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0章 只為報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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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這到底是為什么?之前我就覺得奇怪,為什么只有他見過湖怪,只有他拍下湖怪的照片,別的人卻從未聽過湖怪的傳說、也沒有見過湖怪?現在咱們搞清楚了第一個問題,扎頓的確是在弄虛作假蒙騙世人,可是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跑到這里燒照片,莫不是有什么特殊的意義?”虞景顏喃喃道。 四郎:“什么意義?” 虞景顏搖搖頭,表示自己還沒想到。 “對了,虞哥,我想起來了,你們漢人不是有燒紙錢的習俗嗎,逢年過節或者忌日的時候,逝者的家屬會給逝者燒去天地銀行的紙錢,扎頓跑到這里燒照片,是不是也有類似的意義,他是在祭拜某人?”四郎問。 虞景顏本想反駁說扎頓是藏人,沒有燒紙錢的習慣,但轉而一想,卻感覺四郎的說法似乎有一定道理。 “等一下,老陳、四郎,如果扎頓在拉昂措湖邊燒照片,的確像內地人燒紙錢一樣,有類似的象征意義,那么是不是意味著,扎頓祭拜的人,是漢人?”虞景顏說。 陳肸:“有這個可能,扎頓曾在拉薩跟隨影樓學習攝影,當時帶過他的老師應該有漢人吧?容我大膽設想一下,十多年前,扎頓還是個懵懂的大男孩,一支攝影團隊來到這里,拍了大量關于拉昂措和瑪旁雍措的照片,扎頓被他們的攝影所吸引,隨后跟隨他們去了拉薩學習攝影技術,期間,有人對扎頓很好,這人姑且稱之為扎頓的老師,然后扎頓跟隨他學習了兩年的攝影后,這老師意外去世,但這老師臨終前有個愿望,就是能夠拍攝一幅驚世駭俗的照片,于是,這些年來扎頓一邊拍照一邊琢磨如何滿足老師的遺愿,當他看到那種俗名為黑魚的烏鱧后,突發奇想,弄來黑魚偽造出湖怪照片,以達到引起轟動的目的,算是幫其老師實現遺愿,然后,他才跑到這里燒掉自己偽造湖怪照的其他照片,也權當悼念亡人的一種祭拜儀式?” 虞景顏點上根煙,喃喃道:“悼念亡師?也,也的確有這個可能,但我覺得可能性不大,從扎頓的攝影技巧來看,早在多年前他就已經是一名出色的攝影師,他要為老師完成遺愿,也不必等到現在,當然你會認為,他的老師有可能是近段時間才去世的,但你這個假設最大的漏洞在于,一個好好的攝影師,為什么遺愿是拍攝湖怪呢?那不是攝影師該干的活,那是科學家的事兒。” 陳肸略有些尷尬地笑了笑,四郎連忙開口道:“要搞清楚這件事,咱們直接帶著照片去找扎頓對質不就行了?” 虞景顏:“話是這么說,不過……” “不過什么?” “扎頓肯定以為自己已經燒掉了照片,咱們這樣帶著照片去找他,會不會嚇到他?”虞景顏說。 四郎:“嚇到就嚇到唄,反正是他造假在先,怎么,造假還有理了?” “好吧,也只能這樣了,待會兒你倆幫忙看好扎頓,免得他把照片毀掉……算了,我先拍下來留個底吧。”說著,虞景顏將這些張有關扎頓造假的證據一一拍照留底。 “希望明天把這些照片交給鄭國強和電視臺后,他們能夠停止這場鬧劇,湖中沒有湖怪,但冤魂卻是真實存在的,說起來這些冤魂也真的夠安分,咱們在這里守了半晚上,他們也沒有鬧事。”虞景顏說。 “但愿如此吧。” 商量好后,三人清理了地上的壓縮干糧包裝、火腿腸袋以及白酒瓶后,便朝扎頓家走去。 路上,虞景顏踉踉蹌蹌走不穩當,四郎調笑道:“虞哥,你不是酒量很好嘛,怎么還喝大了?” “我特么是之前使用五鬼搬運術的時候,損耗了不少的靈力。”虞景顏喘著粗氣說。 四郎和陳肸這才注意到,虞景顏的臉色蒼白,額頭滲出不少汗水,倆人連忙將虞景顏架住,關切地詢問情況。 “老虞,五鬼搬運術不是個普通的術法嗎?以前你用的時候,也沒見你成這樣呀。”陳肸不解地問。 虞景顏:“五鬼搬運術可不是普通術法,這門術法易學難精,像我這種半吊子,只能將很小的物體在一定范圍內進行搬運,而據說青海張家人中,那些修習五鬼搬運術到極致的高手,可以在一瞬間將巨大的物體搬運極遠的距離,甚至可以把自己搬運到數千里之外……唉,剛才我使用術法的時候,咱們距離扎頓足有數十米遠,這個距離幾乎是我的極限了,好在那些照片很輕、沒多少重量,饒是如此,也夠我受的,再加上之前在札達藏尸洞中的損耗,才會搞得這么狼狽。” “原來如此……老虞,辛苦你了。”陳肸心疼地說。 “我沒事,待會兒見到扎頓,別讓他亂來就行了。”虞景顏無奈地說。 而后,虞景顏在陳肸和四郎的攙扶下,來到扎頓家門口,敲響了院門。 很快,扎頓拿著酒瓶子出現在門口,看到虞景顏三人后,眼中閃過一絲驚訝,不過瞬間便穩住了情緒,瞇著眼睛笑嘻嘻道:“哈哈,你們不是說不來陪我喝酒了嗎?是不是睡不著呀,來來來,咱們再喝點……” 虞景顏點點頭,有些費力地走進扎頓那亂七八糟的客廳,四郎將那些未被銷毀的照片藏在身上,跟著陳肸一同進屋。 三人剛坐下,扎頓就要給他們開酒,虞景顏開口道:“扎頓,我問一下,你一般多長時間去一趟拉薩,或者是普蘭縣城?” 扎頓一邊開著啤酒,一邊說道:“拉薩,一般要半年去一次,去了之后,買多多的材料回來,普蘭嘛,就不一定了,有時候一周一次,有時候十天,十幾天一次……” 虞景顏:“那你上次去拉薩什么時候?” 扎頓:“兩個多月之前吧,好像是著。” “上次去普蘭,又是什么時候?”虞景顏接著問。 “上次啊有十五六天了吧。” “怎么這么久沒去了?” “也不是,上次回來后,沒幾天就拍下湖怪了,然后我跟電視臺聯系,電視臺讓我在這里等著,那個,那個啥子專家嘛,就來了,我就一直待在村里,沒去縣城。” 虞景顏:“哦,原來是這樣,還有個問題,我想問你一下。” “啥子問題嘛?”扎頓口齒不清、佯裝醉酒。 虞景顏:“你吃魚嗎?我自幼在西藏長大,知道有很多藏族人不吃魚,也有些人吃,所以想問問你吃不吃?” 扎頓的臉色明顯變得不太自然,卻還在假裝開酒,喃喃道:“魚啊,吃,我吃呢,怎么,你要給我送魚啊?不過瑪旁雍措的魚不能吃,高原湖泊的魚,太腥、刺多,要吃還是海魚,或者四大家魚……” 虞景顏點點頭:“哦,看來你對魚還挺有研究的,以前在拉薩的時候沒少吃吧?” 扎頓哈哈一笑:“是啊,那時候攝影樓的老師們喜歡吃,我們店對面就是吃魚的飯店,經常去,了解一些,也吃得好吃呢。” 虞景顏也笑了,幽幽說道:“那你最喜歡吃哪種魚呢?” 扎頓撓撓頭,猛喝了一口酒,有些為難道:“最喜歡,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吃著他們那些做得都挺好……” 虞景顏:“你有沒有吃過黑魚?黑魚,學名叫做烏鱧,有些烏魚、生魚、財魚等,味道鮮美rou質很棒,這種黑魚呢,生活在淡水中,在水草繁茂的淺水區更為多見。” 扎頓尷尬一笑,喃喃道:“我不曉得吃沒吃過烏魚……我記不清楚……” 虞景顏的目光變得凌厲,死死盯著扎頓的雙眼,厲聲道:“你不曉得?那你去普蘭買的黑魚,是放生了嗎?” 扎頓那尷尬的笑容凝固在臉上,放下手中的啤酒瓶后,他把右手伸向自己的腰間,虞景顏知道,那里藏著一把鋒利的匕首。 “虞景顏,你想說什么?”扎頓冷冷道。 虞景顏:“我想說,你在拉昂措湖邊悼念亡人的時候,我們看到了,四郎,把照片拿出來吧。” 四郎拿出照片,狠狠摔在滿是酒瓶的桌上,扎頓掃了一眼照片后,瞬間臉色大變,喃喃道:“不可能!這些照片我明明已經燒掉了,你們,你們是從哪里弄來的?” 虞景顏指著照片上被燒毀的邊角,開口道:“不,你沒有完全燒掉,這正是你燒過的照片。” 扎頓拿起照片仔細檢查,看過背面相紙上的標識后,難以置信道:“怎么會這樣?我分明親眼看到這些相片都被燒成了灰燼,為什么,為什么它們會出現在你們手中?你們究竟是什么人?” 這一刻,扎頓說著一口標準的普通話,之前那種生疏的腔調蕩然無存。 “喲,漢話說得比我還標準,為什么還要裝作不怎么會說呢?扎頓,舉頭三尺有神靈,你用買來的黑魚偽造出湖怪的照片,這件事我們已經知曉,至于這些照片是如何來到我們手中的,我也沒法跟你解釋清楚,總之,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是你難以理解的,懂嗎?”虞景顏胸有成竹道。 “照片落入你們手中,也知道我給黑魚拍照偽造成湖怪照片的事,剛剛還提到我在拉昂措湖邊悼念亡人的事,這么說來,你們已經知道了我的秘密,好吧,雖然我不清楚你們是如何弄到照片的,但不得不承認,你們很有手段。可是有件事情我希望你們搞清楚,那家伙的命,我要了,別插手!”扎頓收起之前憨厚的模樣,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兇狠表情。 扎頓這番沒頭沒腦的話,讓虞景顏他們懵逼了,原本虞景顏他們推測,扎頓是出于某種經濟利益才偽造出湖怪的照片,卻沒想到扎頓說,要別人的命。 “扎頓說的是那家伙的命,說明他要殺的人并不在我們三人之中,那他究竟要殺誰?”虞景顏暗自思索著。 沒等虞景顏發問,陳肸先開口了:“你說的那家伙是誰?” 扎頓遲疑了一下,轉而說道:“原來你們也沒有完全掌握我的秘密,那我也不必跟你們廢話了,你們不是那個什么調查局的嗎,想怎么著,逮捕我?還是把我交給警察?隨你們的便,即便我被捕了,這件事也不會就此結束,我要讓他付出代價,此仇不報、誓不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