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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信你一次!!” 然后決絕的回身,可是這一回身,就是整整七年的隔閡。 冰晶割裂皮膚的感覺是刺痛的,而割裂心臟的時候卻早已麻木了。 澤煊,如若來生我們不是這樣的身份,我想,我會嫁給你。 因為,我是真的喜歡上了你。 …… “公子,你醒了嗎?” 云哲睜開雙眼的時候,疲憊感已經消失殆盡了,瑩兒一直守在自己的床邊,擔心的看著自己。 “我……睡了多久?” “回公子,一天一夜。”瑩兒聽話的答道。 云哲揉了揉額頭,忽然想起來一件事,立刻問道,“澤煊呢?醒了嗎?” “皇上他……還沒……” “奧……” 也是,中了罪夜的毒,哪有那么快能醒來呢,而且很有可能永遠都醒不來了。 “公子您別擔心,皇上可能就快醒了,不會有事的。” 擔心?他當然不是擔心,他只是……只是…… “您要去看他嗎?” “不用,我再歇息一會,你退下吧。” 瑩兒很聽話的道了一聲“是”,就掩門退了出去。 算起來,他嫁過來已經三四天了,除了第一天跟澤煊同乘一匹馬還有過一點的親密接觸,除此之外根本不像一對正常“夫妻”,甚至連話都沒說上幾句。 此刻應是午后,桌上擺著瑩兒精心準備的飯菜,估計是怕他餓了。他哪有胃口吃,總覺得很焦慮,坐立難安。 是想去看澤煊嗎? 不,不會去的。 他怕看到澤煊的樣子,或者說,他怕,怕自己會心軟。 索性躺下繼續睡吧,反正自己也無事可做。 云哲剛要繼續躺下,忽的一瞥,就看到窗外院子里那棵枯死的櫻花樹。 明明是陽春三月,明媚的午后,一樣的陽光,不一樣的光景。 南苑離正殿很近,所以是同一個院子,都能看到那棵巨大的櫻花樹。 他起身出門,走到了花樹下,輕輕撫摸上面滄桑的痕跡,撫摸樹下矮矮的石桌,有風吹過,好像還能感覺到當年花瓣飄落的溫柔旖旎。 “阿箬,想什么呢,這么入神,為師來了都不歡迎一下?” 云哲回頭,就看到了坐在輪椅上目光無神的袁東零。 “您怎么……?” “老頭子我本來不喜歡出門的,這不是自己的愛徒回來了,心里高興嗎?” “您怎么進來的?這里是皇帝寢宮。” “為師好歹曾經是太傅好嗎,你們倆的師傅,進個輝月殿怎么了?還是你懷疑為師這老胳膊老腿的根本走不動?” 的確是走不動啊,要不干嘛坐輪椅! “奧,嗯……很厲害……”云哲實在不知道說什么好。 “行了,說正事,煊兒是怎么回事?他傷的這么嚴重嗎幾天都不見好轉?” 云哲低頭心虛的說道,“是……傷在心臟……” “那你呢?” “我?一點小傷罷了,不礙事。” “不,我是說,你心里的傷。” 云哲一怔,眼神里流露出了不符合年齡的悲慟。 “好了,都告訴我吧,其實這三年我也猜的七七八八了,你的死肯定跟他有關,否則他也不會這三年消瘦成這樣,沒有一天不醉。” 消瘦?對啊,可能是以前太久沒看到過澤煊了,連他是胖是瘦都不知道了,這次回來更是完全沒有在意。 他醉酒自己是知道一些的,在丞相府的時候已經聽說了,澤煊三年不上朝,每天就是醉的一塌糊涂,對什么事都不管不顧,好在有丞相勢力維護他,雖然杯水車薪,但是目前朝廷沒有太大的動蕩。畢竟南風俊遲遲未動手,反而在幫他管理著宣國的一切大小事物,在他的管理下宣國雖然不富裕但也不至于衰敗。 袁東零看他陷入沉思不說話,于是又繼續說道,“雖然我看不見你的表情,可是你在我府上的表現和語氣,讓我隱約覺得,你心里有恨,對他的恨。” 云哲繼續沉默。 “孩子,別傷害自己了,也放過他。” “我不想放過他!”云哲的聲音提高了許多,但還是冷靜的態度。 “是因為他背叛了你嗎!!!” 云哲別過頭去,咬緊了嘴唇,不再說話。 沉默了許久,袁東零確定他不會再說話,只好接著說道,“那你知道,你母親,皇后她當年做了什么嗎?” 云哲內心微微觸動,脫口而出,“母后她怎么了?” “你當真一點都不知情?你那么聰明,宣貴妃怎么進的冷宮,我不信你一點點都不懷疑是自己母親做的!” “是。”云哲突然說道,“我一開始是不相信是母后做的,可是后來總覺得事有蹊蹺,畢竟澤煊那么相信她的母親,而且宣貴妃的為人我也略知一二,應該不會做這種事情,于是我就去調查了一下……” “你調查出了什么?” “沒有。”他淡淡說道,“母后不讓我插手,她答應我一年后就去向皇上求情放宣貴妃出來,條件是這一年我都不能跟澤煊有任何來往,更不能插手這件事,可是她越是這樣,我就越覺得肯定跟她有關系。” “你的直覺是對的,我也調查了。”袁東零繼續說道,“其實皇后的手法很簡單,南風朔本來就看上了宣貴妃的容貌,內心一直惦念著她,但宣貴妃毫不知情,于是那天晚上皇后在他們倆的酒杯里下了藥,又分別約他們倆去了后花園,然后又故意帶著所有人去撞見他們倆的事。光這些還不夠,皇后還準備了一手南風俊,因為只有親人的指證才是最致命的,事后他把所有知情人滅了口,她甚至還想殺了南風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