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1章 貌合神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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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你們就繼續追隨我吧……不對,這話說得不大合適,是從今天起,我們三個互相合作,咱們的關系,已經不是誰追隨誰了,而是合作,真正意義上的合作。”虞景顏又說。 從追隨到合作,從陪伴到利用,簡單幾個字的區別,卻讓虞景顏的心都在滴血。 陳肸沒有反對,四郎也表示默認。 虞景顏伸出右手,陳肸和四郎很有默契地也伸出手來,壓在虞景顏的手上,三只大手再次疊在一起,然而三個人之間的關系卻再也不同于以前。 以前,三個人彼此間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是同甘共苦的戰友,是可以放心地把后背交給對方的伙伴,而今,他們卻得防著,那所謂的合作伙伴會不會從背后捅上一刀…… 在己亥豬年的第一天,虞景顏、陳肸和四郎,三個曾肝膽相照的兄弟,吃了一頓特別的年飯,在陳肸回家休息、四郎躺到床上,虞景顏一個人收拾飯桌的時候還在想:老子特么今年還能活著過完一整年不…… 接下來的幾天,虞景顏和陳肸、四郎三人每天就是在家喝酒、院子外面曬太陽,幾乎無所事事,別人都忙著過年七天樂的時候,他們仨過得消沉、頹廢。 但是從明面上來看,陳肸對四郎和虞景顏的態度如往常一樣,仿佛大年初一晚上那一幕從未發生過。他還是如以往一樣跟虞景顏開著各種葷素玩笑,向四郎傳授著泡妞兒的技巧,四郎也總是樂呵呵聽陳肸和虞景顏吹牛…… 不過,三人都很清楚,他們之間已經產生了不可彌補的裂痕,之所以沒有表現出來,不過是礙于情面、逢場作戲罷了。 有時候在三人并肩坐在扎康大院前曬太陽之際,虞景顏會因為三人這種面和心不和的尷尬場面而感到后悔,后悔那天晚上自己將了陳肸和四郎的軍,但也有些時候,在虞景顏輾轉反側睡不著覺之際,他又會覺得自己的做法是最為正確的。 從親密無間到貌合神離,只用了一頓年飯的時間。 過完年后,古玩城的老板們陸續回來開門營業,虞景顏三人也重新投入工作,只是經過一段時間的休息和懈怠后,三人都明顯慵懶了很多,四郎不再如之前那般賣力地制作天珠,虞景顏也懶得再發朋友圈推廣自己的產品,陳肸大多數時間不在古玩城里巡邏,而是跟二樓的阿佳們打情罵俏。 虞景顏很享受這短暫的愜意,像他們這種經常和鬼怪邪祟打交道的人,難得有機會停下腳步來放松、休整。 “也不知道還能放松多久,正好這陣子,尋寶訣也罷工了,好生休息休息也好……新的一年,又老了一歲,同時也讓我的內心越發不平靜,如果四郎老家村莊的詛咒是真實存在的,那么四郎隨時有可能暴斃,唉,這小子,讓人看不懂……”躺在店鋪的沙發上,虞景顏看著正悶著頭嗑瓜子的四郎,忍不住地想。 三月份,雪域高原迎來了一年一度的進藏高峰期,每年的這個時間,都會有大批的外來務工人員返回這里,開始新一年的打拼,虞景顏也很想跟他們一樣,在過年的時候有家能回,可是自從他父親去世后,這世間只剩下他一個孤家寡人,原本以為陳肸、四郎能像自己的家人一樣,與自己親密無間無拘無束,但現在看來,虞景顏依舊是那個沒有人在乎的人。 古玩城的老板們都回來了,客戶也越來越多,虞景顏和四郎不得已加快了制作天珠的速度,以應對接下來的大批生意。 雖然這些年來虞景顏賺了很多錢,但他并不把錢看得太重,他的眼里只有至純天珠,只有找到佛教圣物九眼天珠,才能讓他真正得到滿足。 然而,自從年前到三月份這兩個多月的時間里,虞景顏的尋寶訣徹底罷工,再也沒有感應到任何寶物的存在。 有些時候,陳肸和四郎會交替催促他,詢問他尋寶訣還能不能好使,虞景顏深感無奈,不是他不想用尋寶訣找尋天珠,而是這尋寶訣的確不夠給力。 “如果當初能夠從袁方明那小子手中獲得他作為摸金校尉的尋寶方式,現在也不至于如此被動。”虞景顏忍不住有點后悔。 “虞哥,都閑了兩個多月了,還是沒有感應到寶物所在嗎?我的常青刀都快生銹了。”四郎抱怨道。 虞景顏撇撇嘴,裝著若無其事地說:“生銹了你就磨刀唄,讓你消停幾天你還有意見了,如果再遇到金問蒼或者何歡那樣的對頭,你能從他們手中奪來寶物嗎?凈知道吹牛逼……” “哪有那么多的超級高手,唉,我倒是懷念那種提心吊膽的日子……”四郎喃喃道。 “身在福中不知福!” 嘴上雖這么說,實際上虞景顏也在著急,不管四郎如何欺騙他,他都不愿意眼睜睜看著四郎因為那莫名其妙的詛咒而意外死亡。 之前他曾問過四郎,得知四郎村子里上一個意外死去的年輕人,正是去年三月份死的,而今到了今年三月,虞景顏也能理解四郎的焦慮。 “喂,陳胖在嗎?”就在虞景顏和四郎貧嘴的時候,店門外一個年輕的男子過來詢問道。 虞景顏皺起眉頭,雖然他跟陳肸鬧得不愉快,但表面上陳肸還是他的好兄弟,如今門外的后生仔毫無禮貌的發問,還說錯了陳肸的名字,讓虞景顏感到不滿。 虞景顏站起身拉開店門,盯著外面的后生仔,感覺這后生有些面熟,卻一時間想不到曾在哪里見過這人。 這后生相貌平平,看起來還不到二十歲,臉上長著幾顆青春痘,站在店門外抖著身子,給人一種很不尊重別人的感覺。 “你誰呀,來找誰?”虞景顏問。 “你管我是誰?我問你陳胖在不在?”后生仔不客氣地說。 四郎猛地從沙發上跳起來,閃身來到門口,怒視著后生仔,后生仔被四郎的氣勢嚇得忍不住后退了半步。 “這里沒有陳胖,”虞景顏說,然后回到柜臺上拿起紙筆,在紙上寫下“陳肸”二字,遞給后生仔,問道,“你要找的是這個人嗎?” 后生仔點點頭,迫于四郎的壓力,收起之前的囂張態度,開口道:“對,就是他,陳胖。” “這特么這個字念‘xi’這是陳肸,神特么陳胖?你是文盲嗎?”虞景顏怒懟道。 “啊?這是陳肸嗎……看著跟陳胖一樣啊,呃,那就陳肸,陳肸在不在這里?”后生仔的臉一紅,繼續問道。 “你找老陳有什么事?你是什么人?”虞景顏反問。 后生仔撓撓頭,瞥了一眼手握寶刀的四郎,老老實實回答道:“我叫陳嘉,陳肸是我老爸,我來找我爸。” 虞景顏瞪大眼睛,心說根據杰布的調查,陳肸從未成家,而且大年初一的晚上陳肸也說過,自己在國內沒有親人,那么這個陳嘉,又是哪里冒出來的? “你老爸是陳肸?你特么連你爸的名字都搞不清楚,騙鬼呢?”虞景顏說。 陳嘉又撓撓頭,從兜里掏出煙來遞給虞景顏,虞景顏接過煙,心說也沒必要跟個半大孩子太過認真,便緩和了一下語氣,繼續說:“據我所知老陳沒有成家,哪來的兒子,陳嘉,你該不是騙子吧?” 陳嘉連忙搖頭,取下背包,從背包中翻扯一陣子,然后找出一張照片,指著照片說:“陳肸真的是我爸,只是我很小的時候就失去了他的消息,也不知道那個字念啥,我就尋思他叫陳胖……我只知道他在拉薩的瑯賽古玩城工作,這不才來投奔他嘛……” 虞景顏接過照片查看,四郎也湊過來,對這張照片,二人都不陌生,陳肸的錢包里也裝著一張相同的照片,照片中陳肸還很年輕,與一位年輕貌美的女子手牽著手,二人面前是一個很萌的小男孩。 經過一番辨識,虞景顏發現照片中的小男孩正是面前的陳嘉。 “難怪剛看到他的時候會感覺面熟,原來是我見過他小時候的樣子……小時候長得還挺萌,怎么長大了卻殘成這樣?”虞景顏心道。 照片的背面,寫著一排小字,“陳肸,西藏拉薩瑯賽古玩城”。 雖然照片上的小男孩就是眼前的陳嘉,但虞景顏和四郎已經知道,陳肸這張合影實際是找了一對不相干的母子拍攝的,為的就是幫陳肸偽造一個普通人的身份。 也就是說,照片上的美婦、男孩,與陳肸沒有半毛錢的關系。 虞景顏心中滿是疑惑,既然如此,那這個陳嘉又為何聲稱陳肸是自己的父親、還特來投奔陳肸? 將陳嘉讓進店里,虞景顏詢問起來,陳嘉解釋道:“我媽死了,我媽說過,我老爸就是照片上這個男人,當年他拋棄了我們母子,一個人跑了,他走了之后,我媽獨自拉扯我,也沒有精力前來找這個不負責任的男人,現在我媽去世,我一個人無依無靠,實在沒有辦法才來這里投奔我爸,大叔,聽你的口氣,你們認識我爸,對嗎?” 虞景顏皺起眉頭,心說:或許陳嘉自幼沒有父親,其母親將他帶大,在陳嘉看到這張合影后,其母親謊稱陳肸是他的父親。 于是,虞景顏給陳肸打了電話,將正在二樓勾搭女顧客的陳肸喊了下來。 陳肸來到店里,笑嘻嘻道:“老虞,來客人了?” 虞景顏看了看陳嘉,陳嘉立馬朝陳肸沖過來,作出個擁抱的動作,并動情地喊著:“爸,我總算找到您了,我這不遠萬里前來……” “你誰啊?別過來啊……”陳肸連忙后退,伸著手將陳嘉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