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 平凡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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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陳肸和四郎正在措勤縣城一家招待所內激烈的爭吵著…… “老陳哥,不是我信不過你,你這兩天很反常啊,老是趁我不備的時候查看手機、給人發信息,完了之后又立馬刪掉,你是不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在瞞著我?”四郎激動地說。 陳肸搖搖頭,點上根煙道:“都說了是無聊的垃圾信息,有必要讓你看嗎?我知道,你從一開始就不相信我,就覺得只有老虞才能找到九眼天珠,對,我的尋寶訣是跟老虞偷學的,可我也沒逼著你跟我來這里啊,是你自己跟我攤牌后、同老虞鬧僵了,現在又開始怪我?” “那你直接說,你的尋寶訣有沒有用吧,如果有用,你給我說個大方向,咱們明天,不,今晚就去你說的方向找尋天珠,老子跟著你在這里瞎轉悠了好幾天了,別說九眼天珠,連個鬼影子都沒見到,虞哥說過,神靈與鬼怪并存、寶物與危險同在,這里沒有危險,又怎會有寶物呢?”四郎針鋒相對道。 “我沒心思跟你吵架,你要走要留,隨你的便,老子不管你。”陳肸指了指房門,怒道。 四郎起身走到門口,猶豫片刻后,揮出一拳狠狠捶在房門上,然后轉身回床上坐下,又說道:“我的時間所剩無幾,你也換位思考一下吧,別覺得我就是在無理取鬧,這樣吧,一周,我再等一周,一周后要是還沒有九眼天珠的線索,我立馬走人,到時候你別說我不夠仗義。” 陳肸點點頭,喃喃道:“好,我會全力以赴的,也不知道老虞那邊情況怎么樣了,那老小子向來愛管閑事,又特么經常遇到難纏的對手,沒有咱們相助,我真怕他被人打死。” 經陳肸這么一說,四郎也有些擔憂,雖然虞景顏擺了他們一道、以定身符將他們困在醫院后獨自離開,但這一年多來的相處下來,四郎當然會跟虞景顏生出感情,而且在一次次的出生入死后,這樣的感情已經非常深厚。 …… 虞景顏醒來的時候,仁珍正在吃糌粑,小桌上放著一份剛做好的水果拼盤。 “你才起來啊,老虞,你睡覺的時候能不能消停點?一會兒打呼嚕一會兒磨牙,怪嚇人的。”仁珍抱怨道。 虞景顏撓撓頭,他都忘記自己有多長時間沒有跟異性一起睡覺了,平時跟四郎和陳肸住宿的時候,那倆人的睡相也不怎么樣,大家彼此都習慣了,也沒人指責他,而今被一個小姑娘一陣嫌棄,讓他感覺老臉有些掛不住。 好在仁珍抱怨完了之后,便不再深究,虞景顏也連忙穿上外套,起床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情況。 今天的情況比昨天好了很多,不需要仁珍的幫助,他也能走上一些距離了,仁珍看到后,高興地說:“你果然不是普通人,阿爸說了,你應該三天才能醒,一周才能下床,沒想到你恢復得這么快。” “這可得多感謝你的奶,和你阿爸的高明醫術。” 吃過飯后,在虞景顏的強烈建議下,仁珍答應帶上虞景顏去放牧,但是才走出去一百多米,虞景顏就感覺不行了,背后的傷口疼得厲害…… “回去吧,牛羊還能堅持一天。”仁珍于心不忍道。 虞景顏堅定地搖搖頭,認真地說:“我能行,這些牛羊這么可愛,而且它們也算是我的救命恩人,我怎能眼看著它們挨餓呢?” 仁珍無奈地答應,最終,虞景顏騎在一頭溫順的牦牛身上,與一臉嘲笑的仁珍,一同放牧去了…… “你別笑我,實在,實在有點疼。”虞景顏辯解道。 “行了,你已經是恢復得很好的了,看得出來,你不想給別人找麻煩,阿爸說過,這樣的人都不是壞人。”仁珍說。 到了仁珍家的冬季草場后,虞景顏坐在低矮的草地上休息,看著不遠處的仁珍專心放牧。 他想起了盲女央宗,但見到仁珍使用吾爾多的手法后,他又忍不住搖搖頭——仁珍cao縱吾爾多的技巧,比央宗差太遠了。 “唉,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畢竟央宗是李巽的傳人。”虞景顏喃喃道。 而后,生性好動的仁珍在牛羊與草地之間跳起舞來,虞景顏看得有些入迷,與仁珍對視一眼后,虞景顏連忙低下頭,他感覺自己又邪惡了…… “老虞,你為什么不敢看我?”仁珍遠遠地問。 虞景顏干脆躺在地上,優哉游哉點上根煙,呼喊道:“因為你還是個孩子……” 這句話換來的是仁珍用吾爾多投擲而來的石子,不知道是仁珍的技術太差,還是她故意為之,石子沒有砸在虞景顏身上,只是落在他不遠處的草地上。 呼吸著草原上自由自在的空氣,看著天上的朵朵白云,虞景顏感覺自己很放松,漸漸地,他忘記了要去找尋九眼天珠的事,忘記了與陳肸和四郎之間的恩怨,忘記了開車撞他的人,忘記了自己還是個術士…… “或許,仁珍說得對,城市里的人,向往這樣的游牧生活,這里地廣人稀,沒什么壓力,如果能在這里待上一輩子,有佳人相伴、有美酒暢飲、有牛羊成群、有子孫滿堂,又何嘗不是一種幸福呢?”虞景顏喃喃道…… “喂,老虞,你在想什么,哪里有佳人相伴?哦,我知道了,你個老不正經,你是在打我的主意嗎?”不知何時,仁珍已經來到近前,聽到虞景顏吐露的心聲后,質問道。 看著仁珍清秀的面容,虞景顏露出愉快的笑容…… 他都忘了自己有多久沒這樣放松過了,此時,他一身本事盡失,體內靈力全無,連仁珍走到近前都沒聽到,卻深切地感受到一種久違的安穩、平和…… 接下來的幾天,白天里,虞景顏和仁珍一起去放牧,晚上,倆人回到帳篷中,用帳篷里提前買下的蔬菜、以及現成的牛羊rou做著各種各樣的美食,無憂無慮、自在快活,除了晚上睡覺的時候倆人不睡在一個被窩外,活脫脫就像一對牧民夫婦。 虞景顏更是憑借一道西紅柿燉牛rou,征服了仁珍的胃,這小姑娘已經不止一次詢問虞景顏的家庭情況、受教育程度、興趣愛好、三觀等。 “小丫頭,我才會這一道菜,你就想以身相許了?那你果然不適合在城市生活,如果遇到個廚子,你不馬上倒貼上去?”虞景顏調侃道。 “呸,誰以身相許了?我就是好奇隨便問問,你還當真了,告訴你吧,以前在內地班的時候,追我的男生海了去了……”仁珍一本正經道。 話雖如此,但在虞景顏表示自己累了、不愿做飯的時候,仁珍還是一口一個“虞哥哥”叫著,讓虞景顏繼續給她做那道菜…… 這樣的生活,讓虞景顏感到愜意、滿足,與幸福。 “其實做個普通人,也挺好的,做個牧民,也不錯。”虞景顏感慨道。 “你想倒插門?我們先遣這邊的彩禮可是很多的,在全西藏都有名呢,你有錢沒?對了,你的天珠都丟了,是不是破產了?”仁珍說。 虞景顏揉揉腦袋,說道:“別提天珠,你一提到天珠,我就頭疼……” 這倒是實話,仁珍提到天珠后,把虞景顏從理想狀態拉回現實。 他不是普通人,他是術士,他對天珠有著近乎瘋狂的著迷,而且四郎的村子受到魔鬼的詛咒,需要千年至純九眼天珠才能破掉詛咒。 虞景顏知道,自己身上擔負著重要的使命——找到九眼天珠,為四郎的村子破掉詛咒,然后再去找一顆九眼天珠,湊齊一到九眼九顆至純…… “總是要面對現實的。”虞景顏又感慨道。 這一次,仁珍沒有再開玩笑,而是露出一絲的擔憂。 這幾天以來,虞景顏已經不止一次看到她流露出擔憂了…… “還在為你阿爸擔心嗎?別擔心,他是老牧民,經驗豐富著呢,不會有事的。”虞景顏安慰道。 “我知道,可我都好幾天沒有他的消息了,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唉,作為兒女,我能不擔心嗎?”仁珍愁眉苦臉地說。 其實虞景顏也感到有些奇怪,仁珍的阿爸去給人當向導,但連仁珍都不清楚他的具體去向…… 可是,直到現在,虞景顏還是感受不到絲毫的靈力,也沒辦法使用符紙,除非對方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他才有可能把符紙貼在人身上。 “老虞,先吃飯吧。”仁珍說。 虞景顏點點頭,剛拿起筷子,仁珍又從箱子里拿出一瓶白酒,雖然不是什么好酒,但這足以讓已經多日沒有碰過酒的虞景顏心潮澎湃…… “這是,給我喝的?”虞景顏興奮地問。 仁珍微微一笑:“對啊,阿爸幾乎不喝酒,除非特別冷的時候,才會喝點白酒取暖,我這里也只有這么一瓶酒了,給你喝。” 虞景顏皺起眉頭,有些難為情地說:“既然只有一瓶,為什么要給我喝?” 仁珍不再言語,打開酒瓶,給虞景顏倒上酒,并唱起阿里著名的祝酒歌:“捧上一杯獅泉河的清泉水,再獻上一朵六月的紅柳花,啊,親愛的朋友,請喝杯我們敬的酒……” 虞景顏感覺仁珍有些反常,但也拗不過仁珍的盛情相勸,便端起杯子猛喝了一大口。 “味道很純,就是有點烈,這是多少度的?臥槽,六十八度……”虞景顏瞄了一眼酒瓶,驚訝地說。 “怎么,喝不了高度酒?之前你說過,自己酒量很好的。”仁珍不滿地說。 在酒精的作用下,虞景顏感到有些臉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