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引蛇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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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吉,你們家對于佛像的感情,在我看來,更像是守護,你們是從祖上開始就在守護這尊佛像。”虞景顏說。 “或許你說的對,就是守護,可是為了守護這尊佛像,我們家只剩下我一個獨苗兒,不對,我連家都沒了。”多吉悲觀地說。 虞景顏感覺不是滋味,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多吉,不料多吉卻先笑了起來:“虞景顏,你這個人心有點軟啊,我又沒責怪你,而且我落得這個地步跟你沒有一點關系,你何必自責?這都是命數,是因果,或許上一輩子我作惡多端,這輩子是來贖罪的。” 見多吉能夠如此看得開,虞景顏感到欣慰,說道:“雖然我們暫時沒能找到那個混蛋的下落,但是你放心,我一定會將他揪出來,給你出一口惡氣!” 多吉:“你說的這么肯定,是不是已經有了主意?” 虞景顏撓撓頭,開口道:“你很聰明,也很懂得察言觀色,沒錯,這次我來找你,就是想跟你商量一下對策。” 多吉:“把你的主意說來聽聽。” 虞景顏:“既然那個老外篤定你家里有寶物,那么我認為,他擁有一種探查寶物的技能,而且他能準確說出他要找的寶物就是綠財神,很可能他的那項技能比我更為成熟,他的目的很明確,就是沖著綠財神來的,他打了你、燒了你家房子,卻始終沒有進一步的動作,我認為,那是因為你在派出所里,他不敢明目張膽到這里鬧事。” 多吉:“你的意思是,引蛇出洞?” 虞景顏的眼中閃過一絲興奮,多吉的聰明讓他很是欣賞。 “沒錯,引蛇出洞,但是是由我來引,你繼續留在這里,以確保安全。所以,我想讓你把綠財神像交給我,我帶著綠財神引出那個外國人,當然,前提是你能信得過我。”虞景顏說。 多吉陷入思考,十幾秒鐘后,開口道:“好,這一次我相信你,我把綠財神交給你,你引他出來,狠狠教訓他,但是我有個條件,在他現身后,你必須通知我,讓我親眼看看你是怎么教訓他的,同時我也想搞清楚,他為什么知道我手里有綠財神像,這尊財神背后還隱藏著什么秘密!” 虞景顏:“沒問題!有件事我得提前聲明,雖然我沒見過那家伙,但我感覺他應該不好對付,老陳,你留在這里保護多吉,我跟四郎去引那家伙出來,如果我出事了,你帶著多吉回拉薩,把我的店子交給他打理。” 多吉和陳肸的臉色都變得凝重,陳肸艱難地點點頭,有些不情愿地說:“老虞,這些年來出生入死的時候從來沒有少過我,這次你和四郎去對付強敵,我有點不放心。” 虞景顏:“無妨,你必須留下來保護多吉。” 多吉:“虞景顏,我相信你,謝謝你肯幫我。” 虞景顏:“也謝謝你的信任。只要我虞景顏還有一息尚存,一定不會讓那個混蛋得到綠財神,可如果我真的出了事,你們馬上回拉薩,再也不要試圖尋找綠財神、也不要想著為我報仇。” 見虞景顏說得如此堅決,陳肸只能答應,四郎卻是滿臉興奮,越是強大的對手,越能調動起他的滿腔熱血。 商量好之后,多吉從兜里掏出十幾公分高的綠財神像,小心交給虞景顏,并叮囑道:“如果真的遇到麻煩,實在不行的話,就把佛像給人家吧,我知道這個世界并不公平,你說得對,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的本事還不足以守護這尊佛像,雖然父母在的時候教導我即便丟了性命也不能丟了佛像,但現在涉及到的可不止我一個人的命,你說過,那人可能擁有特殊技能,而且還比你厲害,你肯幫我扛下這件事,我很感激,謝謝。” 虞景顏緊皺的眉頭終于舒展開來,多吉的通情達理讓他感到愉快。 “總算不是像徐亮那樣見利忘義的人,這孩子長大后必成大器!”虞景顏心說。 拿到綠財神像后,虞景顏找來柔軟的衛生紙,將佛像包好,又叮囑陳肸讓他好好保護多吉,然后才帶著四郎離開派出所。 “虞哥,現在該怎么辦?去哪里引蛇出洞?”四郎問。 虞景顏:“找個偏僻的地方吧,那家伙始終沒有來派出所鬧事,說明他還是有所忌憚的,咱們若是待在德慶鎮,我怕他不會露面。” 說著,虞景顏打開地圖研究起來,最終敲定了達孜縣唐嘎鄉。 唐嘎鄉距離縣城駐地德慶鎮較遠,地廣人稀少有人至,虞景顏斷定,既然對方能夠明確說出多吉家中藏有綠財神,那么對方尋寶的本領定在他之上,這樣一來,就算他們跑到唐嘎鄉,那人也一定能找到。 天氣轉涼,陳肸的破車上四處漏風,虞景顏凍得渾身哆嗦,四郎也在發抖,不過四郎發抖可不是因為寒冷,而是因為興奮。 自達孜縣城前往唐嘎鄉,沿途的草木已然枯黃,虞景顏不斷張望著車窗外的深秋景象,說道:“這就深秋了,今年很快就到年底咯。” “是啊,過得太快了,逝者如斯夫、不舍晝夜……虞哥,你說有沒有什么術法能夠讓時間停下來?”四郎忽然開問道。 虞景顏愣了一下,問道:“讓時間停下來的術法?定身術?不對,定身術改變的不是時間,而是被施術者的主觀感受。你問這個干嘛,時間的存在與否都尚不能確定,怎么就讓時間停下呢?時間是表示事件過程長短和順序的度量,但這個東西是不是真實存在,我還有所懷疑。對了,上次咱們在處理謝小美家的事情的時候,那個鏡靈制作了一個空間,在那個空間中,時間與現實世界的時間截然不同,現實世界已經過去多年,但謝小美的丈夫只感覺過了一會兒……四郎,你跟我討論這個干嘛,我覺得這個話題似乎不應該是你關心的。” 四郎搖搖頭道:“沒什么,隨便問問,只是感覺這一年年過得太快了,這都深秋了,我好像什么事都沒做成。” 虞景顏瞄了四郎一眼,感覺四郎這幾天有些反常,先是從多吉家出來后變得情緒低落,現在又開始傷春悲秋感慨白駒過隙歲月如梭…… “四郎,你有什么心事?”虞景顏問。 四郎:“哪有什么心事,就是裝深沉罷了,你總是說我反應遲鈍木訥,我不尋思裝得睿智一點嗎?” 虞景顏哈哈一笑,心知四郎不愿意說出心事,自己再怎么追問也沒有用。 一路來到唐嘎鄉境內,虞景顏沒再多說,倆人在路邊停下車后,虞景顏將綠財神放進背包,背著背包下車,跟四郎“觀賞”此地的秋景。 “四郎,你看看,看這一地的枯葉,有什么感覺?”虞景顏掏出手機拍了幾張照片,跟四郎閑聊起來。 “有種悲涼的感覺,虞哥,我想起上次咱們在藏北羌塘草原腹地中遇到的英雄冢。”四郎說。 那片英雄冢,便是昔日的護藏軍將士們埋骨之處。 虞景顏:“你這么一說,我也想起那位駐藏大臣來了,福常青福大人,為保家衛國鞠躬盡瘁,最終埋骨于草原腹地,我想,他一定愛極了這片土地,能夠埋在雪域高原,或許正是他的愿望。” “馬革裹尸并不可悲,可悲的是報國無門。虞哥,福大人的一生建下豐功偉績,想來應是死而無憾了。”四郎說。 “那可不,大好男兒就該死得其所,自古紅顏多薄命,從來名將不白頭……四郎,我忽然感覺,你的覺悟比以前拔高了好幾個層次,是不是因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的緣故,在我身邊待久了,整個人都發生了質的變化?”虞景顏說。 四郎撇撇嘴道:“我這是本來的底子就好,我的層次一直很高,當初去你店里偷東西,那是迫于生計……” 二人就這樣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虞景顏不時掏出手機拍照留念,卻被四郎嘲笑:“虞哥,你拍拍景物就得了,別自拍了,煞風景……” 偏僻的鄉村道路上人跡罕至,二人在這里拍了一個多小時的照片,卻連個過往的車輛都沒見著,眼看太陽西下,四郎皺著眉頭說:“虞哥,太陽快落山了,天一黑的話,溫度驟降,我怕你扛不住,你說那洋鬼子會不會根本不知道咱們帶著佛像來了這里?” 虞景顏也不太確定,說道:“誰知道呢?再等會兒吧,沒準兒那家伙就喜歡天黑以后再露面,上次他去多吉家的時候,也是天黑后了。” 太陽落山了,天慢慢黑下來。 虞景顏從后備箱找出軍大衣穿上,然而軍大衣卻無法抵御不斷下降的低溫,無奈之下,倆人只好回到車上,繼續耐心等待。 又過去一個多小時,天完全黑了,四郎抱怨肚子餓了,想去村里面弄點東西吃。 “后備箱還有昨天剩的餅子,你湊合吃吧,別進村了,我怕那家伙隨時可能出現,要是他也跟著進村,到時候動起手來可就不方便了。”虞景顏說。 就在四郎下車找餅子的時候,虞景顏從后視鏡中看到兩盞耀眼的遠光燈照了過來,同時聽到震耳的馬達轟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