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草草色a免费观看在线,亚洲精品国产首次亮相,狠狠躁夜夜躁av网站中文字幕,综合激情五月丁香久久

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九眼天珠在線閱讀 - 第366章 度日如年

第366章 度日如年

    之后,嘎瑪與陳肸和四郎道別,回了門士鄉。

    “老陳哥、四郎哥,幫我跟虞哥說一聲,我先回去了,回頭讓他來鄉食堂請我喝酒。”臨走的時候,嘎瑪泣不成聲道。

    嘎瑪走了,醫院病房里只剩下陳肸、四郎和虞景顏。

    以往,在經歷過惡戰后,他們仨往往會住在同一間病房,在病房里用床單將門縫堵住,躲在屋里抽煙,有時候,他們還會買點酒rou,不顧醫生的醫囑和醫院的禁令,偷偷喝酒吃rou。

    這一次,卻少了個酒友、話癆。

    陳肸也買來酒rou,與四郎對飲,原本虞景顏坐著的位置上,擺著的是虞景顏的羅盤……

    陳肸跟杰布聯系過,大概說明了這邊的情況,杰布聽完,久久沒有回答,當陳肸以為他已經掛斷電話的時候,他才開口道:“不可能吧,老虞是不是又喝多了,你讓他清醒了打給我……他是精通量子力學的神人,怎可能成植物人?”

    ……

    “老陳哥,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住院第十四天的時候,四郎說。

    陳肸身上的傷也好了,早在幾天前已經拆線。

    “嗯,我知道,繼續等待吧。”陳肸說。

    四郎應了一聲,又說道:“醫生說,雷都沒有把虞哥劈死,證明虞哥的造化很大。”

    陳肸:“我知道,大概是因為那些天雷是老虞親手引來的,才會對他手下留情吧,如果換做別人,早就被劈成一堆焦炭了。”

    “可是,現在的虞哥,跟一堆焦炭有多大的區別嗎?”四郎反駁道。

    陳肸沒有回答,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

    住院第二十天的時候,杰布來了。

    “總算忙活完了,老陳、四郎,你倆是不是又偷著喝酒了?我一進屋就聞到酒味了,怎么,老虞又喝醉了?”杰布笑著說。

    陳肸面無表情道:“我也希望他只是喝醉了,可是這二十天來,他滴酒未沾……光注射一些營養液了,我都尋思給他輸點酒進去,看看能不能讓他快點醒來。”

    杰布哈哈一笑,在進病房之前,他已經跟虞景顏的負責醫生交談過,很清楚虞景顏的情況……

    “別,注射進去的是到靜脈的,老虞肯定還是愿意喝進腸胃。這家伙也真是的,老伙計大老遠從拉薩趕過來,他特么也不起來跟老子說句話……老虞,你特么醒醒啊,能聽到嗎,老子還有些量子力學方面的知識要跟你請教呢……”說到這里,杰布這個鐵骨錚錚的刑警也忍不住哭了起來。

    隨后,四郎跑到洗手間里,把眼淚流進洗手盆……

    “杰布,這邊有我們看著,不會有事的。”陳肸說。

    杰布走了,臨走前給陳肸和四郎放下了兩瓶茅臺,叮囑道:“等老虞醒來再喝,這可是我珍藏多年的寶貝……”

    兩瓶好酒擺在虞景顏床頭左右,就當作讓他聞聞酒香。

    “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再一次幫虞景顏刮完胡子后,四郎喃喃道。

    陳肸:“對啊,老虞的確是無愧于心了。那天晚上牛振生出現之前,他已經察覺到自己將有血光之災。”

    四郎:“可是,他還是沒有退縮。牛振生出現的時候,我覺得虞哥可能已經察覺到,占據牛振生尸體的魂魄屬于金問蒼。”

    陳肸:“沒錯,金問蒼故意將咱們引到穹窿銀城,一定會留下一些線索。老虞明知自己有危險,也知道金問蒼最恨的人就是他,但他沒有退縮,一路追到銀城遺址之外,還記得當時他說的話嗎?”

    四郎:“他說,感受到遺址中的強大力量,讓我們先走。”

    陳肸:“我們沒走,表示要跟他共同進退。”

    四郎:“然后,他在那一刻,萌生了退意,他說要離開,不進入遺址,我覺得,不是他害怕了,而是他擔心會連累你我。”

    陳肸:“但是,我們最終還是沒有走。”

    四郎:“遺址中傳來嘎瑪的呼救聲。”

    陳肸:“那時候,老虞也不確定,這一切是不是嘎瑪在搞鬼,但他一定很清楚,嘎瑪發出的求救聲,是個誘餌,一個引誘他進入遺址的誘餌。”

    四郎:“他明明有機會撤退的,明明可以暫避鋒芒、不鉆入金問蒼挖好的陷阱。”

    陳肸:“但是他沒有撤退,他知道,自己一旦退了,就會愧對于心。”

    四郎:“豈能盡如人意,但求無愧于心。”

    陳肸:“老虞有時候比誰都聰明,有時候又傻乎乎的。”

    四郎:“比我還傻。”

    ……

    入院一個月。

    四郎看了下日歷,今年已經過去了四分之三。

    “老陳哥,你有什么打算?”四郎問。

    陳肸搖搖頭:“沒有打算,雖然醫生說,可以讓我們出院了,還說老虞繼續住在這里也沒多大意義,但我不想就這樣離開。”

    四郎:“我知道,可是,我沒有時間了,按照我們村子詛咒的規律,今年就是我的死期。現在都九月底了,再留在這里,我怕自己會莫名其妙地死于詛咒。”

    陳肸:“你想走?”

    四郎:“對,我想走,但不是離開,而是繼續尋找九眼天珠,破掉村子的詛咒。”

    陳肸:“你去哪找?”

    四郎:“虞哥出事前,已經作出規劃,措勤、改則、革吉、仲巴,如果找不到,再去日土、普蘭。”

    陳肸:“就算九眼天珠在其中某處,就算咱們去尋找,就算九眼天珠近在咫尺,你能感應得到嗎?”

    四郎望著陳肸的眼睛,陷入沉默,雖然有些話他很想問出來,但他始終沒有開口——虞景顏已經成為植物人,他不想再跟陳肸翻臉……

    ……

    十月下旬,三人入院第五十天。

    醫生已經好幾天沒過來查房,因為虞景顏的情況很穩定,沒必要天天查房。

    很穩定的意思是,他的癥狀符合一個標準的植物人的臨床表現,失去認知能力,只對外界的刺激做出本能的應激反應,無法思考,沒有意識,據醫生說,這樣的病人,甚至連自我的存在都無法感知……

    憋了這么多天,四郎終于沉不住氣了。

    這天上午,他出去購買了好煙好酒好rou,回到病房,將房門反鎖。

    陳肸瞄了一眼,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嘿,總算憋不住了?”陳肸心道。

    ……

    處在植物人狀態的五十天里,虞景顏的確沒有意識,連對自我存在的認知都喪失了,不過他身上的外傷已經完全恢復,焦黑的皮膚也蛻下,長出一身新的皮膚,新長出來的皮膚比他以前的時候更加白皙……

    他不知道自己經歷了什么,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東西、以什么樣的狀態存在著。這就是植物人。

    但是,他沒死。

    上百道天雷的狂轟濫炸,沒有殺死他。

    “我是誰?我是什么東西?我在干什么?”

    忽然,在這第五十天的時候,在陳肸和四郎倒上酒、準備開始吃喝的時候,虞景顏恢復了一些意識,他意識到自己的存在了。

    “我,我在思考嗎?為什么?我為什么要思考?”

    他剛剛有了些許的意識,還在努力思考著自己是個怎么樣的存在。

    ……

    四郎和陳肸喝完一瓶白酒、再開啟第二瓶的時候,虞景顏在意識的暗河中沉浮了多次后,終于從暗河中探出腦袋,他理解了一些事情。

    “我叫虞景顏,我是古玩商,我是術士,我在跟金問蒼對戰,四郎和老陳都已經不行了,我用雷符攻擊他,卻被他反制,天雷劈在我身上,然后,然后我就成了這樣的狀態,我特么還沒死嗎?還是說,我正在去往黃泉的路上?”虞景顏的意識,逐漸成型。

    “老陳哥,攤牌吧。”四郎放下酒杯,開口道。

    陳肸冷冷一笑:“有什么好攤牌的?我聽不懂。”

    “咦?我好像聽到了四郎和老陳的對話,可是,為什么他倆的語氣聽起來怪怪的?難道他倆也死了?可是為什么我不能說話,他倆能聽見我嗎?還是說,我們這種狀態的存在,不用開口就能交流?可是他倆似乎完全沒有感受到我的存在……我特么這是在哪里,身體下面軟軟的,像是躺在床上?渾身無力……對了,我能感覺到身體了,這就是所,我不是以鬼魂的狀態存在的?我特么還沒死?”剛剛恢復部分意識的虞景顏正在飛速思索著,他與這個世界脫節了五十天,對這五十天內發生的一切,一無所知,他極力想要搞清楚自己的狀態,卻又聽到陳肸和四郎的對話……

    “老陳哥,別裝了,我直說吧,虞哥已經成了植物人,這輩子都不見得能夠醒來,你不著急,你可以作為他的好兄弟,繼續守著他,但我不行,我已經在這里待了五十天,今年都特么快過完了,詛咒隨時可能應驗,我隨時可能掛掉。”四郎說。

    陳肸:“你的意思是,你要去繼續找尋九眼天珠?可是之前我就說過,即便你去到老虞計劃過的那些地方,即便九眼天珠就在你的近前,你能感受到九眼天珠的存在嗎?”

    ……

    “聽起來,我特么成了植物人,而老陳和四郎則守了我五十天,我算算今天應該是幾號……十月二十幾號吧?四郎要破掉詛咒,去找尋九眼天珠,我可以理解,可我為什么還是覺得他倆的對話不太對頭?”虞景顏思考著。

    ……

    “所以,我說要攤牌了。老陳哥,明說吧,你是不是已經全都掌握了尋寶訣?如今虞哥的羅盤還在這里,雖然被雷劈過,但我檢查了,應該還能用。有了羅盤和尋寶訣,咱倆也有可能找到九眼天珠。”四郎說。

    “喲,瞧你這話說的,我怎么懂尋寶訣?”陳肸回答道。

    “對啊,尋寶訣是老子的絕學,老陳怎么會懂。四郎是急傻了吧。”虞景顏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