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不是她死，就是洛以陌出去后對付她，那時候她還生不如死，所以這一切，都是洛以陌自找的。

    林楠臉色恢復陸吾一點，想起來正事：“洛以陌怎么樣了？活著嗎？”

    “托你的福，現在還躺在醫院，昏迷不醒，或許一輩子都醒不來了。”

    林楠大大松了一口氣，只要她醒不過來，那么久沒有人知道是誰害了她。

    “別高興得太早，”電話那頭冰冷的話將她的思緒再次來回來，說出口的話讓林楠如墜冰窖，“就算查不出來沒有證據是你害死了洛以陌，慕璟寒也不可能放過你。”

    “什么意思？”林楠尖聲。

    電話那頭傳來男人詭異的笑聲，仿佛藏在陰暗里的毒蛇，聲音無孔不入，鉆入耳朵里，仿佛毒蛇進入四肢百骸，啃噬血rou。

    林楠捏著手機半天沒敢說話。

    等對方笑夠了，才說話：“因為慕璟寒就是一個瘋子，沒人性的瘋子。”

    這次的聲音歇斯底里，帶著刻骨的恨意。

    瘋子？慕璟寒明明看起來很嚴肅有教養，怎么可能會是瘋子。

    她從來沒有聽到那個男人這樣的聲音，有些害怕。

    “楠楠，我護了你這么多年，你想要的我都給你了，現在，該你為我付出了對嗎？”

    林楠喉頭哽著一塊石頭，心底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這些年，黑爺的確是對她有求必應，剛開始她還以為對方是對她情深不移，后來才發現想多了。

    “黑爺，我……”我不想，不愿意，但是她不敢說。

    說了，會比得罪洛以陌的下場更慘。

    “楠楠，放心，沒事的。”黑爺低沉的安撫聲，卻沒有半點安全感，反而讓她更加懼怕。

    她好想掛斷電話，太痛苦了。

    深吸一口氣，她期盼地對電話那頭盡量放輕音調：“有危險嗎？”

    “你說呢？”

    “黑爺，我不想死。”

    黑爺低笑：“楠楠，你現在的命都是我給你的，為我犧牲一下，不礙事的。”

    “我也不讓你去丟命，剛才你不是不相信慕璟寒是個瘋子嗎？不如你現在去幫我看一看，看他有多瘋。”

    “你幫我見識一下，我讓洛以陌永遠醒不過來，這個交易怎么樣？”

    誘哄的聲音讓她安心了一點，連忙答應：“好，我現在就去醫院幫你打聽他的情況。”

    雖然她不知道為什么黑爺會知道慕璟寒，又為什么想要知道他的一切。

    明明慕璟寒才回國兩個月多點。

    “不不不！”黑爺低沉的聲音笑著拒絕她，“不用著急，他馬上就會來找你，記住寶貝兒，千萬被暴露我哦。”

    “不，黑爺，你不能……”林楠話還沒說完，電話里就傳來一陣刺耳的電子音，接著是電話被掛斷的聲音。

    接著，她看到原本守在家門口的人接了一個電話，抬頭直直地朝她窗戶口看過來，與她慌亂的眼神對上。

    林楠僵硬著身子，腦海里都是黑爺最后的笑聲，像惡鬼，將她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她說得對，給她一百個膽子，她也不敢出賣她。

    “咚咚咚——”猛烈的敲門聲響起，林楠緊緊抓緊窗簾，仿佛聽到那日阿隴敲打衛生間隔板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