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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妝師撲哧一笑:“你們這是小學生吵架啊?” 白棠生靠在椅子上被折騰頭飾,懶懶地說道:“我這不是怕許老師畫完之后烏老師下不了嘴嗎?” 化妝師一聽,嘴角的笑容止不住的擴散,莫名有些詭異。 白棠生看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許燁一臉八卦:“我采訪一下白老師,馬上就要和烏影帝拍吻戲了,作為感想?” 看著笑得更夸張的化妝師,白棠生斟酌著答道:“我很,榮幸?” 許燁“嘖”了一聲:“你不應該興奮一下嗎,熱吻耶,想想就激動……” 這哪來的變/態? 白棠生默默轉過頭:“要不你易容成我的樣子,你上?” 許燁猛得搖頭:“那秦晁還不得殺了我。” 化妝師捂著嘴噗噗地笑:“殺了你不至于,最多三天下不了床而已。” 白棠生:“……” 好像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東西…… 這場戲是有一段臺詞的,后面才是吻戲,秦晁考慮良久還是分兩段去拍,先拍臺詞的那部分。 這場戲的時間線是秦淼去微服私訪的前一天晚上,他私出宮門來到侯府,告訴侯爺他明早便要啟程。 “a!” 白棠生正在案前揮墨,宣紙上是一副還未完成的風景,有高山有流水,最前端是一道瀑布,瀑布的上端立有一舟,舟上似乎還有人影。 烏柏舟從窗戶潛了進來,從背后抱住了白棠生,手指還在侯爺的腰間摩挲了一下。 白棠生身體有些僵硬,烏影帝溫熱的吐息就噴灑在他的耳邊,讓他不由得又想起了那天晚上…… 烏柏舟覺得這幅畫有些眼熟:“在畫什么?” 白棠生聽到烏柏舟的臺詞,定定神,還好這部分的鏡頭不拍正面,他說出了自己的臺詞。 在陛下的問題下,侯爺答非所問,而是拋出了另一個問題:“陛下希望大秦千秋萬代永不敗落嗎?” 烏柏舟自然是應了:“當然。” 他的侯爺又說道:“既如此,陛下便需要擁有自己的血脈。” 烏柏舟以為自己的侯爺也在像其他朝臣一般奉勸自己納妃,心中異常惱火:“侯爺這是什么意思?你難道不明白孤的心意嗎?” 他將侯爺的身體強制轉過來,白棠生手上的畫筆一抖,掉在了畫上,墨水渲染了一片。 兩人都沒有在意,白棠生沒有答話,只是平靜地注視著陛下的眼睛。 不知為何看著侯爺的眼睛,烏柏舟莫名心慌,他率先撇開視線。 他聽見白棠生說:“陛下的心意,臣自然是最明白的。” 正是因為明白,所以他才要走這一步…… 烏柏舟剛想質問侯爺你既然知道又何必說出那種話,他的侯爺便又說道:“陛下很久沒有喚我為老師了……” 烏柏舟頓了片刻,深深地看了一眼侯爺,他忽然鉗住白棠生的下巴,低頭吻了上去。 就在兩人嘴唇碰到的那一瞬間,白棠生突然抖了一下,幸而秦晁已經喊出了:“cut!” 烏柏舟放開了白棠生,拉開了兩人的距離,低聲說了一句:“抱歉。” 白棠生一時啞然,他抖只是因為有些不自在,但烏柏舟顯然想到其他地方去了,估計是以為那晚的經歷給他留下了陰影吧…… 但偏偏他還不好解釋,總不能說,其實那天的事他事后接受良好,并沒有什么不良反應? 秦晁安排工作人員照看好桌上的畫:“剛剛棠生畫畫的那一幕可以放到花絮里,算是彩蛋。” 何然走過來送水:“生哥你還會畫畫?太厲害了。” 白棠生不在意地點點頭,這項技能還是他上輩子后來學的。 他走到一化妝蓬去補妝,不小心聽見許燁和化妝師兩人在小聲的八卦:“他們倆好好磕啊!絕配!” 許燁跟化妝師咬耳朵:“你說他們倆剛嘴巴碰到了沒?” 化妝師:“那么近肯定碰到了!” 許燁嘆了口氣:“我們這位置不太好,看不清楚啊……” 化妝師笑得一臉興奮:“沒事,下一場戲嘿嘿!” “……” 白棠生敲了敲桌子,那兩人嚇了一跳,趕緊站直。 白棠生半瞇起眼睛,突然大聲說了一句:“許燁老師你是不是喜歡我的化妝師,沒事就跑來找她聊天……” 后面的話被跳起來的許燁捂進了嘴里,然而秦晁已經聽見了,劇組知道兩人關系的都是一副看戲的表情。 化妝師趕緊溜走,“侯爺你莫要害我!” 秦晁看著許燁捂著白棠生的手挑挑眉,許燁像是燙到了一樣趕緊放開,打著哈哈:“今天天氣真不錯哈……” 秦晁囑咐烏柏舟和白棠生二人為下一場吻戲找找感覺,便拉著許燁的胳膊拖進了休息室。 白棠生去洗手間的時候聽見了許燁斷斷續續的聲音:“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男女……授受不親……” “男男也授受不親……” “不該……捂嘴……” 他用紙巾細心地擦干自己手指上的每一滴水,指縫里也沒放過。 他聽見了一陣腳步聲,他抬頭看向鏡子,是眉頭微緊的烏柏舟。 這一幕像極了那天晚上,兩人都有些許不自在,烏柏舟突然開口:“你要是覺得不舒服……這些親密戲可以壓到后面再拍,我去跟秦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