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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你自己穿著吧,我不冷。” 他不知道為何會抗拒澤煊,也許是因為身份,也許是因為不信任,也許是因為……真的沒有那種所謂的感情。 可是明明他吻過來的時候,自己沒有拒絕,他表白的時候,自己也沒有拒絕,若是真的沒有感情,說明白就好了,可是就是說不出口。 亦無法碰觸。 …… 回去就不用翻墻了,可以正大光明的走正門,因為守衛肯定不敢不放他們進去。 可是守門的士兵看到他們倆的時候眼神怪怪的,確切的說,是看澤煊的眼神怪怪的,像是看異類一般的眼神,充滿了不屑與鄙夷。 澤煊一向容不得別人輕視,往常敢有人這么輕蔑他他早就動手了,今天卻沒有計較。他有一種不詳的預感,因為這個時刻本該一片寂靜的皇宮此刻卻燈火輝煌,就算是過節,也不至于會這么晚都不散會,令人匪夷所思。 于是他便不顧一切的加快了腳步進了宮,澤箬也緊隨其后,因為他也有了跟澤煊一樣的感覺。 不安,很不安。 宮里的宮鐘在不停的敲著,一聲聲清脆刺耳,像是在宣告不詳的到來。澤箬和澤煊都沒有直接回自己的寢宮,而是直奔暮云殿。 他們要見的,是他們的父皇。 可是宮殿門口,澤煊卻被攔下了,攔住他的公公一臉厭惡的說道,“二殿下請回吧,皇上不見。” “什么?!” “出什么事了?”澤箬還算比較沉穩,但語氣也十分急切。 “這個……”公公看了一眼澤煊,低頭道,“這個老奴不便說,您還是親自去問皇上吧。” “為什么他能問我不能問?”說著澤煊就要往里沖,被一堆侍衛攔下了。 “放肆,我是二皇子,誰敢攔我?” 侍衛們并沒有在意他說的話,而是看他掙扎反而拔出了劍想要制服他。 澤煊也不甘示弱,出手就打傷了一個拿劍的侍衛,一把搶過他的劍,指著所有人說道,“讓我進去,否則別怪我無情!” “二殿下別為難我們,我們也是受皇上的囑咐,他不想見您,不是我們故意跟您過不去的。” “不想見我?為什么?” “算了,澤煊,我去問父皇,你也別為難他們了。”澤箬看事態有些嚴重,只好先妥協,免得澤煊再鬧出來什么事。 說罷,他便徑直走入了大殿。 澤煊只好在外面等著,雪越下越大,他等了好久好久,心也越來越涼。周圍的人都散去了,只有他一個人站在大雪里,他突然好想自己的母親,好想回家聽著他一頓數落,怎么這么晚才回來,也不知道帶把傘出去! 心里越這樣想,越是著急。索性不再等了,而是轉身往星辰殿的方向走去。 通往星辰殿的道路如此黑暗,他走的很慢很慢,明明內心如此急迫,可是腳步卻不聽使喚。好像能預感到什么一般,關于星辰殿,關于……自己的母親。 往日的星辰殿無論何時只要自己沒回來,母親都會手持一盞明亮的宮燈,站在大殿的門口等自己回來。不管是風雨交加,還是月明星稀,無論有多晚,總會有一條通往光明的路。 可是今日,什么都沒有。 “母妃……”澤煊小心翼翼的叫出了聲,星辰殿一片死寂,連回音都沒有,只能聽到自己踩在雪地里“咯吱咯吱”的跫音。 終于,一絲微弱的燭光從屋里亮起,一個人的剪影映在了窗戶上。澤煊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了,他歡快的跑了過去,推開門,屋里的的確確站著一個人。 袁東零。 “為什么,為什么是你,母妃呢,我娘呢?”澤煊近乎崩潰了,滿臉的失望讓他有些言語失控,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不管是誰只要不是他的母親,他都不能接受! 他不信,不可能的,怎么就一晚上,他就跑出去了一個晚上……難道是因為自己不聽話嗎?如果是這樣以后他絕對乖乖的,再也不亂跑了,變得聽話懂事,再也不任性妄為了,他什么都不要,他只要他的母親。 “別激動,澤煊。” 袁東零走過來抱住他,雖然他有些抗拒,還掙扎了幾下,可是袁東零不停拍著他的背在安慰他,輕聲在他耳邊說道,“別擔心,宣貴妃沒事。” “真的?”滿臉的失望立刻燃起了希望,他繼續問道,“那母妃在哪里?我要見她!” “……” “怎么不說話了?告訴我啊?她去哪里了?還有到底發生什么了?” “她……”袁東零剛開口一個字,門忽然又被“砰”的一聲打開了,外面的風雪被灌進了屋里,澤箬就出現在這肆虐的大雪里,他沒有任何表情,只是呆呆的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沉默,三個人都是長久的沉默,誰都不敢打破這份沉寂,可是澤箬知道,這件事早晚都是要告訴澤煊的,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澤煊,宣貴妃被打入冷宮了。” “不可能!” “父皇親口說的。” “原因呢?之前還好好的,我不信……怎么可能!!!!!” 澤煊掙脫袁東零的懷抱,沖到了澤箬的面前,他的眼睛已經紅了,甚至完全不像平常的樣子,近乎變了一個人,乖張暴戾,滿眼血絲。 澤箬抬眼看著他現在這幅模樣,抿了抿嘴,猶豫了半晌,最終還是一字一句的告訴他道,“女人最不可饒恕的錯誤……不忠,不貞,不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