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頁
書迷正在閱讀:飛劍問道、三寸人間、鐵血兵王、穿成白月光[穿書]、穿成炮灰攻之后、抱歉,我不是小綿羊!、結婚,您找我、豪門棄婦:慕少別亂來、凡人天命
“……不疼的,忍一下就好。”聲音的主人顯然是有些無奈,捏著刀片的力氣都比往常小了一些:“來,乖。” 葉臻拼命地搖頭,不要不要他不想死。 得虧實驗者是多年的老司機,處理過無數的兔子,就算是遇到這種情況也能穩穩地揪住對方的耳朵,沾水拔毛一氣呵成,然后用指縫間的刀片輕輕一劃。 葉臻感到了耳朵上的刺痛,哭得更厲害了。 “嚶嚶嚶。” 既然要砍頭能不能痛快點,說不定砍完了他就變回去了呢,從耳朵開始切是要鬧哪樣啊嚶嚶嚶…… 暗色的靜脈血沿著耳緣靜脈緩緩流出,順利地落滿了具塞試管的底部。 實驗者一手擰蓋,一手用棉花捏住葉臻的耳朵尖,耐心地等待血小板開始工作。 “好了,血都取完了,別哭了。” 實在是葉臻哭得太傷心,實驗者都看不下去了,搬了個小凳子坐在葉臻面前,遞過去一顆棕色的兔糧。 葉臻對眼前不知名的顆粒物不屑一顧,倒是對這只手上的另外一樣東西產生了一些興趣。 那是一枚小小的刀片。 小到什么地步呢,大概就是用來削鉛筆都嫌太小的那種尺寸。 這玩意……應該不是用來砍頭的吧。 “好了,血止住了,該吃藥了。” 實驗者把刀片和兔糧放到一邊,伸手順了順葉臻的毛。 葉臻越聽這人的聲音越覺得耳熟,但受制于兔架,他沒辦法抬起頭來看看這人的相貌。 好在,這個問題下一秒就被解決了。 不要誤會,葉臻沒有從兔架上被解放,也沒有徹底擺脫可能會被砍頭的恐懼。 他只是被抬起來了。 確切地說,是兔架被抬了起來。 一時的失重讓葉臻驚慌地扒拉住前面的板子,只是下一秒從脖子上傳來的沉重感便讓葉臻醒悟了過來他是不會掉下去的,因為他的腦袋被卡在前面。 媽的,怎么這么重。 自身的體重給脖子帶來了巨大負擔的同時,也讓葉臻在心底發了毒誓—— 一定要減肥。 如果他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的話…… 葉臻默默地在后面補了一句。 一塊鐵片猝不及防地塞進了葉臻的嘴里,按住了他的舌頭。 “這藥不能嚼,更不能吐出來,聽見了嗎?” 聲音依然是那么溫柔,溫柔中帶著些嚴厲,但葉臻此刻已經完全沒有考慮對方的聲音好不好聽溫不溫柔的心思了,他甚至忘記了掙扎,他只是呆呆地看著對方的臉,陷入了巨大的驚嚇之中。 由于被抬了起來,實驗者的樣貌清晰地出現在葉臻眼前,而這張臉,葉臻絕對不會認錯—— 這不是顏以軒嘛!!! 和那個在商場上叱詫風云的PH總裁不同,此刻站在葉臻眼前的顏以軒穿著醫學生常用的白大褂,不管是面容還是年齡都看上去比葉臻認識的那個人要稚嫩許多,就連聲音都透露出一種獨屬于象牙塔的青澀。 但是,葉臻確定自己沒有認錯,這人,絕對就是顏以軒! 是那個害他倒了八輩血霉的罪魁禍首! 媽的,居然,居然是你!! 震驚之下,葉臻全然忘記了其他的動作,咕嚕一下把對方送進他嘴里的藥片給吞了進去。 然后—— “嚶——!!” 你你你給我吃了什么你是不是要害死我!? …… 顏以軒還是第一次見到這么奇怪的兔子。 稱重的時候明明還很正常,可一開始做實驗,對方就拼命地反抗,像是知道自己要被取血了一樣。 家養的寵物兔能有個一兩斤就了不起了,可實驗室的家兔為了滿足實驗要求,都是兩公斤起步,死沉死沉,要不是顏以軒經驗豐富,說不定還真的要抓不住這只大白兔了。 取血之前,大白兔哭得像是要化成水一樣,顏以軒以前只聽說過女人都是水做的,現在他可算是漲姿勢了,原來兔子也能是水做的。 開口器撬開兔嘴喂藥的過程尤其順利,大白兔死死地盯著他的臉看,一動不動,像是見到了熟人一樣,讓它吞藥就吞藥,配合地不得了。 結果吞完了藥,又回到了最開始連哭帶叫還亂跳的調調。 哈哈,真有趣。 做了五年實驗的顏以軒第一次從中感受到了詭異的樂趣。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不要問我做實驗的人為什么會和實驗動物說話,因為事實真的就是這樣的…… 葉臻:嚶嚶嚶 第6章 知識改變命運 實驗室的兔子其實是很難喂藥的。 說是反芻不一定確切,但兔子真的很喜歡把已經吃下去的東西吐出來嚼碎再咽下去,對于這個實驗來說,一旦藥物被嚼碎就沒辦法再繼續了,顏以軒因此失敗了好幾次,一籠兔子都給他用完了,葉臻是最后一只。 而這一次,運氣總算是降臨了。 喂藥十分鐘后,大白兔雖然依然撲騰地厲害,但嘴巴卻完全沒有動彈,也就是說,藥確確實實地進入了它的胃里。 顏以軒露出欣喜的神色,手法嫻熟地揉了揉大白兔的后頸rou。 大白兔先是縮了一下脖子,隨后便舒服地放松了身體,半晌,像是發現了哪里不太對一樣,大白兔翻了一個白眼以表達對他的鄙視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