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好惹,道長休想逃(三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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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歌劍眉微微一皺,一道白色光芒從他掌心一飛而出,狠狠劈中身后那條咬了他小腿一口的黑蛇。 黑蛇瞬間被攔腰斬斷,一抹血色頃刻間暈染開來。 林歌瞳孔猛然一縮,已然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 他向前跨出兩步,低頭去查看漁歌的小腿。 此時,漁歌的身軀晃了晃,已然有些站不穩(wěn)。 林歌神色一變,急忙拉住漁歌的手臂,扶著他站穩(wěn)身形,擔(dān)憂詢問:“沒事吧?” 漁歌搖了搖頭,不以為然道:“無礙,一條蠢蛇而已。” 他自然不會告訴林歌,這是一條活了幾百年的毒蛇,而且還是被主人故意圈養(yǎng)的毒蛇。 自從他選在悅心湖落腳,這里就從未出現(xiàn)過其它具有威脅性的妖物。 很明顯,悅心湖此次招來了一個不善之客。 林歌眼見漁歌的唇色以rou眼可見的速度變成暗紫色,自然不會相信漁歌所言,快速拿過湖邊的衣袍,將白色里衣隨便套在自己身上,隨之把外袍披在漁歌肩上。 漁歌神情一滯,視線落在林歌半敞開的衣襟那里,半天移不開自己的目光。 林歌這會已將之前的顧慮拋到九霄云外,漁歌中了蛇毒,必須立刻逼出來,不然毒發(fā)就不妙了。 他拽著漁歌的手臂,快速上了岸,扶著漁歌在一塊大石頭上坐下,出聲提醒:“你趕緊把毒逼出來?!?/br> 漁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沒有反駁林歌的好意。 他身軀筆直的端坐著,閉上眼睛,運(yùn)行體內(nèi)氣息,試著逼毒。 只是,才運(yùn)行片刻,漁歌感覺到小腹突然竄上一股熱流,緊接著胸口一陣氣血翻涌。 他施法壓了壓,奈何完全控制不了,“噗”的一聲,終究是忍不住噴出一口黑血來。 漁歌臉色登時青白,眉宇間染上一絲黑氣。 林歌眸色一沉,赫然明白,這毒恐怕是逼不得。 他無暇再去顧慮其他,快速蹲下身軀,抓住漁歌的小腿,挽起他的褲腳,抬高至肩膀處,深吸一口氣之后,唇瓣貼上那兩個血洞,開始吸起毒來。 漁歌渾身一震,目瞪口呆的看著林歌,半晌回不過神。 他萬萬沒想到林歌竟然愿意替自己吸毒,并且毫不介意這是他的小腿。 清晰感受著林歌柔軟的舌尖,那軟滑的觸感差點(diǎn)讓他當(dāng)場休克。 林歌連續(xù)吸了幾次,吐出不少黑血,直到看到暗黑血液逐漸變成正常的紅色,他這才放下漁歌的小腿,松了口氣:“應(yīng)該可以了。” 他抬眸去看漁歌的臉色,卻見漁歌忽然伸出雙手,捧住他臉頰兩側(cè),低頭狠狠吻了下來。 林歌身軀一僵,立刻伸手去推漁歌下壓的身軀。 漁歌直接雙臂擁住林歌的肩膀,不給他任何掙脫的機(jī)會,在他唇上啃咬一番之后,才啞聲開口:“此蛇名為臠蛇,毒液有催情之功效?!?/br> 林歌臉色一變,眼底染上一抹怒意:“你剛剛怎么不說?” 漁歌呼吸灼熱,目光直直地盯著林歌已經(jīng)紅腫的薄唇:“你方才也沒給我這個機(jī)會?!?/br> 林歌深吸了一口氣,強(qiáng)壓下心里那股想抽死漁歌的沖動,擰眉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著漁歌:“憑你的本事,想必這點(diǎn)余毒應(yīng)該不在話下,那兩只兔子還需要人照看,我就不耽誤你養(yǎng)傷了?!?/br> 漁歌眉峰緊簇,淺紫色的眼眸里蓄滿哀傷:“我都成這樣了,你也忍心留我在這里自身自滅?” 在林歌心里自己連兩只兔子都不如,這活著還有什么意義? 林歌扯了扯唇角,懶得再搭理漁歌,拿起背包轉(zhuǎn)身就走。 他實(shí)在是被漁歌的無恥坑怕了,誰知道這次漁歌是不是又在演戲? 漁歌見林歌就這么走掉,立馬急了,快速從石頭上站起身,抬腳就要跟上。 只是他也沒料到,腳下才踏出兩步,眼前突然一陣發(fā)黑,緊接著天旋地轉(zhuǎn),猛地朝地面栽去。 “咚!” 林歌聽到身后忽然傳來一聲重物落地的異響,腳下步伐頓了頓,下意識轉(zhuǎn)頭看向身后,就見漁歌已經(jīng)倒地不起。 林歌瞳孔驀然一縮,立刻轉(zhuǎn)身快步走到漁歌身旁,見他身軀一動不動仰躺在地面上,胸膛隱隱浮現(xiàn)出淡淡的緋色,當(dāng)即皺了皺眉,踢了踢漁歌的靴底:“喂,你別玩了。” 漁歌似乎完全聽不進(jìn)林歌的話,沒有給出任何反應(yīng)。 他眉峰緊簇,雙目緊閉,臉上開始泛紅,額頭滲出一層細(xì)密的汗珠。 林歌心底一緊,漁歌現(xiàn)在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是裝的,難道這蛇毒真這么厲害? 他半蹲下身軀,抓住漁歌的手腕,將他從地面上拉起,讓他的手臂搭在自己肩上,打算攙扶著他回竹屋。 只是昏迷中的漁歌,根本沒有走路的意識,整個人攤在林歌身上,搞得他都挪不動腳。 林歌嘆了口氣,將漁歌從肩膀上卸了下來,左手臂環(huán)住漁歌的肩膀,右手臂抄過漁歌的膝彎,微微俯下身軀,抱起他往竹屋方向走去。 抱著漁歌走路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人可真沉! 明明看著挺瘦高的一個人,體重倒是一點(diǎn)也不輕,估摸著大概有140到145斤,如果不是經(jīng)常鍛煉,漁歌這體重,他可能真有點(diǎn)吼不住。 當(dāng)然相對于一個身高超過一米八二的人來說,145算是標(biāo)準(zhǔn)體重。 只不過,林歌本身偏清瘦一些,體重一直維持在135到140左右。 竹屋離悅心湖距離可不近,林歌一路上走走停停,回到竹屋的時候,還是累得夠嗆,手腳都快斷了。 上次漁歌抱他去暮思洞的時候,路程大概就10多分鐘,這次他可是走了將近一個小時,再好的體力也經(jīng)不起這般折騰。 林歌將漁歌扔到竹床上,從桌上拿起漁歌先前打來的水,喝了大半壺。隨后,坐在竹凳上休息,半個小時后體力才逐漸恢復(fù)。 “熱……” 漁歌嘶啞的聲音從床邊傳來。 林歌回頭看向竹床,就見漁歌臉頰緋紅,緊閉著雙眼,額頭上溢滿汗珠,修長的手指正在用力的撕扯著身上的衣物,渾身已被汗水濕透。 此時的漁歌鬢角發(fā)絲凌亂,看上去狼狽至極,顯然被蛇毒折磨得不輕。 林歌心中有些糾結(jié),如果漁歌沒有舍身相救,那么現(xiàn)在躺在這里的就是自己,受折磨的也是自己。 漁歌好歹是萬妖之首,這情毒應(yīng)該不至于死人吧? 而且已經(jīng)幫他吸過毒了,應(yīng)該可以再觀察一下,說不定明早就能好。 可是,讓林歌十分憂心的是,漁歌狀態(tài)越來越糟,膚色由最初的緋紅色變?yōu)榘底仙黠@是先前剩下的余毒已經(jīng)再次復(fù)發(fā),并且正在以最快的速度惡化。 林歌此刻陷入了兩難境地,要救漁歌,就必須與漁歌產(chǎn)生親密關(guān)系。 可是一旦完成任務(wù),他又該怎么去抉擇? 如果睡了漁歌,就必須對他負(fù)責(zé),不然這和始亂終棄有什么區(qū)別? 可眼前又是人命關(guān)天的事,放任漁歌不管的話,又變成了見死不救,這與謀殺也沒什么兩樣。 這可真是一件讓人難以選擇的糟心事。 “噗!” 漁歌忽然從床上側(cè)翻而起,趴在床沿邊,對著地面噴出一大口黑血,隨之緊皺著劍眉,無力地躺了回去。 “你……”: 林歌話到嘴邊又吞了回去,終究是沒有問出那句“你怎么樣”的廢話。 漁歌緩緩睜開雙眸,轉(zhuǎn)頭看向床邊的林歌,淺紫色的眼眸中染上了不少紅血絲,啞聲開口:“林歌,我想對你說幾句話,你愿意聽嗎?” 林歌點(diǎn)了點(diǎn)頭:“你說,我聽著!” 漁歌勾了勾唇,勉強(qiáng)扯出一抹笑容,眸光幽深的凝視著林歌,緩緩道來:“其實(shí)早在兩年前我就已經(jīng)看上你了,只是那時候我認(rèn)不清自己的心,誤認(rèn)為自己鐘意你是因為林秋暮,默默跟著你的這兩年,我早已對你情根深種,我逐漸明白,這么多年之所以放不下林秋暮,不過是因為得不到這個人的心,而形成了一種非他不可的心魔。他的無情與冷血,無時不刻都在諷刺我對他那種可笑至極的執(zhí)念。 我與他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可我卻一直活在怨恨當(dāng)中,被心魔遮住了雙眼。陰錯陽差之下我誤抓了你,而你卻徹底解開了我的心魔,讓我甘愿放棄那份執(zhí)念,只愿與你攜手相伴,我從來沒有這么患得患失過,我害怕你厭惡我,不敢在你面前露面,可又擔(dān)心你受傷,只能死纏著你。哪怕知道你無比厭煩我,我亦無法放任你一人穿梭于悅心湖?!?/br> 漁歌這番突然而來的告白,震得林歌半天都不知道如何答腔。 他根本沒想到漁歌竟然在這種要死不活的時候,來向自己表明心跡。 漁歌見林歌只是看著自己,卻一句話也不說,極為忐忑的看著林歌,小心翼翼的問:“你愿意給我一個呆在你身邊的機(jī)會嗎?” 林歌抿了抿薄唇,一時間不知該如何回答,他是為了任務(wù)而來,如果應(yīng)允了漁歌,到時走的時候怎么對得起漁歌? 漁歌見林歌默然不語,眸色黯淡了下去,不想看到林歌為難,唇角微微上揚(yáng),勾起一抹不太自然的淡笑,出聲寬慰:“沒事!你要是不想,就不用勉強(qiáng),我承受得住?!?/br> 說完,他快速閉上眼睛,不再多說一個字,就連呼吸也變得異常輕緩。 林歌站在床邊注視著漁歌,思索了半晌,最終想到了一個漁歌這個時候表白的合理解釋,漁歌怕是知曉自己的性子,不可能為了解毒與他有親密關(guān)系,可他不想就這么認(rèn)命,也不想就此留下遺憾,所以才會一股腦將心里的話說出來。 林歌緊皺著眉峰,深思熟慮許久,終究無法親眼目睹漁歌出事,最終做出了決定。 他褪去衣袍,在漁歌身旁躺下,伸出右手環(huán)在漁歌的腰上…… ※※※※※※※※※※※※※※※※※※※※ 發(fā)了新文,感興趣的可以加個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