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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 他變回來了!? 他變回來了, 那小梅花呢…… 重獲人類的身份, 葉臻一時間卻不知道該是哭還是笑。 葉臻把褲子從地上撿起來, 掏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 十三號深夜十一點五十九分, 下一秒, 時鐘在他眼皮子地下跳成了十四號的零點。 年份是……2030! 他真的回來了。 葉臻隨意掃了兩眼微信,錯不了, 上面的信息全都是他在前一天發的, 最上面的對話框是他給裴桃發的消息, 他告訴裴桃他今天要回家吃飯, 所以得早點走,裴桃回了他一個沒問題的表情包。 在那之后,他冒著大雨回家,做好了菜,然后和祁封大吵一架,發現了對方出軌的事實,再然后他躺到床上進入了夢鄉。 具體入睡的時間葉臻不太確定,畢竟他當時的心情很差,但他大概估摸著是九點左右。 現在是凌晨,也就是說,他睡了三個小時就醒了。 三個小時,真的只有三個小時嗎…… 從嚴寒還未降臨的十月,到春末夏初的五月,他像是一個迷了路旅人,在時光的長河中迷失了整整七個月。 葉臻盯著自己有著五根指頭的手看了一會兒,依然覺得有點不真實。 他……回來了? 就這么回來了? 或者說,他真的離開過嗎? 這一切,莫非只是一場荒誕的長夢? 正思考著人生呢,耳朵上突然傳來一整刺痛,葉臻伸手一摸,一手的血。 “臥槽!” 葉臻跌跌撞撞地沖進洗手間,打開燈對著鏡子一看,只見他的耳垂上浮現出了一個梅花形狀的標記,不,說是傷疤或許更加確切一些。 葉臻對著鏡子笑了起來。 他滿手都是的血,耳垂上的血液順著流到臉頰上,對著鏡子像在拍恐怖片似的,可他卻無法抑制內心的狂喜,嘴角高高揚起,眉頭卻因為耳垂上的刺痛糾纏在一起,表情怪異得不行,像是發了瘋一樣。 這不是夢,這不是夢。 雖然難以解釋其中的科學依據,不,這根本就沒有依據,沒有依據,但卻是事實—— 在他睡著的那三個小時里,他的靈魂在一只兔子體內度過了七個月的時間! 現在他變回來了,記憶一點都沒有流失,這些事情就像是發生在昨天一樣。 就是不知道……顏以軒是不是也還記得這段過往…… 可能是剛剛確認時間的時候葉臻回憶了一下昨天一整天發生的事情的原因,他現在突然想起來了一個耐人尋味的小插曲。 他是不是在PH的大樓下遇到了顏以軒,對方給了他一把黑傘,還說了個什么——麻辣兔頭? 想到這里,葉臻的臉一下子黑了下來。 媽的,顏以軒還敢吃麻辣兔頭? 還好馬上他就發現不對了——麻辣兔頭這四個大字是他自己說的。 Emmmm…… 對了,好像是顏以軒先問的他喜不喜歡兔子,他覺得很莫名,就回了個麻辣兔頭。 葉臻打了個冷顫。 作為一個從兔子變回來的人,現在的他實在是難以接受和兔子有關的料理,別說吃了,想想都覺得惡寒。 當年的事情,好吧,昨天的事情,這也不能怪他是不是,在睡醒之前他和顏以軒半點交道都沒打過,還戴著有色眼鏡,沒直接懟上去已經稱得上是理智尚在了。 至于麻辣兔頭,麻辣兔頭……無心之言,罪過罪過。 葉臻勉強安慰了一下自己,然后打開水龍頭洗了洗手,再然后回到臥室抽了張紙巾擦了擦耳垂。 全程哼著小曲兒,心情好得不行。 紙巾觸及傷口的瞬間,葉臻下意識地“嘶”了一聲。 不過還好,不是很疼,就和取血的時候差不多,主要是癢,疼反而是其次。 用紙巾捏著傷口的動作葉臻做得特別順手,甚至還能騰出另外一只手來翻翻手機,畢竟這和用棉花堵住耳緣沒什么差別,過去的七個月里他都做了無數次了。 等待血小板起作用期間,葉臻繼續思考起一天前發生的事情。 顏以軒為什么會莫名其妙地提到兔子? 難道說…… 顏以軒發現了他就是小梅花? 不不不,這不可能,他可完全沒有在顏以軒面前暴露過身份,顏以軒最多也就懷疑他是人變的,但世界上有這么多人,顏以軒再怎么天才也不至于懷疑到他身上,而且他們之間還隔了整整七年,這要是都能盲猜猜中,那也太牛逼了吧。 不可能,真的不可能! 葉臻甚至得使用一個感嘆號才能表達自己堅定的心情。 然而他的心中就是有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無奈又淡定地告訴他,顏以軒,還真的挺牛逼的。 績點年年專業第一,國獎拿了一堆,發明出了抗結核的特效藥,二十一歲就稱得上是天才藥學家,七年之后甚至還成了叱詫風云的PH總裁,資產難以計數,關鍵是人長得還帥,做事情很細心,聲音也很溫柔,還很會養兔子…… 啊啊啊—— 還好,一個微信電話及時響起,把葉臻從花癡狀態中拯救了出來。 葉臻拿起手機瞥了一眼備注,心中的糾結頓時被燒了個干干凈凈,化成了純粹的怒火,這一瞬間,就連顏以軒都得靠邊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