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6章 被人算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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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你在改則這邊轉悠,是旅游嗎?”司機問。 虞景顏點點頭:“對,旅游,出來散散心,師傅,我跟你打聽個事,你知道象雄王朝吧?” 師傅不假思索道:“當然知道啊,阿里誰不知道象雄王朝嘛,以前是雪域高原最大的國家,后來被吐蕃打敗了,我們這些本地人,基本都是象雄人后代,不過呢,我們說藏語,不會象雄語,我們也大都信佛教,不信雍仲本教啦。” “那你有沒有聽過,象雄與吐蕃決戰的故事?”虞景顏又問。 司機搖搖頭:“這個嘛,好像沒聽過,只知道象雄被吐蕃打敗,怎么打敗的,我不知道,老板,你知道嗎,知道的話給我講講吧。” 虞景顏點上根煙,又給司機遞上一根,他感覺這個司機比之前那個開霸道車將他從獅泉河送到改則的師傅要有趣一些,之前的師傅,一上車就把虞景顏當成了壞人來提防,也不怎么說話。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他們之間的決戰,只是有些個人的推測,因為象雄的都城在噶爾門士鄉的穹窿銀城,吐蕃的戰士們雖然勇猛,但決戰之地不會太靠近穹窿銀城……”而后,虞景顏將自己和次旦討論的結果告訴了這名司機師傅,并說明,決戰地點有大概率會在改則縣、措勤縣或者仲巴縣。 聽了虞景顏的講述,司機師傅瞪大眼睛,有些意外地說:“老板,你這個說法,有道理,但是我是土生土長的改則人,只聽說過歷史上改則頭人的故事,從沒聽過象雄和吐蕃的決戰發生在改則的說法,也沒聽說他們在措勤或者仲巴展開決戰,這是為什么?” 虞景顏解釋道:“我估計,應該是因為他們決戰的時候戰況過于慘烈,臨近的村莊或者鄉鎮都被整個夷為平地,又或者他們直接找了一處遼闊的無人區進行決戰,所以無論是改則還是周邊的縣里,都沒有關于那場決戰的傳說。” 司機點點頭,感覺虞景顏的分析在理。 沒能從司機師傅口中獲取關于那場決戰的任何信息,虞景顏也不感到意外,他早就料到如此。 “也不知老陳和四郎他們現在的情況如何?”虞景顏心道。 這時候,陳肸和四郎已經駕車到達措勤,二人剛找地方住下,四郎就迫不及待地問:“老陳哥,感應到九眼天珠所在了嗎?” 陳肸皺著眉頭端著羅盤,羅盤指針穩穩指向南方,尋寶訣沒有發揮絲毫的作用。 見陳肸愁眉苦臉,四郎抱怨道:“老陳哥,你這尋寶訣究竟能不能行?早知道這樣,我還不如死皮賴臉跟著虞哥呢……” “拉倒吧,我的尋寶訣再怎么不好使,也一定比現在老虞的尋寶訣有效,你還沒發現嗎,老虞的一身本事幾乎廢掉,他連咱們站在病房外都沒能察覺,你還指望他?別著急,慢慢來吧,措勤縣地方不小,休息一會兒后,我開車,咱們去扎日南木措那邊轉轉,興許會有收獲。”陳肸說。 四郎無奈地點點頭,有點想念以前跟著虞景顏的時光——雖然,虞景顏也沒能找到九眼天珠的確切線索,但他還是感覺,虞景顏更靠譜。 虞景顏包的皮卡車行駛了幾個小時后,虞景顏又問:“最近縣里來了不少外地人,其中還有幾個洋鬼子,你知道他們是干嘛的嗎?” 司機搖搖頭:“不知道,聽說是來旅游的,可能跟你差不多吧,真想不通,為什么在這個季節來改則旅游,你們要來的話,夏天來最好,那時候不冷,草場也都是綠的,還有賽馬節呢,可熱鬧了,有機會的話,還能去打狗,哈哈哈,老板,你知道打狗是什么意思吧?” 虞景顏露出一臉壞笑,色瞇瞇地說:“當然知道,打狗可不分季節,冬天一樣打,嘿嘿,等到了先遣鄉,咱們分頭行動,看看誰能先打到狗。” 打狗,是阿里這邊的陋俗,指男的去女的家里睡覺,或者女的去男的家里睡覺,倆人可能認識,也可能互不相識,而且不管雙方是否結婚,都不影響打狗,說白了,就像咱們現在說的“約炮”。 只不過,打狗要更加直接,一般就是相中了某個異性,去敲開他(她)家的門,如果對方看你還過得去、沒有反對的話,就可以開始了……不用使用什么約炮的軟件,也不用那些無聊的搭訕,直截了當、可取所需。 當年虞景顏第一次來阿里旅行的時候,在當地朋友的引導下,還打過一次狗,那時候他沒現在的啤酒肚,頭發也很茂盛,在敲開第三個女人家的門后,人家就同意了。 “唉,就我現在這副尊容,估計打不到狗咯。”虞景顏感慨道。 “老板,你有錢嘛,去紅柳花路找不就是了,還用得著打狗嗎?”司機問。 虞景顏:“那感覺可不一樣,嘿嘿。” “也對,老板,前面我停一下車,下去方便。”說著,司機將車停穩,下去放水去了。 虞景顏對著后視鏡瞇起眼睛,再次觀察起鏡子里的自己,發現自己印堂間的黑氣比之前要濃郁了一些。 同時,他的心中生出不祥的預感…… “特娘的,又要有血光之災?老子才剛出院,有完沒完了?”虞景顏暗罵道。 虞景顏檢查了一下背包,將有可能用得上的匕首、符紙,全都放在身上,然后焦慮地點上根煙,吧唧吧唧抽起來。 一根煙抽完了,虞景顏才意識到不對勁兒——幾分鐘前下車方便的司機師傅,還沒有上車。 虞景顏透過車窗往外面看去,哪里還有司機師傅的人影? 車子停在土路邊上,這一帶道路兩旁是一片低矮的草地,早已枯黃,沒有人煙、沒有建筑物,也沒有茂密高大的植物,然而,那個司機師傅卻不見了,就像憑空蒸發了一樣。 看著西邊西下的太陽,虞景顏壯著膽子,趁著天還沒黑,下車找尋司機,可是他圍著車子轉了兩圈,根本沒看到司機的人影,后備箱里、車底下,全都找遍了,就是不見人。 這里地勢開闊,可見度很高,虞景顏極力遠眺,都沒能看到司機。 “臥槽,難不成看走眼了,這司機是個鬼魂?”虞景顏心道。 此時他體內沒多少靈力,法眼早已嚴重退化…… 回到車上后,虞景顏摸了摸司機駕駛座,感受到駕駛座上還有些余溫,心知那個司機不是鬼魂,而是活人。 “一個大活人轉眼間就消失了,連一點動靜都沒發出,要么是遇到了高手、被人一招搞定,要么,這司機本就是個高手,下車后趁我不備施展身法離開了。”虞景顏推測著。 而后,他又下車,在地上仔細查看起來,總算在車子后面不遠的路邊上,看到一灘水漬。 “這么說來,司機師傅的確過來撒了泡尿,可他怎么忽然就不見了?如果是司機有問題,他把我晾在這里,有何目的?似乎沒多大的意義,如果司機沒有問題,那么他多半已經遭遇毒手……” 想到這里,虞景顏掏出手機查看,手機沒有信號,他卻從手機屏幕看到,自己眉宇間的黑氣更濃郁了,不使用法眼都能看得出來…… “糟糕,這特么是危險要來了的征兆。”虞景顏回到車上,發現車鑰匙被司機帶走了,他只能關好車門,一手拿著符紙、另一手握著匕首,提心吊膽地等待著隨時可能出現的危機。 自從與陳肸和四郎分開以來,他遇到了好幾件怪事——改則這邊那群殺氣騰騰的怪人,神神秘秘的小張,以及那個驚慌失措的霸道車司機,還有,此時無端失蹤的皮卡車司機。 但他實在沒能想明白這幾件怪事之間的關聯。 “是誰要對付老子?可惜現在老子孤軍奮戰,唉,如果是四郎和老陳在這里,老子也不用這么被動……”虞景顏想起了手握常青刀、宛如利刃出鞘的四郎,想起了四郎那句口頭禪,“你讓我弄誰我就弄誰”…… 此時的虞景顏,被困在這荒郊野外,手機沒有信號,距離最近的村莊,還有幾十公里,皮卡車的司機不知所蹤,眉宇間的黑氣越發濃郁,沒有人能夠幫他。 這一刻,虞景顏才感到深深的無助與孤獨,這樣的感覺,讓他感到絕望、崩潰。 “原來,離開老陳和四郎后,我特么什么都做不了。”虞景顏喃喃道。 車鑰匙不在這里,他學著電視上的鏡頭,嘗試給車子打火,然而當他差不多要把方向盤附近的螺絲卸完了、幾個能夠看得懂的配件也都拆下來后,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該如何打火。 看著眼前密密麻麻的線路,虞景顏暗罵一句“臥槽”,然后老老實實回到副駕駛上,他期待著司機的歸來,期待司機告訴他、自己只是肚子疼去上了個大號,然而,半個多小時過去了,司機還是沒有回來。 而且這條偏遠的土路上,看不見一輛來往的車、一個路過的人,只有不時飛過去的烏鴉,以及枯黃的草地里竄過去的旱獺,讓他感受到這個世界的真實……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完全落山、天色漸漸變黑,天黑后,車上的溫度迅速下降,虞景顏拿出背包中的棉襖穿在身上,躲在車里瑟瑟發抖。 沒過多久,周圍已是一片漆黑,他顫抖地從兜里掏出煙來點上,忽明忽暗的煙頭,成了這方天地間唯一的亮光。 虞景顏感覺自己正在遭受一種精神上的凌遲,司機不見了,定然有陰謀,但是對手卻始終沒有露面,虞景顏環顧四周,只看到一片黑暗,原本能夠在黑暗中視物的雙眼,已經與尋常人的rou眼沒多少區別,他甚至看不清楚旁邊的枯草…… 夜風呼嘯而過,溫度還在持續下降,虞景顏也處在了崩潰的邊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