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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然一早就在旁邊呆著了,今天還是他跟著白棠生以來最興奮的一天。 自家老板要演秦導(dǎo)的男一號,合作演員除了眾多老戲骨之外還有影帝,簡直不要太棒了! 他暗戳戳地盯著烏影帝,那天在醫(yī)院他忘記要簽名了,不知道他現(xiàn)在上去要會不會給白老師丟人…… 何然摸著下巴,突然發(fā)現(xiàn)了一道比他還熾烈的視線,而且這股視線是針對白棠生的。 他定眼一看,是吳韜。 吳韜幾乎是把嫉恨兩個字寫在了臉上。 白棠生朝自家小助理走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一臉擔(dān)憂:“怎么了?” 何然扯了扯白棠生的衣袖:“吳韜在那邊呢,生哥你要小心他,他本來就跟你不對盤。這次你的角色壓了他一籌,我怕他耍小動作。” 白棠生瞄了吳韜一眼,揉了揉小助理的腦袋,何然不論上輩子還是現(xiàn)在,都是真真正正地在為自己著想。 “別怕。你別理他就是了,他要是前來挑釁你就懟回去。” 秦晁最討厭惹是生非的演員了,吳韜要是真敢做小動作,倒霉的肯定是他自己。 白棠生的戲拍完,緊接著就要拍烏柏舟的。 這是一次難得能現(xiàn)場觀摩影帝拍戲的機(jī)會,白棠生自然不會浪費。 私服尋訪歸來剛?cè)刖┏堑幕实郏吐牭较聦贈_過來跪拜:“陛下,侯爺薨了!” 烏柏舟怔了一下,隨后雷霆大怒:“你在胡說些什么!” 侍衛(wèi)身體顫抖,不敢抬頭:“陛下,侯爺于昨日卯時薨于……侯府……” 烏柏舟猛得站起身,將桌子上的茶杯揮到地上,雙眼通紅:“這不可能,昨日就……那為什么孤沒收到任何消息!” 侍衛(wèi)面朝地上,瑟瑟發(fā)抖:“陛下,侯府那邊據(jù)說是侯爺生前親自下令,不得將這則消息通知陛下,說怕影響陛下私服尋訪……” 烏柏舟手不受控制地抖了一下,他沖到門口,想要親自去侯爺看看,卻突然想到了什么,他又退了回去。 他拿起桌子一側(cè)的食盒,口中喃喃:“他要的桂花糕,得帶著……” “cut!” 秦晁點點頭,對烏柏舟倒是沒說什么,只是這場戲順利通過。 他叫來白棠生:“下一場是你們倆的對手戲,要不要磨合一下?” 烏柏舟和白棠生異口同聲地說了一句“不用”。 不因為別的,主要是下一場的戲是延著上一場戲的時間線,白棠生主需要躺在棺材里,當(dāng)一具安靜的尸體,不要詐/尸就行。 白棠生躺在棺材里,有些緊張。 盡管他沒有一句臺詞,但也算是他和烏影帝的第一次同框。 他聽見烏柏舟疾步走了進(jìn)來,外面一片嘈雜驚恐的聲音:“參見陛下!” 烏柏舟大步走到棺材前,看見了里面神情安然的白棠生,后者的雙眼緊閉著,沒有一絲生氣。 他踉蹌了一下,眼眸赤紅,手重重地?fù)卧诠撞难厣希眢w微微顫抖著:“誰干的?” 他一腳踹倒了旁邊跪拜的管家:“告訴我,誰干的!” 無人應(yīng)聲。 片刻,太醫(yī)幽幽地嘆了口氣:“陛下,是侯爺干的。” 烏柏舟將太醫(yī)猛得從地上拽起:“你說什么?你再說一遍!” 太醫(yī)眼淚已經(jīng)在眼眶打轉(zhuǎn):“侯爺在一月前喂自己吃了……蝕骨丹……” 烏柏舟怔住了,手上的力道松懈,太醫(yī)跌倒在地。 他另一只手上的食盒也跟著掉到地上,桂花糕灑落了一地。 “原來你讓我去帶桂花糕是這個意思……原來你連我最后一面都不愿見……” …… 烏柏舟這場戲也是一次性過的,他順手把白棠生從棺材里拉了起來,后者頗有些感嘆:“我以前也演過尸體,就是沒躺在棺材里當(dāng)過露臉的尸體。” 何然小碎步跑了過來,手上還端著兩杯奶茶,一杯遞給了白棠生,另一杯遞給了烏柏舟。 烏柏舟有些詫異:“你喜歡喝奶茶?” 白棠生把吸管插進(jìn)了杯子里:“以前不喜歡,現(xiàn)在覺得還不錯。有個小丫頭和我說吃甜的可以讓心情變好。” 烏柏舟只喝了一口就放在了桌子上,何然好奇地問道:“生哥,你這是談戀愛了?” 白棠生無語地往何然頭上敲了一下:“想什么呢?那丫頭最多十四五歲。” 何然捂著腦袋賊兮兮地笑道:“可以當(dāng)童養(yǎng)媳嘛。” 烏柏舟:“……” 白棠生:“滾。” 秦晁不知道什么時候湊過來了:“你們今天早點休息,沒事的話可以相互磨合一下。” 白棠生一臉茫然:“磨合什么?” 烏柏舟似乎早有預(yù)料:“明天有吻戲?” 秦晁點點頭:“你們倆有經(jīng)驗嗎?” 烏柏舟和白棠生對視一眼,第一想到的竟然是他們那天在洗手間的略帶血腥的吻。 或者那不能稱作吻,只能說是烏柏舟單方面的侵略。 白棠生含蓄帶過:“算有吧。” 烏柏舟看了他一眼,沒說話,算是也默認(rèn)了。 秦晁奇道:“柏舟你什么時候談戀愛了?” 烏柏舟嘴唇輕抿:“……沒有。” “那……” 秦晁還想追問,白棠生趕緊打斷他,推搡著往休息室走去:“秦導(dǎo)我明天那場戲的情緒還有點把控不好,我們先去聊聊。”