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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風俊緩緩的說道,“行啊,告訴你也無妨。”很無所謂的語氣,好像這件事跟他無關一樣,隨即又說道“當年這個計劃的謀劃人是我,不過卻是澤煊找到我讓我?guī)退O計謀害太子,還有,當今圣上。” 他抖了抖煙桿里的幻白,白色的粉末有一點灑了出來,飄散在空中,云哲不小心吸入了一些,感覺有點頭暈,而且這種感覺很熟悉。 “你應該體會到了吧,幻白的作用。” “幻白……?” “對,不點燃直接吸入大量的話,會立刻致幻,就跟大量吸食幻白之后毒癮發(fā)作一個模樣,會讓人痛苦不堪,瘋狂或者自殺都有可能。” 云哲赫然睜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看著他,難道…… “幻覺這個東西,是很可怕的。澤箬當時就是因為吸入了大量純凈的幻白,所以才導致被幻覺主使,親手殺了自己的父親!” “我不信!這不可能!你騙我!”云哲難得這么情緒失控,他的否認態(tài)度簡直是下意識的。 “我就說了,你不會信我。”南風俊就知道他是這個表現,他繼續(xù)說道,“不過,這個計劃從頭到尾都是我在實施,幻白也是我提供的。澤煊唯一做的,就是出來指證澤箬的罪行……奧對了,那個遺詔也是我們倆找人改的,我之所以答應幫他,就是因為他承諾我事后會把遺詔改成我的名字,把王位讓給我,不過,我果然還是太天真了!” 難得南風俊一口氣說這么多話,也是因為幻白帶來的興奮感讓他沒有考慮太多。 “您告訴我這么多,不怕我告發(fā)您!” “隨便告發(fā),如果有人信的話。” 云哲努力平復自己的內心,慢慢的冷靜了下來。南風俊的話,肯定不能全信,至少當年對自己親手殺了父皇這件事,他一點印象都沒有,就算中了幻白的毒,也不可能沒有一絲絲的感覺和記憶。 “你想知道的我都告訴你了,現在你拿什么來跟我交換?”南風俊問道。 “當然是您想要的,權利,地位,天下!” 南風俊面無表情的看著他,許久之后低聲說道,"這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云哲有些錯愕,第一次有些失算,他不明白南風俊既然不想要這些,為何會想要這王位,于是笑道,“太師大人當真不想要?” “我想要,你就能給嗎?”南風俊不答反問。 “給不給不在我,而是在澤煊。如果他死了,您還怕得不到這些嗎?” ”繼續(xù)說下去。“ “我知道澤煊的死不能跟您沾染上半點關系,所以您一直遲遲沒有動手,否則就會落得一個謀反的罪名,但若是他的死跟您沒有關系,這個王位您豈不是名正言順?” 云哲的意思南風俊再明白不過了,他想要替他殺了澤煊,但是他現在能力不夠,所以想尋求他的幫助。 “我剛才好像說了,我對你說的這些都不感興趣,或者說,三年前我還很想要,而現在你覺得我當不當這個王還有區(qū)別嗎?” 怪不得他對澤煊遲遲沒有動手,否則就澤煊每天醉生夢死的模樣,下毒都不知道殺他多少遍了。 看來,南風俊現在不想澤煊死,他明明有最穩(wěn)妥的選擇,或者不作為等待時機,因為他知道,就算澤煊真的死了,得到好處的也未必是他,名正言順什么的都是說說而已,只要不是姓澤,不管是誰不管多么清白,都是名不正言不順。 而且,云哲感覺得到,好像南風俊真的對王位不是那么感興趣。 明明是不擇手段,不惜一切往上爬的人,卻偏偏在離頂峰一步之遙的時候,止步不前,這讓云哲實在想不通。 不過他當然還有另外一套備用的說辭。 “若您不殺他,可皇帝是他,哪天他真不高興,他一定會對您動手。” “他拿什么跟我動手?”南風俊覺得很可笑。 “他不需要拿什么,他自己就可以。澤煊的性格很極端,他才不會在乎天下人的看法,直接沖到太師府殺了您都有可能,我看您這府上好像也沒什么守衛(wèi),恕云哲直言,澤煊可是千端閣風云榜排名第一的人物,您覺得您能擋得住他幾招?” 這個排行榜每年都會更新,是根據能力排行的,因為千端閣擁有最完善的情報系統(tǒng),幾乎對每個人了如指掌,所以上面的排名一定是真實的,可是榜首這個位置,澤煊霸占了七年。 但為什么是澤煊,沒有人知道,連澤煊自己都不明白,因為能力方面,除了武學他還可以,其他都算不上優(yōu)秀,想來想去,也只可能是容貌上的優(yōu)勢了吧。(看臉的世界!!!!這句是題外話別當真。) 南風俊并沒有被他的話打動,反而說道,“殺我?隨時歡迎。” 果然不愧是南風俊,說什么都無法打動他,他好像什么都不在乎,甚至連生死都不在乎。云哲覺得自己陷入了僵局,看來想說服南風俊掉入自己的圈套有些困難,他之前低估了南風俊的淡漠,他以為這樣的人肯定會對權勢地位毫無抵抗力,沒想到他卻是這種態(tài)度。 沒辦法,云哲只好單刀直入道,“那您到底想要什么?” 南風俊低頭思索了一會,抽了一口煙又吐了出來,手里把玩著他白瓷玉做的精致煙桿,一直沒有說話。 明明是明媚的午后,此刻卻有一種令人窒息的壓抑感,云哲的背后甚至出了一身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