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竹籃打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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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虞景顏的心思都放在為四郎解毒上,并沒有仔細查看這顆天珠,此時四郎已經(jīng)解毒,一行人總算有時間仔細觀察天珠。 “虞,就是這個,我埋在酒吧后面的九眼天珠,你快看看,一億盧比可還說得過去?”見到失而復(fù)得的九眼天珠,塔帕激動地推銷起來。 虞景顏看了足有五分鐘,然后將天珠交給陳肸,起身來到窗戶邊上,頹廢地說:“想不到終究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虞哥,你什么意思,這顆天珠不是咱們苦苦找尋的千年至純九眼天珠?”四郎驚訝地問。 塔帕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他湊在陳肸身邊觀察了很久,而后來到虞景顏所在的窗邊,低聲道:“虞,我從印度高價收的就是這顆珠子,不會有錯的,連風(fēng)化紋我都仔細觀察過,就是這顆,印度佬并沒有掉包,你剛剛說,竹籃打水一場空是什么意思?” “珠子不對,印度佬沒有掉包,你發(fā)照片給我們的就是這顆,換言之,你收了個大瞎活兒……”虞景顏掏出煙來,不顧醫(yī)院禁煙令就點上抽了起來。 “不可能!虞,我做這一行多年,眼力沒有問題的……”塔帕的聲音有些顫抖,不愿意相信虞景顏所說的事。 如果最初虞景顏找到他,告訴他這顆珠子是瞎活兒,他肯定會認(rèn)為,虞景顏是借機壓價才故意說珠子不對,然而在經(jīng)歷了今晚上的大戰(zhàn)后,他感覺,虞景顏不是那種人。 陳肸看完天珠后,將天珠遞給四郎,然后憤然一拳捶在床頭上。 “陳,珠子不對嗎?”塔帕又問。 陳肸靠在窗戶上,將臉埋在雙手之間,喃喃道:“你讓老虞跟你說吧……老虞,怎么會搞出這樣的烏龍……為了特么的這樣一顆贗品,咱們差點把命搭上……” 陳肸的失落之情比虞景顏還要更甚,虞景顏沒有回答,這個時候,他感覺自己疲憊至極,實在不愿說話。 四郎也認(rèn)真觀察起手中的九眼天珠,拿出手電筒打光、用放大鏡查看,看了一陣子,才開口道:“虞哥,這顆珠子咬色自然黑白分明,包漿油潤磨損到位,風(fēng)化紋分布均勻致密,孔道正常磨損,依我看,這就是千年至純九眼天珠,為什么你說珠子不對呢?” 塔帕也一個勁兒追問,虞景顏再次點上根煙后,終于開口:“塔帕、四郎,這顆珠子的確不對,是新仿的,呃,這么說可能也不大合適……為什么我會如此確認(rèn)這顆珠子是瞎活兒?因為,珠子是我做的。” 話音一落,四郎和塔帕皆深感震驚! “虞,我的朋友,你說,這顆珠子是你做的?你制作的?不可能,我跟你做了多次生意,買過一些你親手制作的新制天珠,你那些新天珠跟這顆完全不同,這顆怎么可能是新仿,你覺得我連這個都看不出來嗎?”塔帕的聲音充滿疑惑與懷疑,還透露出深深的不自信。 四郎歪著腦袋,遲遲沒有說話,他不相信虞景顏說的話,卻也知道,虞景顏不是那種開玩笑不分場合的人。 “這顆九眼天珠,是將近二十年前我親手制作出來的,四郎,我曾說過,當(dāng)年我機緣巧合見識過一顆真正的千年至純九眼天珠,卻因自己眼力不濟而失之交臂,那顆九眼天珠我上過手,仔細觀察過它的每一處細節(jié),當(dāng)我知道那是千年至純的時候,天珠的主人早已帶著天珠走了。為了彌補自己的遺憾,我利用那顆九眼天珠作為母本,制作了幾顆與之幾乎一模一樣的新仿天珠,那幾顆新仿天珠耗費了我大量的心力,與平日里我教你制作的新制天珠不同,那批珠子的每一處細節(jié),都是我按照千年至純制作的,在當(dāng)時,那么一顆仿珠就能賣到幾萬塊的高價,買家明知道是仿珠,還是舍得花高價購買,因為他們從未見過制作的如此逼真的新制天珠。當(dāng)時老陳也從我這里要走一顆,后來丟了。唉,沒想到當(dāng)初我制作的新制天珠在經(jīng)歷了近二十年的輾轉(zhuǎn)后,會再次回到我手中,而且經(jīng)過這些年的盤玩,這顆天珠已經(jīng)幾乎可以以假亂真,唯獨區(qū)別于真品的,是它不像真正的千年至純九眼天珠那樣,具備無上神力。塔帕,這顆珠子的確是仿品,我不知道你給了多少價格,這么跟你說吧,如果你花費在一千萬盧比之內(nèi),這價格還是值得的,因為全世界也找不出幾顆這樣經(jīng)典的仿珠。”虞景顏娓娓道來,塔帕卻垂頭喪氣…… 四郎也傻眼了,經(jīng)過虞景顏的解釋后,他才明白為何這顆仿制的天珠會具備與千年至純幾乎一樣的風(fēng)化紋——因為在這二十年的時間里,這顆天珠的主人不斷盤玩天珠,讓其產(chǎn)生了與至純天珠類似的風(fēng)化紋,不像普通仿珠那樣、經(jīng)過機器震蕩產(chǎn)生的風(fēng)化紋浮于珠體表面,很容易區(qū)分出來…… “虞哥,這顆珠子真的是你親手制作的,不會有錯嗎?”盡管已經(jīng)知道真相,但四郎卻不愿接受現(xiàn)實。 虞景顏認(rèn)真點點頭,看著一身傷勢的陳肸,為難地說:“老陳,唉,居然是這樣的結(jié)局……老子們辛辛苦苦拼死拼活,從印度佬手中奪回的天珠,竟是我親手制作的,哈哈哈,哈哈哈……” 這一刻,虞景顏幾近崩潰,卻還在強顏歡笑。 陳肸的臉色極其難看,眼下發(fā)生的事情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他本以為,這一次真的要得到至純九眼了。 虞景顏放聲大笑,甚至笑出了眼淚,他感覺今天發(fā)生的事情很不真切,就像是在做夢。 “為了找到至純九眼,流血流汗我毫無怨言,縱然刀山火海也不會退縮,可是誰能想到,到頭來竟還是一場空?”笑完之后,虞景顏低聲自語。 陳肸和四郎都沒有安慰虞景顏,對他倆而言,二人追隨虞景顏鞍前馬后,屢次涉險,為的便是至純九眼天珠,得知他們費盡千辛萬苦找回來的珠子竟是虞景顏親手制作的之后,他倆受到的打擊并不比虞景顏少。 塔帕也是一臉愁容,作為貨主,他的損失也夠大,本錢五千萬盧比的九眼天珠,其本身的價值不超過一千萬盧比,這讓塔帕難以接受。 事已至此,塔帕倒也咬著牙想開了,既然連虞景顏都說這顆天珠能夠以假亂真,那么他大可以賣給其他的老板,而且那兩個印度佬已經(jīng)死了,他也不用再擔(dān)驚受怕。 所以,最先緩過勁兒來的是塔帕,塔帕來到四郎面前,伸手拿回自己的天珠,開口道:“虞,別太悲觀,就當(dāng)成是命運的捉弄吧,我知道你一直在找尋至純天珠,中國有句老話,叫好事多磨,這次的經(jīng)歷,對你們來說,或許是上天安排的考驗……” 虞景顏木然點點頭,上前將塔帕擁入懷中,兩個苦主忍不住失聲哭了起來…… “吵吵什么,再吵把你們都趕出去……你居然在病房抽煙?不知道病人已經(jīng)危在旦夕嗎|?臥槽,他醒了……”負(fù)責(zé)四郎的醫(yī)生被虞景顏的狂笑與大哭聲引來,推開門訓(xùn)斥虞景顏的時候,卻看到跟沒事人一樣坐在病床上的四郎,忍不住呼喊起來。 “那個,對,他醒了,醫(yī)生,幫他辦理出院手續(xù),我們要離開這里。”虞景顏機械地說。 醫(yī)生一臉的難以置信,上前檢查四郎的生命體征,四郎如同木頭人一樣,被九眼天珠是瞎活兒的事實打擊至深。 “蛇毒是解了,不過整個人的精神看起來很不好……那個,你們確定辦理出院?”醫(yī)生說。 虞景顏:“對,馬上辦理,我一刻都不想在這里待下去了。” 此時,虞景顏只想回家,點上一些rou串大腰子,與陳肸和四郎痛飲幾瓶二鍋頭,他只有徹底喝醉了,才能暫時忘掉憂愁…… 醫(yī)生尊重虞景顏的選擇,為四郎辦理出院手續(xù),塔帕熱情地為四郎交納相關(guān)費用,他感覺自己是幸運的,雖然收到瞎活兒,但虞景顏他們的到來,總算為他解決了那兩個印度佬的威脅。 “好了,手續(xù)辦完了,咱們走吧。”見虞景顏他們?nèi)艘粋€比一個惆悵、都在愣神,塔帕開口道。 虞景顏應(yīng)了一聲,左手拉著四郎,右手拽著陳肸離開醫(yī)院。 塔帕還邀請虞景顏他們?nèi)コ韵埂⒆屗麄冊诓┛ɡ嗤鎺滋欤菥邦佋僖矝]有心情留下來,他只想盡快離開這個傷心地。當(dāng)然,虞景顏親制的九眼天珠歸還給了塔帕。 訂好機票后,塔帕為虞景顏他們包了輛車,連夜趕回加德滿都,又在翌日清晨的時候,三人坐上返回拉薩的飛機。 直到坐上飛機,四郎和陳肸都沒緩過來,虞景顏也是一樣,但作為尋寶三人組的主心骨,虞景顏還是強打著精神…… 回到扎康大院的時候,已經(jīng)是中午,虞景顏讓四郎和陳肸待在家里,自己去樓下買了烤串和二鍋頭,這時候,虞景顏的情緒已經(jīng)緩和了很多,一路上,他不斷地自我安慰,以求盡快從悲傷和絕望中走出來。 “來來來,四郎、老陳,別愣著,趁著rou串還熱,快點吃吧,大腰子涼了就不好吃了。”虞景顏說。 四郎和陳肸只是象征性地拿起rou串,遲鈍木訥地將rou串往嘴里送,虞景顏為三人倒上酒,四郎和陳肸端起酒杯,皆是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