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5章 不合情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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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普蘭開往獅泉河的路上,虞景顏心情愉悅,忍不住哼起小曲兒,抽著李中元臨走前留下的中華煙,欣賞著沿途的風景。 “這次的普蘭之行,也算是收獲頗豐,咱們成功消弭了一起可能發生的命案,四郎,我相信老天有眼,你一直在行善積德,上天不會讓你出事的。”虞景顏喃喃道。 四郎撓撓頭:“但愿如此吧,我可沒活夠呢。” 正在專心開車的陳肸忽然開口道:“老虞,鄭國強他們開了幾輛車走的?” 虞景顏:“五輛車吧,雖然他們人不多,但設備挺多的,我記得是五輛車,怎么了?” 陳肸:“奇怪了,他們開著五輛越野車離開的話,怎么到了這邊就看不到那么明顯的車轍了?剛上這段土路的時候,還能看到明顯的車轍,現在怎么看不見了?” 虞景顏也開始注意前方的路面,發現路面上雖然有車轍,但并不明顯,便問道:“老陳,你是說,前面這些車轍不像是五輛越野車碾壓出來的?” 陳肸點點頭:“沒錯,根據我的經驗,這樣的車轍不是連續通過的五輛越野車壓出來的,但咱們一路走來,也沒看到鄭國強他們的車子在哪里停著休息,難道這中間還有小路,他們直接經小路奔向日喀則?” 虞景顏撓撓頭,仔細觀察著道路兩旁,土路兩邊的確有些變道,可以從那些小路離開,便說道:“你是不是太過敏感了,人家鄭國強他們要去日喀則,咱們去獅泉河,一個往東南,一個往東北,他們走小路離開也是情理之中。” 陳肸應了一聲,點上根煙,皺著眉頭不再說話。 又開了一段時間后,前方駛來一輛大貨車,道路狹窄,陳肸放慢車速往邊上靠去,給大貨車留下足夠的通行距離。 “看來是往普蘭那邊運送物資的車,再過幾個月,進出普蘭的道路就會被大雪封住,屆時大雪封山,普蘭人民將迎來為期近半年的冬季,唉,到時候想吃蔬菜也吃不到了,那邊的人可真是辛苦,相比之下,咱們的日子過得真舒坦。”虞景顏感慨道。 四郎是康巴人,他們那邊的氣候要比普蘭好得多,一年到頭最多封路十幾天,他可無法想象普蘭人民的艱辛。 “不對啊,老虞,以往那些運送菜品的車大都是好多輛,這一輛貨車拉不了多少東西。”陳肸喃喃道。 虞景顏也有些疑惑,在大貨車即將駛過他們身邊的時候,虞景顏瞇起眼睛,以法眼透過貨車的車廂看過去…… “臥槽,不是蔬菜……那是什么東西?”虞景顏喃喃道。 陳肸和四郎也極力看去,只看到貨車車廂內裝著很多他們叫不上名的玩意兒,看起來像是某種專業的設備,虞景顏還看到,車廂內有兩個小型機器人,以及一個微型潛水艇…… “我知道了,這不是往普蘭運送物資的貨車,而是給鄭國強的科考隊運送專業設備的車,車上的潛水艇、水下機器人等,都是鄭國強他們在湖水下作業的時候需要用到的。可是,鄭國強他們已經離開拉昂措,奔向日喀則,這貨車怎么還往普蘭方向開?難道是鄭國強忘了通知貨車司機,他們已經轉移了位置?”虞景顏說。 還沒等虞景顏嘗試攔車,貨車已經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虞景顏拿出手機,給鄭國強打去電話,卻提示無人接聽。 “怎么回事,鄭國強睡著了?”虞景顏不解地說。 陳肸重新發動車子,問道:“咱們繼續趕路?” 虞景顏點點頭,心中仍是充滿疑惑。 “虞哥,我有個疑問。”四郎開口道。 “你說。” “扎頓用偽造的照片把胡海峰騙到普蘭,準備為自己的恩師報仇,那他究竟準備如何下手呢?胡海峰身邊有不少人跟著,扎頓看起來也不像是練過的,他要殺死胡海峰,會采用哪種方式呢?”四郎問。 虞景顏愣了一下,開口道:“這個,要殺死胡海峰的話,方法何其多?不必一定要真刀實槍跟他干,扎頓完全可以趁著錄節目的時候,在胡海峰的水杯中下毒,就能輕松殺死胡海峰,除此之外,扎頓也還有很多辦法,比如直接開車把胡海峰撞死,或者在胡海峰的車上動手腳,又或者是趁人不備把胡海峰推進拉昂措中……” “對了,胡海峰的車!”虞景顏連忙開口道。 然后,他給胡海峰打了電話,電話通了,胡海峰正在趕往拉薩的路上,車子沒出問題,一路非常順利。 掛掉電話后,虞景顏的心中有些不安,喃喃道:“這件事似乎有點蹊蹺。” 陳肸:“什么蹊蹺?” 虞景顏:“扎頓被我說服了,答應放過胡海峰,胡海峰正在趕往拉薩的路上,表面看起來,事情已經解決,但仔細想想,這其中有幾處不合理的地方。比如剛剛四郎提到的,扎頓要殺胡海峰,要用哪種方法,我剛才說的那些方法都能行得通,可問題是,如果是用類似的手段殺手胡海峰,扎頓何必大費周章搞出湖怪的照片呢?他大可以在去拉薩采購耗材的時候,找機會對胡海峰下手,沒必要這么麻煩,先偽造湖怪的照片,再引來胡海峰,然后想辦法殺死胡海峰,而且他這樣做有個問題,就是胡海峰未必一定會來拉昂措,人家可以派其他人來……扎頓攝影技術一流,其心思應該也很細膩,做事非常認真、專注,怎么會犯這樣的錯誤?如果來的人不是胡海峰,那扎頓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嗎?” 陳肸和四郎紛紛表示贊同,四郎問:“那你說扎頓為什么要用這樣的手段報仇呢?” 虞景顏陷入思索,過了幾分鐘才說:“我沒想通,所以才覺得事有蹊蹺,扎頓的說法是,因為他恩師的攝影作品是關于拉昂措與瑪旁雍措的,所以才想在拉昂措這邊殺死胡海峰、為師報仇,但這個說法有些牽強,從扎頓的攝影技術,以及他偽造湖怪照片的行為來看,扎頓這人做事不可能那么沖動,偽造湖怪照片引來胡海峰的計劃,并不完善、不能確保萬無一失……” “老虞,你這么一說,我也有種不大好的感覺,你快想想看,究竟是怎么回事。”陳肸說。 虞景顏讓陳肸停下車,然后點上煙,從車上下來,不斷揉搓著太陽xue,思索扎頓的報仇計劃。 “虞哥,還有一件事也很奇怪,之前扎頓說過,即便我們知道了他要殺的人是誰,也無法阻止他的報仇計劃,他的目標還是會死去,當時他說這話的時候我就覺得很奇怪,他為什么那么肯定,就算咱們知道了他的目標,也不能阻止他呢?難不成是他在吹牛逼?”四郎又問。 虞景顏繼續揉著腦袋,四郎提出的問題,讓他感到頭疼,同時他也意識到,四郎說的這兩個問題,都很關鍵。 扎頓要殺胡海峰,不應該用偽造湖怪照片這種方式引來胡海峰,因為這種方式不見得一定能將胡海峰引到拉昂措,要殺胡海峰,最穩妥的辦法是直接去拉薩,堵在他家門口,等他出來,上去一刀解決;扎頓信誓旦旦說的那些話,更是可疑,他堅稱,虞景顏他們知道了他的目標,也無法阻止他的復仇計劃,可是虞景顏經過一番勸說和開導后,扎頓就表示愿意放棄報仇,而且此時胡海峰已經平安離開拉昂措…… “扎頓身上似乎還隱藏了其他的秘密,這事情不對頭,老陳、四郎,咱們似好像搞錯了。”虞景顏喃喃道。 陳肸問:“哪里搞錯了?難道扎頓還有后招,準備繼續完成復仇?” 虞景顏:“有可能……可是扎頓的后招是什么?難道扎頓一早就給胡海峰下了毒,只是還沒到毒發的時候?所以,他才會說,我們無法阻止他復仇?” “那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又該如何解釋?扎頓引來胡海峰的計劃,一點都不周密。”四郎又問。 虞景顏感覺腦袋里一團漿糊,卻始終沒能想通,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又給胡海峰打去電話,叮囑他路上務必小心、確認他身體狀況良好后,虞景顏這才掛掉電話。 “看起來胡海峰很是安全。”虞景顏說。 “虞哥,會不會是胡海峰的司機?他司機被扎頓收買,準備在路上動手?”四郎問。 虞景顏搖搖頭:“我不知道,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如果是那樣,扎頓這手段根本算不上高明,而且他還做了很多無用功,偽造湖怪照片的事,變得毫無意義,他大可以直接買通胡海峰的司機或者某個朋友……” “這也不對那也不對,到底怎么回事?”四郎有些焦急地問。 就在這個時候,虞景顏接到杰布打來的電話。 “老虞,你讓我查的胡海峰,警方已經立案調查,從目前掌握的信息來看,這個胡海峰還真是劣跡斑斑,他受賄行賄早已成為習慣,吃拿卡要也是屢犯,甚至還借工作之際,sao擾女同事,有不少人跟臺里舉報過,但他卻一直相安無事,因為那個電視臺的臺長、副臺長,都收過他的賄賂。現在我們正在搜集更多關于他的犯罪證據,一定能將他繩之以法。”杰布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