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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會。”葉堂和他好友終于走下樓梯,他回頭向上望一眼,又開口:“還有——” “嗯?”陳杰問。 “沒對你說。”葉堂笑著搖頭。 “喲,你們兩關系什么時候這么好了?”陳杰無奈,對謝眈說:“找你呢。” 謝眈聞言微微低首,透過扶桿縫隙看見葉堂,從這個角度來看,他額前的頭發像是翹起來了一般,竟然平白無故地生出了幾分少年氣。 葉堂緩緩開口:“你已經說過了。” “什么?”謝眈不解。 樓下的葉堂移開目光:“早安。” 他說完話后,舉起手揮了揮,很快不見蹤影。 “他對你說什么啊?”陳杰主動問。 “沒。”謝眈神色如常,搖頭:“走吧。” 路程并不長,兩人很快到了五樓。 一邊上樓,陳杰還一邊說:“以鄧楊他們那幾個人的尿性,肯定趴在陽臺上看漂亮姑娘。” “這么清楚?”謝眈問。 “那是,就他們那樣子。”陳杰搖頭笑笑。 五樓稍微高些,在接近郊區的學校里幾乎沒什么阻擋,亮堂的很,不比一樓常年不見光日。 果不其然,兩人一到五樓走廊上,就看見有好幾個人趴在陽臺上聊天。 陌生人忽然上來,總能很快引起注意的,一個男生開口說了什么,站在中間的鄧楊轉身看了過來。 他本來認為,鄧楊這種年紀的小孩兒,只是欠收拾而已,所以才會在一時沖動下做出那種事情來傷害原主,所以當時也沒怎么計較。 可是照昨天紋身男他們幾個來堵他和陳杰的情形,看來還是他想錯了。 陳杰打了一下他的手臂,謝眈側過臉,點頭。 鄧楊沒動,可是陳杰已經率先開口問:“昨天的事兒,你幾個意思?” 鄧楊皺眉:“什么我幾個意思?你說的昨天的事兒是什么,鬼知道啊?” “喲呵,演技還不錯啊。”陳杰諷刺一笑,“怎么,不服了?想找人打回來——” “陳杰。”謝眈看著鄧楊神色有些不對勁,出言阻止。 陳杰停住了話,聽見謝眈問:“昨天高三那幾個人是你叫的吧?” “什么時候我叫人了,有毛——”鄧楊話說到一半,看到謝眈的表情,忽然就說不下去了。 再開口的時候,他的氣勢已經弱下了幾分:“這么說,我沒干這事兒就不會承認,昨天和你們打架那幾個人不是我喊的,我也根本就不認識。” 陳杰頓住了。 他以前和鄧楊關系不遠也不近,有時候見面了甚至還會打個招呼后,鄧楊的脾氣他也有所耳聞,的確不是做了事兒還不敢承認的人。 謝眈沒有表明態度,只是靜靜的看著鄧楊。 “啥?那到底是誰,那人問謝眈是不是打了你啊……”陳杰暗自納悶,百思不得其解。 “走吧。”謝眈打斷他的碎碎念:“與其在這里眈誤時間,還不如回教室刷幾個題。” 他說完后看鄧楊一眼:“抱歉,誤會你了。” 陳杰在懵逼中被謝眈拉下樓,鄧楊在原地站了一會兒之后,很快也轉身回教室。 “誒誒,怎么走了?”到四樓之后,陳杰連忙問。 “鄧楊應該沒撒謊,我再讓趙同馳他們問問。”謝眈說著,往陽臺那里看了一眼,接著繼續下樓:“這幾天先安生些吧,等問到了再去找人也不遲 。” “也行吧,反正君子報仇,十年不晚。”陳杰無所謂擺擺手,跟著下樓。 “你是君子?”謝眈回頭看他一眼,難得開玩笑問。 “那不是,”陳杰滿臉自豪一拂頭發,短短的寸頭被他當個寶似的:“我不僅是君子,還是君子里的君子蘭。” “君子蘭,回教室學習去吧。”謝眈無奈,一邊在心里默默拿出列了個名單。 李宇、葉堂、陳杰,他現在每天的笑點幾乎都由這三個人來承包了。 果然,還是年輕人比較有趣。 上課之前,謝眈就給趙同馳說了這件事情,身為一班的班長,趙同馳不僅學習好,人緣也是不必說,出個教室基本上一路人都給他打招呼,據說應都應不過來。 趙同馳聞言之后沉默半響,反問謝眈:“你有沒有想過,可能是向飛?” “想過,不確定。”謝眈簡潔明了:“所以才來麻煩你。” “這有什么麻煩的。”趙同馳擺手,一臉表情此刻居然和李宇有幾分相似:“我去問問,要真是,那向飛還真算是用情至深了。” “說不定他們只是好友。” 謝眈再次不懂為什么現在小孩兒可以把兄弟情想的如此復雜。 還整了個用情至深,這都什么詞? “那是,您說是啥就是啥。” 趙同馳小朋友絲毫不在意老人家的教誨,笑笑離去,出了教室。 晚上的時候,葉堂依舊是第一個到教室的,謝眈這次多帶了一套英語卷子上來,一到座位上就打開卷子。 葉堂問他:“你今天和陳杰上樓干什么?” “找鄧楊。”謝眈答,一邊已經拿起了筆,開始看閱讀。 “找他干什么?因為昨天虐渣渣的事?”葉堂繼續問。 聞言謝眈要下筆的手頓了頓,頷首。 “鄧楊沒這么傻吧。”葉堂又開始翹椅子,一邊繼續說:“他這么做可是會被人在背后嘲笑的,他這人這么好面子,做不出這種事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