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0章 相互依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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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景顏很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況,在正面作戰(zhàn)中,他幾乎是廢人一個,但他的頭腦依舊好使,他的見識依舊還在,馮全與他聯(lián)手,并非毫無勝算,他至少能夠幫馮全出謀劃策,至少能夠同馮全并肩戰(zhàn)斗。 “咱們的優(yōu)勢是,敵明我暗,劍虎的人不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他們似乎也沒把你當(dāng)回事,這樣的話,咱們還是有機會與他們周旋的。”馮全分析道。 虞景顏:“沒錯,而且我身上還有一些厲害的符紙,只要能夠趁他們不備,將符紙貼在他們身上,就能讓他們束手就擒,不過呢,貼符紙這樣的活兒,還得交給你。” 馮全:“明白,我身手好,近身的幾率更大,你這兩下子拳腳,莫說有傷在身,就算是完好狀態(tài)也打不過他們其中任何一人。不過呢,我還有個顧慮。” 虞景顏:“什么顧慮?” 馮全:“這十八個人都是劍虎的精銳,唯獨沒見到他們的團長。” “劍虎雇傭兵團的團長?他是什么人,很吊嗎?”虞景顏問。 馮全:“其實我也沒見過團長的真面目,聽說劍虎的團長是劍虎的靈魂,無論身手還是智計,都相當(dāng)出色,他一直沒有露面,不知道是不是躲在暗中、玩螳螂捕蟬黃雀在后的把戲。” 虞景顏皺起眉頭,警惕地環(huán)顧四周,周圍并未看到任何可疑之處。 馮全:“總之要多加小心,劍虎的團長成名已久,我跟劍虎交手的時候,據(jù)說團長已經(jīng)隱退,不然的話,我可能會死在他們手中,當(dāng)然你也不必太過緊張,那團長已經(jīng)銷聲匿跡多年,沒準(zhǔn)兒早就死了。” 話雖如此,虞景顏依舊很緊張,躲在暗中的敵人最為可怕,這一點,他再了解不過。 倆人簡單商量了作戰(zhàn)計劃,其實他們的計劃就是見機行事,先到達羅布山,想辦法觀察一下劍虎雇傭兵團的行動,再由虞景顏出面吸引劍虎那些人的注意力,馮全則趁機欺身上前、用符紙、手槍對付劍虎的人。 虞景顏的心中沒有一點底兒,但事到如今,他也沒有別的辦法——南久是他的救命恩人,羅布山中可能有九眼天珠,陳肸和四郎不在身邊,他能依賴的,只有身手了得的馮全。 單純論身手,馮全似乎還在四郎之上,當(dāng)初四郎有常青刀在手,都沒打過馮全。 所以,虞景顏對馮全有信心,他擔(dān)心的,是那個尚未露面、不知死活的劍虎傭兵團長。 經(jīng)過這番推心置腹的交流過后,馮全看了看時間,說道:“出發(fā)吧,老虞,沒想到曾經(jīng)的對頭,如今成為伙伴。” 虞景顏微微一笑,心中卻在想:曾經(jīng)的伙伴,是否會成為對頭? 二人按照確登村阿佳的指引,沿著公路駛過洞措湖,虞景顏透過車窗看過去,美麗的洞措湖風(fēng)平浪靜。 “不知道這座湖泊中有沒有龍神。”虞景顏心說。 “你在想什么?”馮全問。 虞景顏:“沒什么,頭段時間去了趟普蘭的拉昂措,如今又來到洞措湖,有些感慨罷了。” 馮全:“看來你在拉昂措一定留下了深刻的回憶。” 是啊,虞景顏的確在那里留下了深刻的回憶,在拉昂措,他見識了強大神秘的龍神,也因為自己的自負(fù),敗在普通人扎頓手中,差點導(dǎo)致鄭國強團隊的覆滅。 過了洞措湖,直行一公里,前面果然出現(xiàn)一條岔向北方向的小路。 轉(zhuǎn)到小路上后,虞景顏盯著地圖仔細(xì)查看,奈何地圖繪制得不夠詳細(xì),上面連羅布山都沒有。 馮全一直沒有追問虞景顏和陳肸、四郎之間發(fā)生了什么,虞景顏卻忍不住想念兩位兄弟…… “人啊,是感情動物,有些東西,再怎么著也忘不了。”虞景顏心說。 “老虞,羅布山究竟有什么奇特之處?你說九眼天珠有可能在羅布山,又是如何得出的結(jié)論?”馮全問。 虞景顏:“我還有本事的時候,懂得一種叫做尋寶訣的秘術(shù),尋寶訣能夠幫我指引至寶的大概位置,我按照尋寶訣的指引來到阿里后,尋寶訣失效了,這些天,我去過噶爾縣、普蘭縣、札達縣,還有現(xiàn)在的改則縣,相當(dāng)于用排除法吧,阿里東三西四七個縣中,目前來看,最有可能藏有九眼天珠的地方,就是改則,不然的話,劍虎的人也不會來這里。” 馮全:“說了半天,你也沒有依據(jù)。” “談不上完全沒有依據(jù),那個南久,就是我的救命恩人、劍虎的向?qū)В芸赡苤懒_布山的秘密,咱們跟別人打聽羅布山,人家都說羅布山?jīng)]什么特殊之處,唯獨南久,南久曾經(jīng)告訴他女兒仁珍,千萬不能去羅布山,這說明,南久知道羅布山的不尋常。唉,希望他還沒有遭到劍虎的人的毒手。” 馮全的出現(xiàn),多少讓虞景顏看到了一些曙光,雖然他跟馮全接觸不多、交往不深,但經(jīng)過觀心青旅的事之后,虞景顏便對馮全很是欣賞和信任,而今沒了陳肸和四郎的相伴,虞景顏能夠仰仗的,只有馮全,或者說,馮全能夠仰仗的,也只有虞景顏。 馮全不愿讓縣局的同事們摻和進來,是因為馮全知道,尋常的警察對付不了窮兇極惡、殺人如麻的劍虎雇傭兵成員,反而會白白枉送性命。 “對了,老虞,上次分別的時候我跟你說過的話,你弄明白了嗎?”馮全問。 虞景顏點點頭道:“你說,在我身邊聞到了熟悉的味道,指的是老陳吧?” “沒錯,正是那個古玩城的保安陳肸,我沒猜錯的話,他應(yīng)該也上過戰(zhàn)場、殺過人。” 虞景顏:“的確如此,老陳曾在東南亞當(dāng)過雇傭兵,說起來跟你也算是同行。” “哦?”聽了虞景顏這話,馮全的表情變得有些不自然…… “怎么了?”虞景顏問。 “沒什么,冒昧問一句,陳肸和四郎為何會跟你決裂?”馮全岔開了話題。 虞景顏思索了片刻,簡單地解釋道:“就是由于各種各樣的誤會,其實我們之間沒有什么仇怨,老陳、四郎以及我,本是親密無間的尋寶三人組,我們仨一起出生入死并肩戰(zhàn)斗多時,但大概是我這個人有強迫癥吧,我總是覺得,他們跟我應(yīng)該完全一條心,但事實上,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想法,即便是親如手足,也不可能在思想上絕對的統(tǒng)一,在意識到他們思想上與我有一些分歧后,我便無法與他們像以前那樣相處,仨人吵了一架,然后言歸于好,從噶爾縣出發(fā)之時,我用定身符將他們困住,然后一個人溜了,我估計這會兒吧,他倆人應(yīng)該在措勤那邊找尋九眼天珠。” 馮全點點頭,虞景顏又問:“你剛剛反應(yīng)不大對,有什么問題嗎?” “沒什么,還是把心思用在接下來的戰(zhàn)斗中吧,劍虎的人很難對付,當(dāng)年我曾跟他們多次交手,雙方各有傷亡,我有不少兄弟都死在他們手中。”馮全憂心忡忡道。 虞景顏:“如果沒有我的出現(xiàn),你準(zhǔn)備如何對付他們?以你的性格,應(yīng)該不會依賴警局的同事吧?” 馮全:“在你出現(xiàn)之前,我的確沒想好對策,正如你所說,與劍虎的恩怨,不該牽扯到局里的同事,那時候我特別好奇,為什么劍虎的精銳會傾巢而出,來到改則這種偏遠(yuǎn)地方,我準(zhǔn)備等搞清楚他們的目的,再制定詳細(xì)的應(yīng)對之策。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你出現(xiàn)了,哈哈,還真是緣分,你的出現(xiàn),打破了僵局,讓我意識到劍虎的目的多半與你相同。不過讓我失望的是,你的狀態(tài)很差,身邊也沒有陳肸與四郎相伴,于是,我決定考驗一下你,結(jié)果你果真識破了我的身份,既然你的頭腦依舊靈活,那我自然要拖你下水,說實話,有你在我身邊,我感到心安。” “心安?”虞景顏重復(fù)了這個詞語。 馮全:“沒錯,就是心安,你這個人吧,單純看外表,很難讓人喜歡,但跟你接觸過后,就能發(fā)現(xiàn)你的人格魅力,你很有趣,也很正直、勇敢、聰明,美中不足的是,你沒有像四郎和我一樣的身手。” 虞景顏問他,跟四郎比起來,倆人誰更厲害。 馮全不假思索道:“四郎的進步很快,最初在成都見到他的時候,他還是個菜鳥,雖然身手不錯,但若生死相搏的話,我有把握在五分鐘之內(nèi)殺掉他。但當(dāng)我在拉薩第二次與他交手的時候,他已經(jīng)有了質(zhì)的飛躍,特別是他腰間那把藏刀,有了那把刀,我赤手空拳幾乎不是他的對手,但如果給我趁手的兵刃,依舊能夠在十分鐘內(nèi)擊敗他,不過我肯定也得受傷。第三次,我用計將他擒下,那次我倆不算真正的交手,沒什么參考價值。一年多不見,四郎的實力應(yīng)該比以前更強了,如今我已經(jīng)沒有把握戰(zhàn)勝他。” 虞景顏應(yīng)了一聲,回憶著四郎在一次次戰(zhàn)斗中的成長經(jīng)歷,于札達縣外對決機械師孟杰的時候,四郎表現(xiàn)出非凡的實力,以悍然一刀制服孟杰,在穹窿銀城遺址的時候,四郎在嘎瑪面前拔出常青刀展露實力,其身上散發(fā)出來的氣勢,越發(fā)澎湃,再到對戰(zhàn)金問蒼的那天晚上,四郎以一己之力與金問蒼激戰(zhàn)多時……不過后來,虞景顏被天雷劈暈,四郎與嘎瑪聯(lián)手滅了金問蒼的場景,虞景顏并未看到。 “到底是福常青轉(zhuǎn)世,這小子日后的成就不可限量,只希望他能守住初心、別走歪路。”虞景顏心道。 沿著這條小路行駛了二十分鐘后,前面一座高山已經(jīng)清晰可見,只是山間多云霧繚繞,讓人看不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