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魅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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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人退出,虞飛鵬舉劍刺向白煙,將她趕出船艙。 白煙飛出船艙欲逃走,被池惠甩出的符咒擋了回來,化為人形跌落在甲板上,所有人都舉劍對著她,這次是跑不掉了。 虞飛鵬也覺得異常:“這東西倒底是人還是鬼?” 江楓眠道:“近人,非人?!?/br> 虞飛鵬道:“何解?” 江楓眠道:“八成為人,兩成還是鬼?!?/br> 白秋賢道:“我看這是昨天金公子說那個秦絲絲姑娘吧。” 眾人一齊看向白秋賢。 白秋賢道:“我也是猜測的。我聽師父說過,鬼沒有rou身,有些鬼對rou身非常執著,想修成自己的rou身。若想獲得rou身方法有二,一是投胎轉世,但很難帶修為轉世,只能成為普通人,又陷入了輪回;二是附在別人身上,但可以依附的rou身往往羸弱,并非理想宿主?!?/br> 江楓眠疑惑:“那與秦絲絲又有什么關系?” 虞紫鳶怒斥:“你不能聽白姑娘講完嗎!” 虞飛鵬道:“那么她是要附在金光善身上,讓他成為她的rou身?” 白秋賢道:“不是,她想修成自己的rou身?!?/br> 江楓眠道:“對rou身執著?修為高的鬼不是想化成什么相就化成什么相嗎?為何非要rou身?” 白秋賢道:“化的相必竟不是真正的rou身。對rou身的執念大抵是對生前rou身的不滿意、留戀等原因。有的生前死狀凄慘,如被碎尸萬段的,想要將其尸身修復完整;有的是對rou身相貌不滿意,受盡非議,想修成自己滿意的rou身;有的甚至本來是男子,卻想做女子。總之執念是常人難以理解的,否則為何說鬼是難以度化的了。” “另外,獲得rou身修為可以有更大增長空間,在人和鬼之間自由轉換,既有rou身做為屏障,又有凡人達不到的修為與壽命。于是有些講究的鬼舍不得自己的修為,又想修成自己的rou身,就吸食常人精氣、特別是修行人的精氣更可讓功力突飛猛進,但修行人的精氣又不是隨便能吸到的。常言道,正氣內存,邪不可干,就是要找那種……就是蒼蠅不叮無縫的蛋那個意思吧。” 虞飛鵬用劍指著秦絲絲道:“那么秦絲絲姑娘對rou身的執念是何原因?” 秦絲絲眼角含淚,低著頭道:“公子,往事不堪追憶,請不要再問了?!?/br> 虞飛鵬也有些憐惜,道:“也罷。只是,從昨夜起就在金公子身上,絲絲姑娘不該如此貪心啊,否則也不會被我等所擒了?!?/br> 秦絲絲道:“公子說對一半。金公子一身貴氣,修為不低,我本不能接近,昨夜聊了一夜琴棋書畫,未敢下手。但因其極為好色,迷了心竅,今早才乘虛而入?!?/br> 眾人這才想起金光善,也不知是死是活,池惠忙進船艙一看,金光善還躺著一動不動,死了一般,看來這秦絲絲是貪心了點。池惠探了探他的靈脈,無大礙,只怕是要睡幾天才能恢復了。 江楓眠道:“各位,這秦絲絲,如何處置,廢其修為?” 虞飛鵬道:“廢修為還是廢rou身,你二選一?!?/br> 虞紫鳶厲色道:“如此下作,理應滅絕?!?/br> 秦絲絲大驚,伏地道:“各位手下留情!絲絲只是取人精氣,從未謀人性命,且都是些色迷心竅之人。我也接待過些文人墨客,對我禮遇有加,不曾越矩,我也未傷其分毫?!?/br> 池惠道:“此鬼修為很高,rou身已修到八成,要不是我們今天人多,一兩人可能不是她的對手,浪費一好人才,不如收了,也許有用武之地。” 虞紫鳶道:“你既知她修為高,不廢修為,如何壓制?若她反噬,又當如何?” 池惠道:“我自有辦法?!庇窒蚯亟z絲道:“你在此起一誓,我便饒你性命,留你修為,但你要認我為主,以后只聽命于我,直到我自愿放你自由?!?/br> 秦絲絲問了池惠名號,伸出三根手指,指天指地指心道:“我秦絲絲在此起誓,自今日起,認藏色散人池惠為主,從今以后,只聽命于主人,忠于主人,以主人利益為先,以性命為托,若有違反,魂消身滅?!?/br> 池惠取出乾坤袋,道:“你進來,可在里面好好修煉,不必再出來取人精氣了。” 秦絲絲化作一縷白煙,鉆進了袋中。取人精氣,便是為了修煉,現在既然無須取人精氣也可修煉了,自是求之不得。 白秋賢擔憂道:“jiejie,此鬼要繼續修煉,必是要取人精氣的,如不讓她吸別人的,jiejie便要自己喂養,你當真要這么做?” 池惠收起乾坤袋,笑道:“我自有辦法。萬事萬法皆有定律,舍出什么,必然得到什么。她以前吸取的皆是些好色之徒的精氣,就算修成rou身,也是一煙花女子相,然而又只有這種人她才有機可乘,沒有別的選擇,所以她不是‘扮作’煙花女子,是只能顯這個相。而我會給她一身正氣,可改其性,也算是度化她了?!?/br> 江楓眠笑道:“這也是抱山散人教的?” 池惠哈哈笑道:“不是,我自己看書學的?!?/br> 魏長澤道:“池姑娘對符咒很是擅長啊。” 池惠笑道:“不管是用劍還是用符咒,都需要靈力,劍比較重,符咒甩起來容易。” 江楓眠沉吟道:“修行雖說以劍道為尊,但符咒用處也是頗大,只是不被修仙界所提倡,總認為是旁門左道?!?/br> 池惠道:“方法不重要,重要的是初心?!彼蝗幌肫鹆耸裁?,把白秋賢拉到一邊,悄聲道:“meimei,那日在玄武洞,你身上有一道青光救了我們,是那青蛇妖留給你的蛇鱗?” 白秋賢道:“是的,我小時候,看到師父抓了一條青蛇,那時我尚未拜師,我看著可憐就請求他放了,師父念在青蛇從未傷人作亂的份上便同意了,后來我落水,青蛇又救了我。說來也怪,每次她有難或我有難,都能互相救助。師父收我為徒后,勸我與青蛇不必相交過深,我自然聽從,多年來倒也沒有其它瓜葛。” 池惠道:“倒是個重情重義的妖,但確實不必深交,以免被修仙百家認為是與妖邪為伍,落人口實,徒添煩惱?!?/br> 白秋賢道:“聽憑jiejie的便是。” 晚上,金光善才清醒了一點,兩個隨從已先醒了,忙扶他坐起。虞飛鵬道:“金公子果然是累得很,現在都起不了床,看來秦絲絲姑娘伺候得不錯?!?/br> 金光善急道:“才沒有,金某發誓只和秦姑娘聊了一夜琴棋書畫。倒是,倒是剛才做了個夢……”他下意識地往被子里一摸,立刻觸電般的縮了回來,面色緋紅,不敢看人。 江楓眠了然,畢竟他進船艙時,金光善那樣子他是看到了的,也只有他看到了,當然他又不好意思說出來。 沒人跟金光善說發生了什么事,就當他只是做了個春夢吧。 接下來的幾天,金光善都在昏昏沉沉地睡覺,直到到達云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