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起死回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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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久緩了緩,拿出保溫杯喝了口水,痛苦地說:“然后,我就問她到底是誰,她猛地站起身來,看起來一點都不像我熟悉的人,她朝我猛撲過來,速度很快,我知道,我面前的人根本不是她、不是仁珍的阿媽,是個怪物,是個野獸! 她的臉是青色的,牙齒也變得很長,看起來是要把我當成空行母生吃掉。 我開始逃跑,她窮追不舍,而且速度比我一個身手敏捷的大男人還要快上幾分,我不斷呼喊她的名字,她毫無反應,我意識到,她已經徹底喪失了理智,成為恐怖的怪物。 最終,我在雪地上摔了一跤,被她追上,她伸過嘴巴朝我脖子上咬過來,我本能地作出反抗,拔出腰間的藏刀與她搏斗,這才發現,她竟然變得力大無窮,我可是先遣鄉賽馬節連續多屆的冠軍,本就天生神力,但在跟她搏斗的時候,居然無法制服她。 無奈之下,為了自保,為了消滅眼前的怪物,我被迫斬下了她的頭顱……你們難以想象,當時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雖然她看起來就是我同床共枕、朝夕相伴的妻子,但她的表現、她的神態、她的青面獠牙、她的怪力,都跟我妻子完全不同,我,我斬下了她的頭顱,感覺自己已經瀕臨崩潰。 然而更讓我沒有想到的是,失去了頭顱的她,居然還沒‘死’! 她掙扎著站起來,踉踉蹌蹌朝我發動進攻,指甲變得鋒利無比,攻勢凌厲下手狠毒…… 我實在沒辦法了,用手中的藏刀再次朝她劈了過去,一刀一刀劈在她失去了腦袋的身體上,直至將她劈成一堆rou泥。 變成了一堆rou泥,她總算‘死’了。 我的身上全都是血,看著雪地里那堆rou泥,我放聲痛哭,不明白我的妻子為什么會變成那樣。 然后,我就一直在山上等到天亮,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在身上的時候,我才感覺到些許的暖意,回想著深夜里發生的驚悚一幕,我仍舊心有余悸。 我收拾了東西,準備下山,空中再次出現了大量的空行母,這次,空行母撲在已經變成一堆rou泥的她的上面,將她吃了個干凈。 我下山,回到家里,換了衣服,將沾滿鮮血的衣服拿去燒掉,喝了點酒壓了壓驚后,才去親戚家里將仁珍接回家,打那以后,羅布山成了我的噩夢,雖然我不清楚我妻子為什么會發生那樣恐怖的變化,但我認為,這座羅布山邪門兒得很,一定是山上的某種力量,或者東西,讓本已死去的她變成了吃人的怪物。之后我再也沒來過羅布山,直到這次劍虎的人找上門來,逼我上山,唉……也是因為那段驚心動魄的經歷,我嚴令仁珍無論如何不能來羅布山,也沒跟仁珍說過她母親的最終結局。” 講完之后,南久的額頭已經滲出一些汗水,身體猶在瑟瑟發抖。 看得出來,那段經歷讓他到現在都后怕。 虞景顏、陳肸等人也很是震驚,半天沒緩過神來。 “死在羅布山的人,會被山里的某種力量或者某個東西復活?”馮全開口道。 南久點點頭:“從我的切身經歷來看,的確是這樣的。” 陳肸看向虞景顏,低聲道:“老虞,究竟是怎么回事,依你所見,復活后的南久的妻子,變成了什么東西?” 虞景顏:“還不太清楚,但是很顯然,這樣的復活,與人們希望的死而復生或者說永生的夢想,是背道而馳的。” “嗯,那南久的妻子復活成為怪物,與九眼天珠有關嗎?”陳肸又問。 虞景顏點上煙,思考片刻后,說道:“應該沒有關系,九眼天珠是佛教圣物,相傳擁有獨特的神力,神力,自然是神圣的力量,如果九眼天珠真能夠讓人死而復生,也一定不會讓復生的人變成吃生rou、喝人血、毫無理智的怪物。” “劍虎的人為什么會讓你做向導,他們又是如何得知了你的秘密?”馮全疑惑地問南久。 南久:“都怪我,經歷了那件事后,我認為,羅布山上有一種力量或者東西,能夠讓死在山里的人復活,不過復活后的人會變成可怕的怪物。后來有一次臨近年關的時候,我趕著牛羊去先遣鄉賣牛羊,賣完后賺了些錢,就在鄉里面跟人喝酒,我這個人不怎么喝酒的,酒量也不好,喝著喝著就醉了,喝醉之后吧,就開始跟人胡說八道,唉,我跟別人提過,說羅布山里有能夠讓人死而復生的東西或者力量……” “然后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你的秘密便不再是秘密,而且在旁人看來,羅布山能夠復活死者,并不會讓人變成怪物,對吧?”馮全問。 南久點點頭道:“應該是吧,我也不記得當時自己說過什么,第二天醒來后,跟我喝酒的朋友笑話我,說我喝多了酒就會吹牛皮,還說我提到了羅布山有力量能夠復活死人之類的,我估計,當時我只說了一部分,根本沒跟別人說到被復活后的人會變成怪物。也不知道劍虎的人從哪里打聽到消息,然后找到我,讓我作為向導帶他們來羅布山,找尋那個能夠讓死人復活的東西或者力量。” “劍虎的人在改則盤桓了很長時間,這期間他們能夠從別人口中打聽到一些消息,也是很正常的,可是,看起來劍虎原本就知道改則境內有種力量或者東西能夠復活死人,只是他們并不清楚那東西的具體所在,才會找到南久,讓南久當向導。那么,劍虎的人最初是如何知道改則有這樣的力量的呢?”虞景顏喃喃道。 “天下沒有不透風的墻,再說了,南久也未必是唯一一個經歷過那種事的人,或許還有別人在羅布山上遇到過類似的事情,這才將消息傳出去,引來劍虎成員的覬覦,可是,劍虎的人肯定沒想到,被那個東西或者力量復活的人,會變成怪物。”陳肸分析道。 馮全的臉上卻依舊寫滿疑惑,開口道:“南久,你經歷了那件事之后,為什么就篤定是山上的某個東西或者力量讓你的妻子復活成為怪物呢?你就沒有想過,興許是你妻子的原因,比如她生前就被人用邪惡的術法cao控,導致死后死而不僵成為行尸走rou?” 南久愣了一下,轉而說道:“我,我只是覺得當年那件事情應該與山里的東西有關系,也沒想到還有什么邪惡的術法……” 對于南久這個解釋,虞景顏也忍不住皺起眉頭,感覺有些蹊蹺。 “是啊,馮全這問題問的沒毛病,按照道理來說,一個普通人在見到自己的至親死而復生變成怪物后,首先應該考慮的是死者是不是被人施展了邪術或者類似的問題,而不是考慮死者的復活與特定的地方有關系……南久這是什么邏輯,唉,大概是大半輩子都在放牛放羊,沒什么經驗,所以考慮問題的角度也有些古怪。”虞景顏心說。 想到這里,虞景顏腦中忽然閃過一個想法…… 他點上煙,默默思索著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漸漸地,一個巨大的陰謀在他腦海中形成輪廓,經歷了這場與劍虎精銳的對決后,陰謀的輪廓越發清晰。 他審視著身邊的馮全、陳肸、四郎和南久,感到無比心痛…… 最終還是要走到那一步嗎? 虞景顏感覺頭腦很亂,不敢相信自己推理出來的結果。 他揉了揉太陽xue,然后從劍虎隊員的背包中拿出厚實的衣服鋪在雪地上,躺了下來。 夜空中,可以清楚看到滿天的繁星與一輪皓月。 “老虞,你干嘛,準備在這里睡一晚?”陳肸問。 虞景顏:“我在想事情。” “咱們不下山嗎?”馮全問。 “老子胸口還插著一把刀呢,你別以為我這人工心臟就不會壞掉,我特么需要接受治療。”見虞景顏無動于衷,馮全再次問道。 虞景顏:“不著急,來都來了,你就不想知道羅布山中究竟隱藏著什么樣的秘密嗎?” 馮全微微一愣,又說道:“當然想知道,可是劍虎的人都已經在這里轉悠了這么長時間,還是一無所獲……” “劍虎是劍虎,我是我,雖然他們人多勢眾,但他們卻不懂得尋寶訣。”虞景顏打斷了馮全的話。 “可你不是說你已經一身本事盡廢嗎?”馮全問。 虞景顏:“之前是的,不過今天埋伏劍虎隊員的時候,我被一條小白蛇咬了一口,靈力居然慢慢恢復了,而今,尋寶訣已經恢復作用,我感應到了羅布山的寶物,嘿嘿,再等等吧,今晚不會如此平淡的過去,事情還沒結束呢,都警醒點。” 虞景顏這番話,半真半假,他的確恢復了些許靈力,但尋寶訣完全沒有感應到寶物所在,同時他也有個推測是,自己的尋寶訣之所以會在進入阿里后就失效,恰恰是因為九眼天珠就在阿里,越是靠近九眼天珠,尋寶訣越是受到九眼天珠神力的壓制,才會導致尋寶訣失效。 “不會平淡過去?”馮全重復道。 虞景顏應了一聲,陷入沉默。 四郎總算從之前的打擊中緩過勁兒來,在馮全的幫助下拔出肋間的雙刀,包扎了傷口,而馮全胸口的短刀則依舊插在胸腔…… 之后,虞景顏吩咐陳肸和南久這兩位受傷較輕的戰友去找來更多的燃料、收集起劍虎成員的槍械,他自己則悄悄從背包中拿出一張紙團,紙團中包著的黃色的粉末,是他從店里的一次性紙杯內壁上刮下來的尸油的結晶…… “萬沒想到,還是走到了這一步,是你們逼我的,別怪我不顧及戰友之情誼。”虞景顏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