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孽不好惹,道長休想逃(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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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超凡脫俗的氣質(zhì),將他的五官襯托得個更加俊逸非凡,周圍綠意盎然的山水風光,都不及他給人帶來那種絕世風華的視覺盛宴。 只不過,這么奪人眼球的一幕,在林歌這里的感受卻是相當?shù)膹碗s,他雖然早已有過心里準備,可真當親眼看到和自己長相一模一樣的人,還是會感到難以置信,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 這是一種無法形容的感覺,既有些緊張,又有點激動,更多的是無以言說的驚奇。 眼前的人就像是自己的另一面鏡子,散發(fā)出與自己完全不同的光芒,他一直活在另一個世界,過著與自己完全不同的生活。 他不知道此刻林秋暮是什么想法,但是他莫名有種很熟悉的感覺,仿佛自己與林秋暮隱隱被某種東西牽引,兩人之間應(yīng)該有著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 紅袍男子此時呆呆的看著林歌與林秋暮,半晌回不過神來。 他本以為前面與自己對戰(zhàn)的人不是林秋暮,因為他誤認為林秋暮還在與漁歌交戰(zhàn),可當兩個人同時出現(xiàn)在自己眼前的時候,他已經(jīng)徹底凌亂了,完全分不清站在地上的林秋暮和站在半空之中的林秋暮,到底誰才是真正的林秋暮? 只要一想到方才林秋暮輕而易舉的重傷了自己,他就心有余悸,如果林秋暮當時下了殺手的話,他這會早已成了一條死魚。 林秋暮在看清林歌長相之時明顯也是一愣,原本淡漠的目光起了一絲波瀾,俊美無暇的臉上露出些許訝異,忍不住出聲詢問:“你是何人?” 林歌從楞怔中回過神來,轉(zhuǎn)過身正面面對林秋暮,語氣平靜的回答:“在下林歌,久聞前輩道法高深,所以前來此地見見世面,漲漲見識,也想學點真本事。” “哦?”林秋暮劍眉微挑,眸中閃過一絲詫異:“可貧道剛剛見你所用的符咒,并不是出自普通修煉者之手。” 頓了頓,沒等林歌回應(yīng),他眸里劃過一道淺色的異芒,快速問道:“不知小兄弟師出何人?” 林歌此時有點懵,林秋暮好像熱情過頭了,本以為林秋暮對于和他長相一致的人會有所疑慮,懷疑自己是妖物所化,故意跑來摻和這場混戰(zhàn),從而對自己產(chǎn)生戒備之心,兩人怎么說也得對質(zhì)一番,所以才編造了前面那句恭維的話。 不曾想,林秋暮卻一心奔向玄清道長給自己的符箓上了,完全不在意自己是否給他帶來不利。 看來這林秋暮是一個妥妥的道癡,也難怪漁歌一番情意會付之東流。 想讓一個全心全意撲在道法上的修煉之人接受紅塵□□,這的確有點天方夜譚,除非他遭遇什么重大型的變故,心性有所改變,否則絕無可能踏足紅塵俗世。 “小兄弟為何不答話?是否不方便說與貧道聽?” 許久不見林歌回應(yīng),林秋暮有些沉不住氣,從半空中緩緩降落至地面,抬腳向林歌所站的位置走去。 他心里是前所未有的震撼,修煉這么多年以來,還從未見過將護身符發(fā)揮出這么大威力的人,這符箓更是千百年難遇一次,道家最巔峰的八大神咒之一,看它方才所爆出的震懾力,畫出此符紋的道人恐怕已經(jīng)到了爐火純青的境界,不與其切磋一下實在是太可惜了,所以他才會忍不住出現(xiàn)在這里。 林歌被問得無奈,只能回頭看了一眼躲在自己身后的萬能零零一,用唇形無聲詢問:“忽悠的話肯定忽悠不過去,要不要告訴他玄清道長的事?” 萬能零零一立刻搖了搖頭,用哀求的眼神看著林歌,用唇形無聲傳達:“師傅的身份暫時還不能讓任務(wù)世界的人知道,否則會壞了大事,倒時我們回不去就完了。” 林歌暗自嘆了口氣,只能面露難色:“抱歉!師傅喜歡清凈,不愿與他人有過多交集,所以恕在下不能如實相告,還請前輩見諒。” 林秋暮神情一滯,眸中劃過一道暗芒,似乎有些失望,不過他并沒有為難林歌,而是試探性的詢問:“那小兄弟能否將你身上的符箓借與貧道一閱?” 林歌:“……” 這林秋暮還真是固執(zhí),不看到符箓就不死心。 其實林歌心里很清楚,想要得到林秋暮的信任,這符紙不給他看是不行了。 只看幾張符紙的話,應(yīng)該不會對玄清道長產(chǎn)生外在影響。 林歌伸手從袖帶里拿出符紙,直接遞給走近他的林秋暮。 林秋暮快速接過符箓,緊盯著符紙觀賞,眸底一片星光熠熠,仿佛是普通人看到的稀世珍寶一般,透著璀璨浩瀚的光芒。 萬能零零一見林秋暮心思全放在符箓上,小心翼翼的飛到林歌肩膀上站定,趴在林歌耳邊:“林哥哥,那邊好像打完了,林秋暮出現(xiàn)在這里,也不知漁歌現(xiàn)在怎么樣了?” 林歌轉(zhuǎn)頭看向先前紅袍男子所站的方位,卻沒看到一個人影,紅袍男子顯而易見已經(jīng)偷偷離開了這里。 而不遠處的山巒,早已沒有了最初進入這里時所看到的那種美輪美奐的仙境,此刻呈現(xiàn)出的只有殷紅如洗的血色,到處彌漫著死亡的氣息。 那邊再也沒有交戰(zhàn)的動靜傳來,看來的確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也不知這場對戰(zhàn)究竟是哪一方最終勝出? 林歌與林秋暮此時各自沉浸在自己的思維當中。 “呵~都在這呢!” 漁歌陰沉的嗓音忽然在身后響起,帶著一股森寒的煞氣。 林歌身軀猛地一僵,霎時回過神來,臉色頃刻間變得難看,眉宇間盡是一片寒意,眸光冷厲如刀的看向身后,自然而然透出凜冽的殺氣。 漁歌自然感覺到了林歌所傳達過去的怒意,微微勾了勾唇角,噙著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不疾不徐的朝林歌所在的位置踏步而來。 林秋暮不悅的瞥了一眼漁歌,隨即低眸看了一眼手上的符箓,戀戀不舍的將目光從上面移開,整理好遞給林歌:“切記將它們收好,萬不可被心懷不軌之人所得。” 林歌點了點頭,接過來快速放回袖帶里。 漁歌將兩人之間的互動看在眼里,眸里劃過一道陰郁的暗芒,極具諷刺的說道:“我說你怎會突然出現(xiàn)在悅心湖,原來是林秋暮派來的細作。” 林歌臉色變了變,眉峰微微一簇,但是沒有吭聲。 見林歌不反駁,漁歌冷冷一笑,看了一眼臉色鐵青的林歌,再掃了一眼面無波瀾的林秋暮,眸里怒火更甚,語氣森然的補充:“你們還真是隱藏的夠深那,為了戰(zhàn)勝妖族,竟然連獻身的招數(shù)都用上了,這次血本下得這么足,如今雙方損失慘重,不知這位冒充林秋暮的小道士作何感想?” 林歌臉色瞬間陰沉下來,怒火因為獻身這兩個字眼一觸即發(fā),一口怒氣猛地堵上他的胸口,所有的理智瞬間崩塌,沒等任何人有所反應(yīng),他已經(jīng)一記右勾拳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揮向漁歌的臉頰。 “呃……”漁歌完全沒想到林歌會突然出手,因此左臉幾乎是毫無懸念被林歌的拳頭狠狠砸中,他吃痛的悶哼一聲,腳下步伐踉蹌了兩步,穩(wěn)了穩(wěn)身形才站直身軀。 他抬眸不可置信的看向林歌,無論如何也不愿相信,他竟然被一個毫無修為的小道士給揍了?而且還是在自己毫無察覺的情況下。 他一凡人之軀怎么可能會有這么快的速度? 難道之前的虛弱都是裝的?只是為了更快的接近自己,所以才隱藏實力? 前幾日兩人的歡好,也不過是陰謀下的委屈求全。 呵~ 還真是可笑至極,為了能一舉遷滅妖族,竟然連感情都可以拿來算計,人類果然都是忘情負義,肆意玩弄感情的敗類。 先是林秋暮冷酷無情的拋棄與背叛,再到林歌的有所企圖的利用與算計,他還真是不長記性,連續(xù)栽在同一種人的身上。 此時此刻,林歌對漁歌隱瞞實力的做法,無不激發(fā)了漁歌心里的極致怨恨。 漁歌臉色陰沉的看著林歌,伸出舌尖舔了舔嘴角溢出的血漬,隨即唇角勾起一抹細微的弧度,笑意森然的諷刺:“怎么?被我說中,所以惱羞成怒了?” 林歌劍眉緊皺,臉色更加難看,目光冷冽如刀鋒,怒聲反問:“那日是誰設(shè)計在先,你難道不比我清楚?” 林秋暮見漁歌與林歌兩人之間氛圍劍拔弩張,不止發(fā)生激烈爭執(zhí),而且還不顧外人在場直接動了手,不免心生疑惑,瞥了一眼憤怒的漁歌,隨即看向隨時爆發(fā)的林歌,欲言又止:“小兄弟,你們……” 難道這位小兄弟與漁歌產(chǎn)生過什么糾葛?漁歌所說的獻身指的又是何意? 林秋暮此時自然想不到這句話更深層次的意思,畢竟不涉紅塵俗世的他,還不知兩個男人可以產(chǎn)生友情以外的感情。 林歌搖了搖頭,不愿做出解釋,只是怒意凜然的盯著漁歌,仿佛想用眼神將他凌遲處死。 漁歌對林歌的質(zhì)問不以為意,掃了一眼看著林歌面露憂慮之色的林秋暮,又看向隨時想對自己動手的林歌,心里怒火燃燒的更旺,看著兩人在自己眼前互動,也不知是憤恨還是嫉妒,早已忘了他多年來一直心心念念的人還在場,口不擇言的反嗆林歌:“按你這么說,那就是上了我的床,還想著立牌坊?” 林歌頓時氣得臉色煞白,渾身一陣氣血翻涌,抬腳朝漁歌腹部踢去,只不過這次漁歌有所防備,因此林歌踢了個虛空,然后毫無疑問撕扯到身后的傷口。 林歌臉色灰白如紙,隨后一陣紅白交替,極為憋屈的收回攻勢,咬了咬牙,免強站穩(wěn)身軀。 漁歌見狀唇角笑意更濃,充滿諷刺意味:“方才不是挺厲害嗎?這會怎么又不打了?” 萬能零零一看了這么久,已經(jīng)明白了幾分,飛到林秋暮身后躲起來,探出小腦袋,怒聲謾罵:“漁歌,你丫的就是個大渣男,得了便宜還賣乖,你要不要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