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貧寒之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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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機場回來的路上,虞景顏感慨道:“如果當(dāng)初能夠掌握袁方明尋寶的辦法,或許咱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到九眼天珠咯。” “老虞,九眼天珠固然重要,但我知道在你看來,有些東西比九眼天珠更重要。”陳肸說。 虞景顏:“什么東西?十二眼天珠嗎?” “拉倒吧,至純十二眼天珠都不一定存在,我說的是原則,原則在你看來可比九眼天珠重要。”陳肸說。 虞景顏點點頭,知道陳肸對他的了解,陳肸說得沒錯,在虞景顏眼中,原則比天珠更重要,他不會為了九眼天珠而放棄原則、輕易饒過袁方明,那樣的話,對舒娘來說就太不公平了。 又過了兩天,虞景顏接到杜鵬的電話,杜鵬告訴他,金問蒼似乎沒有回北京…… “虞先生,我回來后托人打聽過老金的下落,但沒有人知道他在哪里,他電話也關(guān)機了,不知道那老騙子是不是高原反應(yīng)掛球了,你也別太在意,他的死活跟你沒什么關(guān)系。”杜鵬說。 虞景顏:“好嘞,我知道了,你忙你的吧。” 掛掉電話后,虞景顏的臉色變得凝重,他自然知道,金問蒼可不是什么江湖騙子。 四郎問他發(fā)生了什么事,他說:“金問蒼沒有回北京,現(xiàn)在下落不明,我懷疑他還在這附近,估計上次斗法的時候,他輸?shù)媚涿睿⒉环猓@才選擇留下來,準(zhǔn)備找機會再跟咱們斗上一斗。” 四郎:“哦,原來是那個老頭子,虞哥,也不用擔(dān)心,說實話,我真想跟那個瘦老頭子一較高下,聽他說話的口氣,似乎很能打。” 虞景顏:“他一定很能打,且術(shù)法修為還在我之上,我還真有點擔(dān)心,畢竟咱們跟他接觸不多,也不清楚他這人人品如何,如果他躲在暗處意圖對付咱們,我怕會防不勝防。” “你這是怎么了,以前的時候不是把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掛在嘴上嗎,怎么現(xiàn)在給我一種提心吊膽的感覺?”四郎不解地問。 虞景顏:“因為金問蒼很厲害,我不能不擔(dān)心。” 不一會兒,陳肸來到店里,虞景顏跟他說了金問蒼的事,他聽完后,大大咧咧地說:“怕他個球啊,來唄,老子妖魔鬼怪都不怕,還會怕他一個糟老頭子?” 虞景顏:“不是怕,總之咱們都得多加小心,明槍易躲暗箭難防,再說了,金問蒼的本事的確在我之上。” 虞景顏之所以如此擔(dān)心,是因為他預(yù)感著,他們跟金問蒼的事還沒完,金問蒼一定會來報復(fù)的。 但過去了一個月,那金問蒼卻始終沒有露面,虞景顏緊張的神經(jīng)漸漸有所放松,安慰自己說,他只是贏了金問蒼一場抓鬮而已,并未給金問蒼造成多大的傷害和損失,興許金問蒼早就忘了二人之間的恩怨…… 這天上午,虞景顏、四郎和陳肸正在瑯賽樓頂上喝茶,虞景顏忽然掏出羅盤,羅盤指針轉(zhuǎn)動起來。 “久違了,哈哈,尋寶訣終于感應(yīng)到寶貝了。”虞景顏喃喃道。 四郎和陳肸都興奮起來,這些時日三人的生活過于乏味,按部就班的制天珠、賣天珠,讓四郎感到無趣,他是天生的戰(zhàn)士,需要不斷地戰(zhàn)斗。 “虞哥,哪個方位?”四郎問。 虞景顏指著東方說:“東邊,看起來不太遠(yuǎn),四郎、老陳,回去收拾東西準(zhǔn)備出發(fā)!” 三人簡單準(zhǔn)備一番后,便朝虞景顏說的方向出發(fā)。 出了市區(qū)一路往東行駛了一個鐘頭,來到達(dá)孜縣境內(nèi)后,虞景顏示意陳肸停車。 “看來就在這附近了,上次來這里的時候,是找尋唐卡畫師貢覺,也不知道老人家現(xiàn)在精神狀態(tài)如何……無辜的老人被沈諾害慘了。”虞景顏盯著羅盤感慨道。 四郎和陳肸跟在虞景顏身后,虞景顏端著羅盤走得很慢,不時停下來觀察一番,短短一百來米的路,三人走了好幾分鐘,虞景顏這才停下來,看著面前的一間平房說:“寶貝就在里面。” 說罷,虞景顏敲響房門,屋里傳來一個孩童的聲音:“誰啊?” “麻煩開一下門好嗎,我有點事要找你家大人。”虞景顏說。 “我家大人?你是騙子吧,我家大人早就死完了!”屋里的孩子不悅地說。 虞景顏愣了一下,他沒想到那孩子居然是個孤兒,然后說道:“哦,實在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家的情況,能開一下門嗎,我不是壞人,我們是從瑯賽古玩城過來的,想跟你談點事情。”虞景顏說。 幾分鐘后,房門打開,一個十一二歲歲的孩子出現(xiàn)在門口,他打開房門后并沒有讓虞景顏等人進(jìn)去,只是站在門口仔細(xì)打量虞景顏三人。 “你找我有什么事?”孩子警惕地說。 這孩子打量虞景顏的同時,虞景顏也在打量他,他有點瘦,個頭不高,穿一身破衣爛衫,看起來家庭情況不大好,雖然年齡不大,但雙眼中卻透露出一股子成熟。 窮人的孩子早當(dāng)家,說的便是眼前這樣的小孩。 “我叫虞景顏,這兩位是我的朋友,我是一名古玩商人,你家中有古董,對嗎?”虞景顏問。 孩子搖搖頭:“家徒四壁,哪來什么古董?真要是有古董,我也不用在這里忍饑挨餓了,你們請回吧。” 虞景顏:“你叫什么名字?” 孩子:“我叫多吉。” 虞景顏:“你多大了?” 多吉:“十四歲,怎么,你還要調(diào)查戶口嗎,問這么詳細(xì),跟街道上的阿佳似的。” 虞景顏心說這孩子一定是營養(yǎng)不良,看起來不過十一二歲,實際年齡卻是十四歲,而且他說話的時候老氣橫秋,與他的年齡很不相符。 今天是周一,這個時候,多吉本應(yīng)該在學(xué)校上學(xué)。 但多吉并沒有上學(xué),虞景顏知道,多半是多吉家境不好被迫輟學(xué)。 “多吉,我們可以進(jìn)去聊會兒嗎?”虞景顏試探著問。 多吉點點頭,無所謂地說:“反正家里啥都沒有,進(jìn)來就進(jìn)來唄。” 聽了多吉的自嘲,虞景顏感覺有些心酸,跟在多吉身后進(jìn)入院子,院子里養(yǎng)著兩頭牦牛、幾只小羊,牛羊以及牛糞羊糞的sao臭味、膻味撲鼻而來,看著院子里的環(huán)境、房間破敗的窗戶,虞景顏心里很不是滋味。 這孩子,本該坐在寬敞明亮的教室中,與同齡的孩子一起讀書,可是由于家境貧寒,他卻只能守在這間破舊的房子里,與牛羊為伴。 同時虞景顏也有些疑惑,根據(jù)尋寶訣的感應(yīng),寶物應(yīng)該就在這房子里,但如果多吉家中當(dāng)真有寶物,他怎至于落魄到這種地步? “哞……”瘦弱的牦牛發(fā)出一聲吼叫,像是在跟虞景顏三人打招呼,多吉瞪了牦牛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家里貧寒,亂七八糟的,見笑了。” 說著,多吉打開房門,將三人讓進(jìn)屋里,進(jìn)了屋里一看,果真是家徒四壁,連個像樣的家具都沒有,桌子上一臺黑白電視機,兩張舊板凳,一個外殼都掉了的暖水壺,以及幾個碗盤,幾乎就是多吉家的全部。 放眼望去,并無寶物,虞景顏心想:要么多吉是把寶物藏起來了,要么,多吉壓根兒不知道自己家中有寶物。 “多吉,你一個人住,害怕嗎?”虞景顏望著墻角的單人床,問道。 多吉微微一笑,露出潔白的牙齒,說道:“有什么好怕的?家里這么窮,當(dāng)然不用擔(dān)心會有壞人惦記。” 虞景顏點點頭,沉默了十幾秒鐘才鼓足勇氣問:“你家里真的沒有什么寶貝嗎?” 多吉指了指自己,說道:“你說的寶貝,是我嗎?” 虞景顏擠出一絲苦笑,心說這孩子的家庭情況很差,但心態(tài)還算樂觀。 “如果,我是說如果,你在家里發(fā)現(xiàn)了什么寶貝,我可以花高價收你的寶貝,你便能改善一下生活環(huán)境。”虞景顏說。 多吉盯著虞景顏看了足足有一分鐘,才開口道:“改善生活環(huán)境?那有什么用?爸啦和阿媽都不在了,我一個人有個地方住就行了,還圖什么?父母不在之后,哪里還有家?這間房子,是父母留下來的,權(quán)當(dāng)我的安身立命之所,看得出來,你們的經(jīng)濟狀況良好,但那與我無關(guān),有錢沒錢,一頓飯也就吃兩個饅頭能飽,睡一覺,也只占三尺的地兒,不是說有錢了就能比別人多吃十個饅頭、多睡一畝三分地,人活著,能滿足最基本的需求就夠了,何必那么辛苦地追名逐利?再說了,我家里哪有什么寶貝。” 多吉的成熟讓虞景顏心疼,同時虞景顏也發(fā)現(xiàn),這孩子的思想跟一般人不一樣,竟像個深諳佛法的高僧。 “你說的有一定道理,但人生在世,肯定不能只滿足于溫飽,人們?nèi)^斗,不單單是追名逐利而已,他們在奮斗的同時,也實現(xiàn)了自我價值,推進(jìn)了社會的發(fā)展,為這個世界作出貢獻(xiàn),我明白,你的經(jīng)歷跟別的人不一樣,但我希望,你能擁有更好的將來,屆時,你吃兩個饅頭的時候可以有紅燒肘子就著,你睡那三尺地兒的時候,能有美女與你溫存。”虞景顏說。 多吉笑著搖搖頭,說道:“那樣的將來,大概每個人都想要,沒錯,我也想要,但就算我努力去爭取,也不見得能得到。我說了,這間房子是父母留給我的,我得守在這里,不能進(jìn)市區(qū)打工,那樣的話,太對不住我死去的父母了。另一方面,像我這種學(xué)業(yè)務(wù)成、沒有手藝沒有知識的人,即便累死累活打工賺錢,也頂多能維持溫飽而已,現(xiàn)在我守在這里,每天放牛放羊,沒錢的時候去賣牛羊,也能維持溫飽。” 虞景顏沒再爭辯,他看得出來多吉是個很聰明的孩子,以多吉的聰明才干,如果腳踏實地去拉薩闖蕩,不出十年定然能夠有所作為。 但人各有志,虞景顏也不愿將自己的意志強加到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