷了一樣,帥望痛得要冒冷汗,只得微微點下頭:“放心,我不會。” 韋行松開手,猶自憤怒,低聲喝罵:“你有什么資格當善人?” 帥望垂下頭,沉默一會兒:“我沒有。” 再嘴硬,態度明顯不一樣,只是態度改變還無妨,如果韋帥望竟由此覺得欠了冷蘭的,到時該爭的不爭,處處退讓,那才得不償失。 韋行憤怒給帥望肩膀一拳,怒道:“滾!” 帥望揉著自己肩膀,灰溜溜地跟到韓青身后,這兒安全點。 韓青看看帥望,回頭看看韋行,他隱隱聽到父子倆兒對答,聽不清內容,但是,從語氣上看,是韋行叱責帥望,帥望竟然很馴服地聽著,奇了,是韋帥望真的做錯了?還是韋帥望被韋行給馴化了? 這小子會被任何人給馴化嗎?看他未來老婆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他們的師長們是敗給他了。 韓青輕輕揉揉帥望的頭,小子,你又干啥壞事了?你們父子倆這回居然一致瞞著我。帥望抬頭,抽抽鼻子,做委屈狀:“師父背我。” 韓青被逗笑:“倒退十年吧。” 帥望笑:“那我背你。” 韓青瞪他:“再過幾十年!” 帥望側頭:“那再摸摸,好舒服。” 已經好幾年不見了的親昵態度,讓韓青心中一暖,輕輕摸摸帥望的頭,輕聲問:“離了我身邊,你又闖禍了沒?” 帥望笑:“沒有,除了被你兒子欺負,我都沒干別的壞事。” 韓青一愣,然后笑罵:“你這是反著說吧?他要有欺負你的本事,我就放心了。” 帥望笑,算了,我還是別提這事了,不然倒象惡人先告狀,預先防著那孩子似的。 韓青在帥望頭上敲一記:“韋帥望你給我記著,不許捉弄韓笑。”帥望笑,韓青放低聲音:“我知道你不會錯待他,但笑笑有點倔脾氣,別同他開玩笑,聽見嗎?”帥望點頭。 韓青捏著帥望脖子搖兩下,笑。我知道委屈你了,但是別招惹那小子,不然我會很難辦,那孩子本來就對我冷淡,我不能再傷他,我也不能傷你。 帥望縮著脖子笑,卻看到韓青眼里的歉意,啊,你覺得這要求對我不公平嗎?你覺得這樣對我不公平,可還是這樣說,是因為那小子讓你為難嗎?帥望看看韓青,看看韓笑,忽然間為韓青委屈心酸,那個臭小孩兒!他竟敢—— 帥望苦笑,不但韓笑不懂事,讓他父親難過,他也一樣不懂事讓他師父傷心。帥望握住韓青手:“師父。” 韓青微微嘆息:“師父委屈你了。” 帥望搖搖頭:“是我委屈師父了,師父養我這么大,我差不多天天闖禍,就算哪次打錯罵錯,也應該哭一場忘在腦后,何況師父沒罵錯我。”抬頭,歉疚:“師父讓我走,我應該在門外走兩圈再回來,我的脾氣太壞了,傷到自己是活該,讓師父傷心……”帥望沉默一會兒,眼圈紅了,沒再開口。誰也不欠你的,怎么就養你養成了仇? 韓青無言地,握著帥望的手,不,我應該可以處理得更好,雖然你有個壞脾氣,但是不是該在我手里受這樣挫折。 帥望抬頭笑,小聲:“我的右手好了,我偷偷練呢,沒再痛過腫過。” 韓青一愣,大驚大喜,這下真的禁不住覺得心酸,韓青微笑,然后眼圈就紅了,他低頭,沉默一會兒,輕聲:“不用告訴別人。” 帥望笑:“你要難過,我會更難過,所以,師父你應該理直氣壯地,老子養了你,你就該聽老子的!”帥望學韋行的口氣學得惟妙惟肖,逗得韓青大笑,回頭看韋行一眼。心想,也是啊,看韋行理直氣壯的,果然一切都簡單多了。 韋行見人家師徒倆有說有笑,說笑完了看看他,心里這個別扭,不用猜也知道是說他呢。韋行氣悶地回瞪他們兩個一眼,不理韓青示意他過去,老子就不去,老子懶得看你們表演父慈子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