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命不該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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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晚上的時候,虞景顏正在泡泡面,重癥監護室的醫生過來告訴他,那位傷者醒了…… 聽到這個消息,虞景顏手中的泡面都打翻了,隨后他一臉尷尬,指揮四郎打掃地面衛生。 “醫生,我現在能見他嗎?”虞景顏焦急地問。 醫生略作猶豫,然后說道:“你朋友恢復得很快,但現在的身體狀況還是很虛弱,如果你們真要見他,得先跟我去消毒、換上無菌服。” “沒問題,謝謝您!”虞景顏緊握著醫生的手,就差給醫生跪下了。 四郎清理完虞景顏打翻的泡面后,跟那名負責的警員和虞景顏一起,隨醫生前去洗手、消毒、換無菌服,一番忙碌后,三人收拾妥當,醫生反復確認過后,這才帶著三人來到重癥監護病房。 推開房門的那一刻,虞景顏的淚水奪眶而出,被醫生瞪了一眼后,立馬強忍住眼淚。 “不能哭,萬一你的淚水引起了傷者的感染,我可負不起責!”醫生告誡道。 虞景顏連忙點頭,雖然床上那個病人渾身纏得嚴實,但虞景顏知道,那人就是他的好兄弟陳肸。 三人輕手輕腳來到病床前,醫生低聲道:“陳先生,你朋友來看你了。” 一身纏滿繃帶的陳肸微微動了一下,表示自己聽到了,他想說話,但嘴唇上的傷口才剛愈合,實在無法開口。 “老陳,別擔心,我和四郎都在這里,你會沒事的,醫生說了,你很快就能好起來,用不了幾天就能出院,到時候我在昆明最貴的飯店給你接風洗塵,去最好的夜場給你物色美女……”虞景顏的聲音顫抖著,此刻他終于體會到失而復得的感覺。 “老天待我不薄……老陳總算還活著……” 負責的警員一看陳肸現在這個情況,便對虞景顏說:“病人剛剛醒來,身體很虛弱,也沒辦法開口說話,我還是先出去吧,你們在這兒陪他就是。” 說著,警員離開病房,虞景顏又對醫生保證道:“您放心,我覺不會亂來,現在我們兄弟們想單獨待一會兒,可以嗎?” 醫生勉為其難地同意后,便離開病房,病房里只剩下尋寶三人組。 “老陳,他們都出去了,我知道你剛醒來身體挺虛的,但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我得先確認一下,你不用說話,點頭搖頭就行,好嗎?”虞景顏低聲道。 陳肸微微點了下頭,表示他能聽懂虞景顏說的話。 “你現在神志清醒嗎?”虞景顏問。 陳肸點點頭。 虞景顏又問:“興娟死了嗎?” 陳肸再次點頭,這次點頭的幅度有點大,牽扯到傷口,讓這個鐵骨錚錚的男人忍不住抖了一下。 虞景顏見狀,便知道陳肸的身體的確遠遠沒有恢復,便說道:“好了,我的問題問完了,我和四郎都在這里陪你,沒事了,你安全了。不用再點頭了,躺好就是。” 陳肸果然沒再點頭,虞景顏和四郎在一旁看著陳肸,卻不知該說些什么。 虞景顏本想給陳肸講幾個葷段子,但見陳肸這個狀態,知道陳肸萬萬不能笑,便忍住了。 看著陳肸身上插著的各種各樣的管子,虞景顏感到無比心酸,他從沒想過像陳肸這種鐵打的男兒也會插上尿管、吸氧管…… 很快,陳肸傳來輕微的鼾聲,虞景顏知道,陳肸現在這個狀態,必須要好好休息。 于是,虞景顏向四郎使了個眼色,二人小心翼翼離開病房。 出來病房、換下無菌服后,虞景顏終于忍不住哭了出來,四郎的眼眶也紅了,低聲道:“虞哥,我心疼老陳哥……” “沒事的,都過去了,都過去了……興娟死了,老陳還活著,咱們都還好好地活著,老天開眼啊……”虞景顏邊說邊哭,也搞不清楚他是在安慰四郎,還是在安慰自己。 陳肸在醫院里躺了很長時間,第五天的時候,才能開口說話。 醫生幫陳肸拆開臉上的繃帶,雖然守在一旁的虞景顏和四郎早已有了心理準備,卻沒想到此時的陳肸臉上會傷成這樣——幾乎可以用面目全非來形容。 陳肸那張原本較為英俊的臉,如今密密麻麻全是傷口,橫七豎八的傷口有深有淺,還有部分皮膚缺如,爆炸時候被硬物劃破的傷、爆炸之后的燒傷等,讓他變得面目可怖。 然而虞景顏卻絲毫不覺得陳肸的臉可怖,他只是覺得難受。 “老陳以后怕是泡不到妞了。”虞景顏心想。 “老虞,我現在是不是很嚇人?你這樣看我,我覺得我像個怪物……”陳肸的聲音沙啞,爆炸后的大火讓他的聲帶嚴重受損。 “你特么少說點話,別一會兒再把傷口撕裂了。”虞景顏說。 陳肸點點頭,病房中沒有鏡子,他倒是看不到自己的樣子。 拆完臉上和頭上的繃帶后,醫生表示剩下的繃帶得過幾天再拆。 隨后,醫生叮囑了幾句,便離開病房。 “老子終于能說話了,之前臉上的繃帶讓我說不出話來……老虞,快點,來一根。”陳肸說。 虞景顏關好病房房門,摸了摸兜里的煙,又看一下陳肸此時的傷情,終于還是搖搖頭道:“算了,你這個狀態不適合抽煙。” “酒呢?” “更別想了,等你好利索了再說。” 陳肸點點頭,讓四郎扶著他去上廁所,之前,尿管已經拔掉,從icu轉到普通病房后的這幾天,都是虞景顏和四郎守在病床前,照顧陳肸的生活。 “別那么麻煩,床底下有尿盆和便捷馬桶,你湊合一下就是。”虞景顏不忍讓陳肸看到自己此時的模樣,便讓陳肸在病房內解決。 陳肸也明白虞景顏的意思,就在屋里撒了泡尿,然后回到病床上躺下,開口道:“老虞,興娟死了。” 虞景顏:“嗯,她是怎么死的?” 陳肸:“唉,是我殺了她。我本不想殺她,但她實在無藥可救,這些年來,她吃掉了自己的七個孩子,練就一身本領、保持青春永駐,卻也成為一個十足的惡魔。” 虞景顏和四郎搬來板凳,聽陳肸講述那晚上的事情。 “其實早在咱們動身來云南之前,我就感覺到深深的不安,總認為陳嘉的出現過于巧合,當陳嘉說他母親的尸體被盜后,不祥的預感籠罩在心頭,特別是臨行前那天晚上,我看到陳嘉手機上收到的信息,‘鬼母有令、速回云南’,然后跟你打聽了鬼母的事之后,不安的感覺達到極點。你跟我說的吃小孩的鬼子母神,讓我想到了興娟和陳嘉,雖然當時陳嘉說興娟已經死了、尸體埋在殯儀館被盜走,我卻將興娟和鬼子母神聯系起來,這個,怎么說呢,我沒有任何證據,只是一種直覺。直覺告訴我,興娟可能沒死,陳嘉引咱們來云南,是他們母子聯手設的局,就算這件事跟興娟沒有關系,你不是也分析了嗎,云南這邊多xie教,鬼母以及陳嘉都可能是xie教中人。為了以防萬一,在出發之前,我帶上了自己壓箱底兒的秘密武器。”陳肸說了一陣子,便開始休息,身受重傷的他,沒辦法一次性說太多話。 “秘密武器,就是zha彈?”虞景顏問。 陳肸點點頭:“沒錯,兩三年之前,我跟東南亞那邊的朋友聯系過,搞到一種很穩定的高科技烈性炸yao,后來那東西一直被我妥善保存著,也沒有機會使用,這次云南之行,我才把東西帶上。那晚上,我一夜沒睡,把當年興娟送我的打火機拆開,將那枚小小的烈性炸dan裝到打火機里面,以備不時之需。來到嵩明后,陳嘉果然露出狐貍尾巴,他將咱們引到冷庫中關起來,那時候我就想引爆炸dan來著,但是卻又擔心炸dan威力巨大,會把咱們都炸死,便沒有出手,而后舒娘大人出現,大顯神威挖穿了冷庫,咱們得以脫困。再然后,興娟出現,咱們合圍之下,興娟吃掉陳嘉的魂魄,實力進一步提升,我見如若再不出手,咱們多半都得死在興娟手上,這才拿出裝有炸dan的火機,并趁著興娟對著火機發呆的工夫,讓你們先行撤離,等你們走遠后,我引爆了炸dan,將興娟炸死。” “興娟被炸死了嗎?可是警方在現場并未發現興娟的尸體,還有,你是怎么把炸dan帶上飛機的,那玩意兒又是怎么引爆的,之后你怎么沒去醫院,一個人躲在那間民房中?”虞景顏又問。 陳肸嘆口氣道:“其實興娟是不是被炸死,都只是我的推測,因為那種炸dan威力巨大,且當時興娟手上拿著炸dan的時候,我才引爆的,我聽到她發出連聲的慘叫,魂魄幾乎當場離體,而后她拖著重傷的身體倉皇逃離,緩緩朝夜空中飛走,那時候她的魂魄幾乎已經要消散,身體也受到毀滅性打擊,我覺得她雖然逃離了現場,但肯定是活不了了。那顆烈性炸dan是通過藍牙控制的,開關在我手上,因為是從國外搞到的黑科技,所以飛機的安檢也沒能檢查出炸dan所在。爆炸發生后,我也被波及,全身都著了火,爆炸的沖擊波差點要了我的命,我當時神志不清、已經處在死亡的邊緣,根本不知道去醫院,就憑著本能從冷庫那一帶跌跌撞撞去了那間民房,那房子原本是興娟的,我去的時候家里沒有人,我迷迷糊糊從家中找到醫藥箱,將身體包扎之后就昏了過去,期間清醒過來兩次,但已經沒有能力跟你們聯系,也沒能向外界求助,就又昏死過去,直到醒來的時候才發現,自己在醫院躺著,很快,我聽到你們的聲音。” 聽了陳肸的描述,虞景顏和四郎大概明白了當晚發生的事情,此時陳肸依舊受傷嚴重,整張臉慘不忍睹,虞景顏實在不忍再去追問更多細節,便安慰道:“沒事了,老陳,都過去了,你從國外弄來的洋玩意兒可真厲害,當時我們在五里鋪、距離冷庫很遠,都聽到震耳欲聾的爆炸聲,那么身處爆炸中央的興娟肯定被炸死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