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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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忘形 韋帥望蹲在那兒看納蘭畫花樣,一只小貓伸著爪著玩球,帥望道:“嘿,好玩,教我,我也要學。” 納蘭畫完,取出針與線,笑道:“別得意忘形,你爹在這兒,讓他看見你跟我學繡花,他會吐血。” 帥望道:“氣死他吧!” 納蘭笑道:“他不揭你的皮,不等他氣死,就先把你揍死了。” 帥望不干了,兩手纏在納蘭身上,大頭放在納蘭肩上,扭來扭去:“我不干,你也欺負我。” 納蘭被他纏得,笑:“韋帥望你這毛毛蟲,你多大了?你好意思掛在我身上,哎,沉得似豬。” 帥望道:“誰讓你欺負我,嗯,好香。”帥望在納蘭身邊糾纏一會兒,靠著納蘭,懶洋洋地打個呵欠:“我困了。” 納蘭道:“睡會兒吧。” 帥望沮喪地:“那老東西看見了,又不得了。”后背還痛呢。 納蘭道:“沒事,有我呢。” 帥望賴皮地:“我在這兒睡,你別走,好不好?” 納蘭笑:“你這個沒出息的懶東西。” 韋帥望心滿意足地在納蘭身邊躺下,拉著納蘭衣角:“別走啊。”想了想干脆枕在納蘭腿上:“這就走不了了。” 納蘭被他逗笑:“帥望,你也有怕的時候。我應該告訴你師父,讓他多揍你幾次,你就老實了。” 帥望笑道:“我師父才舍不得。” 納蘭微笑,摸摸帥望的頭,她一直覺得男孩子粘著人不好,可是帥望總讓她心里柔軟溫暖,她要自己孩子有規矩懂禮貌,勤奮勇敢,堅強獨立,韋帥望簡直可以做這一切要求的反面典型,可是,納蘭摸著帥望的大頭,內心慶幸,幸好有韋帥望這個干兒子,原來,她竟然喜歡被孩子糾纏,喜歡孩子撒嬌,喜歡慣著孩子,喜歡隨手給孩子一巴掌,然后罵他是個混蛋,也喜歡韋帥望象只小狗似的伸著舌頭在她身邊繞來繞去討吃的,喜歡韋帥望吃飽了那一臉滿足相。 家里那兩個小紳士,真是——納蘭悵然,怎么養成的? 納蘭微微懷疑,我對冬晨,是不是真的象韋帥望說的那樣,是因為——冬晨的父親?納蘭搖搖頭,把這個念頭甩開,千萬不要深挖內心深處一閃念,徒增困惑。 納蘭苦笑,我明明不是貴族,我喜歡的,同鄉下每個婦人沒什么兩樣。可是,如果韋帥望真是她兒子,被外人評論沒規矩沒家教,納蘭就該象韋行一樣吐血了。 納蘭想,世事兩難全,好在有干兒子,偷笑吧。 然后她就偷笑著解開帥望的頭發,手指輕輕地梳理帥望的頭發。韋帥望象只貓般,舒服得幾乎唔一聲,枕著納蘭的腿,享受著納蘭的愛撫,聞著納蘭身上的幽香,香甜地睡著了。 韓青同韋行進房來,剛開口說一句:“納蘭,我有話同你說……”然后就笑了。 納蘭抬頭笑,眨眨眼。 韋行吐血,先是愕然,然后生氣,最后沮喪,靠,你怎么不這么玩你自己兒子! 納蘭竟給韋帥望頭上梳了兩個角。 韓青點點納蘭,忍笑:“你又活回去了你!” 納蘭捂著嘴,忍笑,噓,別吵醒韋帥望。 韋行郁悶地,韋帥望絕對不能再留在這兒了,這他媽的,簡直不象話,把我兒子養成怪物了! 納蘭把帥望輕輕放下,帥望喉嚨里哼兩聲,翻個身,接著睡了。 三人到門外,韓青把芙瑤的婚事波折,告訴納蘭,然后說:“看來,芙瑤打算留在王宮,在這種情況下,我認為,她對王位有覬覦,你也知道,一旦冷家干政國事,就會被朝庭認為冷家的存在是個危險,所以,我們只能保護她,不能幫助她。” 納蘭點點頭:“我明白。” 韓青垂下眼睛,按住納蘭肩膀,良久,輕輕攬到懷里,輕聲:“抱歉,納蘭,我會盡可能……” 納蘭道:“我明白。” 然后笑了:“你們冷家,實力雄厚,實不必投資于高風險項目,況且,已經是武林至尊了,沒有更高的回報了,這種高見險低回報的事,冷家怎么能做?如果你做為大老板,竟不顧整個冷家的利益,做了這種事,以私害公,那可該引咎辭職了。” 韋行搔搔耳朵,心想,我聽著怎么象諷刺呢?納蘭看一眼韋行,一笑,嚇得韋行轉開眼睛,望天,別看我,跟我沒關系,不關我事。 韓青無奈地,他或者真的應該離開冷家,可是執掌武林多年,未始沒有仇家,離開冷家,真的能保護他愛的人嗎?曾經手握權柄的人,一旦離開權力中心,不知會有什么樣的反噬在等著他。真的要離開,也得把冷家交到一個可以信任的人手里,不能松手一扔,愛誰誰。 納蘭微笑:“你可千萬別真的辭職,到時芙瑤更連命都不保了。是不是?韋大人?” 韋行耳聽著這把火無論如何都要往他頭上燒,他咳一聲:“嗯,我,我想起來了,嗯,我有點事,我去更衣,失陪。” 韋行落荒而逃,韓青責備地看著納蘭,每次都捉弄韋行,你不內疚嗎?納蘭笑睇他一眼,唔,早上我問他芙瑤的事,他同我打太極。 韓青忍笑在納蘭頭上輕鑿一下,你個頑皮的家伙。 納蘭開口,還未出聲,只聽屋里“撲嗵”一聲,韋帥望慘叫,兩人撲進屋去,原來韋帥望熟睡中翻身,摔到地上,看著長了兩只角做丫環打扮的韋帥望,呲牙咧嘴地爬起來,兩人禁不住大笑起來。 帥望喃喃:“你們這兩個不厚道的家伙。”慢慢爬起來,卻見師父干娘還是大笑,不禁奇怪了:“摔跤有這么好笑嗎?沒見過啊?” 看著俏麗丫頭,這么皮地說話,納蘭捂著胸口,笑到彎腰:“哎喲,我不行了,救命。” 帥望呆呆地看著兩人,你們瘋了你們? 韓青忍笑,指指帥望的頭,帥望先是抹抹臉,以為臉上有臟東西,然后照鏡子,尖叫一聲:“我的娘啊!” 納蘭已笑得坐下,趴到桌子上去。 帥望氣得,叉腰站在那兒:“笑,笑死你們吧!”看看鏡子,自己先氣笑了。 韓青笑兩聲,正要給帥望解開頭繩,卻見帥望掐個蘭花,尖聲尖氣地:“青青,別后經年,縱萬種風情,更與誰說?” 韓青做嘔:“惡心死了,韋帥望,你快給我解下來!” 帥望白他一眼:“什么惡心啊?青青,難道你不認識我了?我是小白!” 韓青愕然想吐,韋帥望笑道:“青白布衣的小白。” 話說納蘭開的鼎鼎大名的青白布衣坊,青當然是指韓青,白,當然是指納蘭素的那個素字,聽到這里,韓青微窘,噴笑,喝罵:“放肆!” 納蘭已大叫一聲:“韋帥望!你個小混蛋!”撲過去要擰韋帥望的耳朵,韋帥望早有準備,轉身就跑。 冬晨與韓笑兩個,一前一后,剛進院,就見韋帥望丫環打扮滿院子轉圈,他們溫柔優雅的娘親拿著藤條在后面追打。 兩人四個眼珠子,頓時一齊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