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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林人士:“……”不是說只有二三十個影衛嗎?這里少說也有八十個! 左護法:“……這一任教主實力低微,所以身邊影衛的數量,遠超以往歷任教主!” 恰在這時,一個男人從主屋走出。 這人并沒有躍上屋頂,他只是準確地看向左護法所在的方向:“左護法?我好心饒你一命,沒想到你竟然還敢找上門來。” 這人說話的聲音并不響亮,但那聲音平穩地散播開去,竟是在每個人的耳邊炸響。 在場不少武林人士都感覺到體內的內力因為這聲音亂了亂,少數幾個跟來見世面的,實力低微的人聽到這聲音,更是渾身一顫,竟是受了點內傷。 這一手,堪比少林神功獅子吼。 不,這比獅子吼還要更厲害一些,那獅子吼,要先運氣,再大喊出聲,眼前這冥教教主,卻只是平平淡淡,隨意說了一句。 不管怎么樣,他能做到這地步,足以證明他內力雄厚。 武林人士都看向左護法——這前任冥教左護法竟然說冥教教主實力低微,這內力……這叫實力低微? 如果這都是實力低微,那他們是什么? 那些武林人士都無語了。 左護法要不是被毀了容,變不了臉色,這時候一定會臉色難看。 之前那一年,他和右護法都有很多小動作,按理擁有影衛的教主不可能一無所知,但這人還就是什么都沒做,整日跟一大群影衛待在一起,表現地特別膽小。 他當時便覺得這人的實力肯定不強。 可現在……這人內力之強,竟是跟他不相上下。 言修現在的實力,確實和左護法不相上下。 一年多以前,他的實力雖然不差,但跟左護法是不能比的,如果當時影衛們想要打敗左護法,除了言修以外,至少再來五個人。 但這一年多的時間里,他們的主人在自己沒有了內力的情況下,還堅持指點他們的武藝,卻是讓他們所有人的實力,都有所增強。 而實力增長最快的,無疑就是言修——言景則整天和他在一起,對他的指點最多,他又足夠努力。 “魔教妖孽,你還敢口出狂言!今天我一定要替天行道殺了你!”祝連英大聲道。 言修的目光從左護法身上移開,落在祝連英身上,也看到了祝連英身邊的柳止情。 他的眼睛微微瞇起,心里冒出怒火來。 有時候,他覺得他是該感激這兩個人的,要不是這兩人,他的主人也不會突然變得那么好。 但他又厭惡柳止情。 憑什么這個人能得到主人的喜愛,而他什么都得不到? 他能得到主人的另眼相待,甚至是因為……他長得像柳止情。 如果柳止情死了,主人是不是就屬于他一個人了? 當然,現在最要緊的,不是恨柳止情或者殺了柳止情,而是……他要拖延時間,讓主人能逃出去。 言修冷笑了一聲:“想殺我?沒那么容易!” 一邊和祝連英說話,言修一邊觀察著周圍的人。 剛得知這宅子被圍了的時候,他沒想逃跑,倒是想著要把那些找上門來,打擾了他和他的主人的平靜生活的人全都殺了。 但很快,他就意識到他殺不了這些人。 來的人太多,還很強,他們不是這些人的對手。 好在這宅子跟幽冥山一樣,有密道。 他已經跟手底下的影衛商量過,接下來,他負責拖住這些人,而留在主人身邊的影二影三和其他八個影衛,會帶著主人從密道逃走。 等主人走了,他們便也能逃了! 言修看著祝連英等人的時候,祝連英等人也在看他。 今晚月色不錯,他們習武之人又耳聰目明,也就看清了言修的模樣。 這一看清,眾人就是一愣。 這冥教教主的容貌,竟是跟柳止情有五分相似。 “他真是冥教教主?”有人問。 左護法道:“雖然他沒戴面具,但這聲音……他是冥教教主沒錯。” 祝連英也道:“他就是冥教教主。這群人一直都是以他馬首是瞻的,那景公子也跟他非常親密。” 祝連英之前打聽消息的時候,就已經打聽到,這伙人里為首的那人,跟柳止情長得有些相似了。 只是,冥教教主竟然長得像柳止情,這有點出乎他的意料——當初,這冥教教主可是綁了柳止情,圖謀不軌的。 他跟柳止情長得這般相像,到底為什么還要綁了柳止情?他這是……喜歡自己的長相?自戀? 祝連英只要想到這一點,就一陣惡寒。 有左護法和祝連英的話,再看在一群黑衣影衛中間,也就言修錦衣華服,再沒人懷疑言修的身份。 想也是,眼前這人這般強大,他若不是冥教教主,又會是誰? 而這時,從那些武林人士中間,突然沖出來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揮舞著一把大刀就朝著言修沖去:“魔教妖孽,還我父親命來!” 他的刀子揮舞之時,卷起陣陣勁風,可見年紀雖輕,但實力不俗。 只是不等他靠近言修,便有一個影衛悄無聲息地上前,和他戰在一起,而且不多時,他便落在下風。 言景則身邊年長一點的影衛,可都是能媲美江湖上一流高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